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光明条带。
钟欣城被吻着,只能从嗓子里发出些支支吾吾的低yin,醉酒后的严疏不似清醒中那般热切,他的动作更偏向玩弄,手掌溜进衣服里揉着小朋友赤|裸的皮肤;吻法不激烈,吮吻轻啄,叼着唇角研磨,不曾深入。
可这简直比白天更令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在作乱者浑身高温和酒气的情况下,让钟欣城这个没喝过酒的人都跟着神志不清起来。
“电……灯……”钟欣城手里捏着房卡,两个行李箱不知道滚到哪里了,他不得已抬手狠狠敲了下严疏的头,阻止他继续下去。
电卡插入卡槽,灯亮了。
来自四面八方的强光一闪,严疏不适地眯着眼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关灯。”严疏伸手要去碰开关,被钟欣城拦下来了。
“不关。”钟欣城的语气有些严厉,像幼儿园班主任训斥小朋友。
“我想和你做……”严疏不满地用下巴尖戳着钟欣城的肩膀,哼哼唧唧说了几个字,没再说下去。“不行……不能……不好。”严疏语无lun次,又自顾自地否定。
“做什么?”钟欣城的心在狂跳,他任由严疏抱着,假装冷静地问。
“做……”严疏顿了一下,他突然羞赧地弯腰把脸埋在钟欣城肩膀里,声音带着点为难:“你怎么,要我说呢?”
钟欣城:……
“欣城……”严疏偏头咬了下钟欣城的侧脖颈,皱着眉责备道:“太浪。”
钟欣城:???
钟欣城冷笑着,他牵着严疏的手,领小孩似地把他带到窗边,指着黑漆漆夜空下门厅前那棵沐浴在亮化光里的歪脖子树,淡淡道:
“看到那棵歪脖子树没?去吊吧。”
……
终究,严疏没去自挂东南枝,他被勒令坐在床上老老实实等着,钟欣城则翻开严疏的行李箱帮他找衣服和洗漱用品。
严疏的行李的确是匆忙间收的,叠都没叠直接团在一块,他凭着自己的朴素价值观找到一套看似睡衣的东西,连着毛巾一股脑塞到严疏手里,指使道:
“去冲一下,怕你自焚。”
“陪我。”严疏眼睛亮亮的,满是希冀。
“做梦。”钟欣城冷笑一声。
一分钟后,严·万念俱灰·人生无望·孤苦伶仃·疏一个人提着毛巾和睡衣进了浴室。
门一关,钟欣城长舒一口气。
为什么在一起第一个晚上就要经历这种惨事?
“单身真快乐。”钟欣城对着全身镜摸了摸自己被咬了好几下的唇角,喃喃道。
严疏这澡洗的很快,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过水冲了一遍就火急火燎出来了。他换了自己的睡衣,扣子散着,裤腿翻着,头发上的水直往下淌,站在浴室门口像只落水的丧家犬,可怜兮兮地盯着床上的钟欣城。
这哪里是喝多了,分明是失智了。
钟欣城木然地曲着腿坐在床上,心如死灰。
“毛巾呢?”钟欣城问道。
严疏扬了扬手里shi漉漉的毛巾,一言不发。
“扣子。”钟欣城挑眉示意。
严疏木讷地低头看了扣子两眼,拎着毛巾就开始笨拙地系扣子,毛巾上的水沾到衣服上,打shi一大片。
“停吧。”钟欣城觉得自己不是找了个男朋友,是养了个儿子。他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到严疏面前,伸手拿走严疏的毛巾,低着头给他系扣子。
严疏身材很好,这点钟欣城知道,但当看到他轮廓分明的腹肌和有致的身体线条时,仍惊讶地抿了抿唇——是有点色相的,这个男人。
旖旎风光被衣服掩盖,钟欣城视线上移,倏然与严疏对视。
那人刚从shi气浓重的浴室出来,皮肤下隐着层酒Jing催动的绯红,水滴从发梢滴下,顺着脖颈和锁骨流到衣服里,水痕明显。他微阖着眸子,藏起情|欲和进攻性,装作乖乖被伺候的宠物犬。
钟欣城转身道:“去床上坐着。”
严疏乖乖坐了,他看见钟欣城从酒店柜子里拿出吹风机,便自觉地抬着头,等人给他吹头发。
但事与愿违,他的小主人似乎有点懒。
“自己吹,等我?”钟欣城把吹风机重重拍到严疏怀里,道。
严疏失望地张了张嘴,行动迟缓地自己插上电,吹了起来。
醉鬼的行为不能用正常逻辑来预测,当钟欣城欣赏严疏那四面来风杀马特洗剪吹功力之后,彻底败下阵来。
“你是要去埃及盖金字塔么?”钟欣城从严疏手里夺下吹风机,捏了下严疏的耳朵,嘲讽道。
“欣城。”严疏笑了,他伸手抱住钟欣城的腰,死也不撒手。
头发短、吹的很快,钟欣城把电关了,刚要转身走,只觉腰上一阵大力,整个人直接被拖到床上,落在男人怀里。
严疏的手很热,流淌在骨子里的醉意不会因外部变化而消解,他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双手箍着钟欣城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