梁衍这种二十多年才谈一次恋爱,恋爱两三个月后继续单身三年的人,简直是个怪胎。
尤其像梁衍这样的身份,平常面临的诱惑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曾经有人宴请梁衍,请了几个小明星过来。然而,从始至终,那些人连梁衍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
有人因此揣测梁衍好干净的那一口,特意按照要求寻了清纯的,然而梁衍仍旧不为所动,甚至连话都不和人说,直接退回去。
碰过几次壁,梁衍的助理透出口风来,说他很厌恶这种行为。
先前上赶着找梁衍送人的几个生意合作也一再搁置,其他人终于顿悟,原来梁衍的推拒并非做样子。
他真的对色一字毫无兴致。
梁衍所有的Jing力基本上全都用在工作上,邓玠甚至有些同情地想,自己大哥恐怕只能自己解决欲,望。以己度人,邓玠愈发觉着自己大哥定力强大到恐怖了。
邓玠想不通,梁衍怎么就看上舒瑶了。
舒瑶美固然美,但她……年纪有点太小了吧?
邓玠原以为,梁衍喜欢的会是那种温婉知性的女人,而不是舒瑶这样的小花苞。
舒瑶知道自己昨晚没有和梁衍发生更深一步的接触,但邓玠的表述令她感到不适。
她客客气气地冲着邓玠说:“一般牛逼。”
邓玠被她不咸不淡的四个字噎了回去,有些不甘心地感叹:“原本该咱们两个联姻。”
“法律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舒瑶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人畜不能通婚。”
邓玠:“……”
“我原本只是觉着你感情放荡,责任感不强,现在发现我错了,”舒瑶看着他,认真地说,“没想到你骗妹子用这么脏的方法,真让人恶心。”
邓玠愣了。
现在和他说话的舒瑶,全无在梁衍那边的温柔无辜气质,更像是尝试捕食的猫咪,亮出了锋利尖锐的爪子。
邓玠问:“我哪里恶心了?”
舒瑶反问:“除了包养和女朋友之外,你肯定也嫖过吧?”
触及到舒瑶清亮的一双眼,邓玠不自然移开视线。
他什么场合没见过,虽然没有主动点过,但送上门来的,只要对他胃口,邓玠也是来者不拒——
不说话,就意味着默认。
“我很不认可你这样对待感情和身体的方式,”舒瑶深深看他,“挺脏的,私生活这样不检点,你不怕长菜花吗?”
邓玠被她说的脸发红:“都是干净的!我找的基本都是雏。”
舒瑶笑了,毫不掩饰的嘲讽:“瞧瞧,你还真是双标狗啊,自己都不是,还偏偏要求女孩冰清玉洁。”
邓玠被她的话梗住。
邓玠意识到自己说不过她,恼羞成怒,压低声音质问舒瑶:“别忘了,你这一脚差点害得我断子绝孙。男人这东西很宝贵的,你知不知道?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怎么赔?”
有了梁衍的保证,舒瑶现在才不为自己那一脚后悔。
舒瑶毫不在意:“我这是正当防卫,梁先生说了,你想要赔偿的话,可以去找他。”
邓玠往前迈了一步,故意问:“那我大哥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嚣张野蛮的样子?不怕我告诉他?”
“你尽管去说,”舒瑶说,“看看他会相信谁。”
邓玠:“……”
经过刚刚那一顿教训,邓玠觉悟了,倘若哪天他要是和舒瑶起了争执,梁衍势必会坚定不移地站在舒瑶那边。
说不定还会按着邓玠的头让他下跪向舒瑶道歉。
舒瑶抬眼看他:“总而言之,给你个忠告吧。看过鲁迅先生的《论雷峰塔的倒掉》么?这篇文章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话音刚落,听到外面梁衍和林特助的谈话声,惊的邓玠转身就走。
他可不敢再让梁衍瞧出异常来。
灰溜溜地回去,准备去医院好好包扎伤口。
路上,邓玠掏出手机,好奇地搜了一下《论雷峰塔的倒掉》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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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就两个字,格外醒目。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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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新签约的良景文娱那边,派了一名经纪人过来,名叫祁青,年纪不大,笑起来一对小酒窝。
祁青通知舒瑶,已经初步和独立歌手许世楚那边接触过了,顺利的话,由舒瑶为他的即将发行的新歌弹奏古筝。
许世楚是年前刚火起来的独立歌手,出的全是国风歌曲,伴奏也都选用中国传统乐器,外加他优秀的外形,斩获不少少女芳心。
舒瑶先前被蔡栝冷处理久了,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有“我工作了”这样的感觉。
她开开心心地向梁衍道谢,一路上,唇角的笑就没有消失。
梁衍失笑:“工作还能这么开心?”
舒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这不一样,可能因为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