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好么?”
近,太近了,近到钟欣城能看清严疏浓密的睫毛,卷翘着向上,折成一大片迷蒙暧昧的暗影。
钟欣城的手机落在一边,击杀音效此起彼伏,不用看都知道挂机了的小朋友一会儿肯定得被举报。但钟欣城没法三心二意,所有的注意力均集中在严疏的动作上。
手边的床铺凹陷一块下去,有人以那处做支点堆放了一切不安分的重量和情绪,如在翻涌的波浪中找到永不沉没的岛屿。钟欣城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得结结实实,半点动弹不得。
他躲避着严疏直白的视线,没有反抗,身体却绷成条僵死的鱼。
严疏知道,是自己莽撞了。
所以在还有一指距离时,他选择先行撤离。
“你在期待么?”严疏眯起眼笑着,手指一松,仔仔细细端详钟欣城的表情。
钟欣城一脸空白,下巴上微疼的感觉仍残留,撩人心弦的小偷却选择犯案未遂?
“其实我只是想离你近点,不然我总想说点什么,让你回应我。”严疏摸了摸钟欣城的头发,俨然是哄小孩的语气,说的一派正直坦然。
钟欣城脸上的冷淡彻底剥离,他的手指攥紧,死死抓着被单,把平整的白布揉成后现代抽象画。他的神色里掩着不悦,伸向空中的手Jing准又有力。
严疏是真的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再回笼时,一双薄而凉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衣领被死死揪着,清瘦的心上人跌跌撞撞赖在他身上,一副幼年狮子撕咬捕猎玩具的愤恨感。他的眉眼还是很冷,动作青涩急躁毫无章法,指尖甚至都在轻微颤抖。
没接过吻的小孩,只会表面乱蹭。
严疏没回应,任由钟欣城主导这个只能算触碰的吻,小朋友喘着气退离,一字一顿冷然挑衅:“你是不是不行?”
严疏:……
被打击的四散飘零的男性自尊被严疏一点点拾起,用五零二胶粘成最开始的模样,他眯起眼睛,又抬起了钟欣城的下巴。
这次钟欣城对上的,是一双饱含渴望与威慑的眼睛。
“你试试?”
45 是你先挑衅的,不怪我
当严疏真压上来的时候,钟欣城才开始后悔。
酒店房间里一片安静、气氛沉闷,头顶空调的细碎声响掩盖不住衣料的摩擦声,青年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指尖抚弄过的地方极速升温。钟欣城被迫抬着脸,被严疏的行为蛊惑,随他掠夺。
触碰的第一秒,钟欣城就察觉到那个“试试就试试”的吻是多么带有侵略意和占有欲。严疏按住钟欣城的后脖颈,没给他任何后退的余地,吻开唇缝、研磨所有最柔软的部分。
吻的太深了。
钟欣城喘不上气,他头一次和人接吻,一上来没个循序渐进的章程,手脚直发软。小朋友眼尾多了些被激起情欲的红,下唇被捕猎完餍足的进攻者安抚似地一咬,耳鬓厮磨。
“欣城,谁不行?”严疏也动了情,只是勉强能克制,他粗重地呼吸,逗弄着在钟欣城的喉结上一抹,眼见着那块凸起的小骨头上下滚动。
“你……就是不行。”钟欣城舔了舔唇角,勉强支撑自己不倒,却感觉那人吮吻着自己的喉结——他仰着头,从胸口到脖颈都是极端刺激的酥麻感。
他的尾音发软,难耐地从嗓眼里挤出难以听清的呻yin。
“欣城,你知不知道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严疏慢条斯理地说话,实则雷厉风行。
他直接单膝跪在床沿,未曾像往常一般见好就收,右手攥着钟欣城的小腿用力一拽,直接将他圈在自己的囚禁范围里。
严疏的吻很重,仅凭着交缠便能让钟欣城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吃下去的危机感,他压着小朋友的肩膀从眉心一路向下,微狠地在轮廓明显的锁骨上留下红痕。
像冬季雪地里飘零的红梅,又是一个个干净宣纸上的红色猫爪印。
实际不痛,却有一种被烙印痕迹的莫名心动,钟欣城的呼吸不稳,胸膛不住起伏。
“你……我没有围巾。”钟欣城努力折腾出一只手象征性推拒,指尖刚摸到严疏的肩膀,就被他钳着手腕按回耳侧,钟欣城无法,只得费力说道。
“是你先挑衅的,不怪我。”严疏逗宠物一样地笑,他用手指按着钟欣城身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迹,指腹发白,与下面的红印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小朋友敏感又脆弱,接个吻会浑身发软,轻轻弄几下就要留证据,那以后在床上岂不是不能下狠手了?
严疏简单想了一下,画面过于旖旎,不敢再往下进行。
太早了,还太早了,还是得循序渐进。
不行就不行吧,尊严什么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多让他蹦哒两天。
严疏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手撑在钟欣城耳侧,目光温柔如水。他轻轻抿了下钟欣城的唇角,奖励般又亲了次小朋友的鼻尖。
钟欣城倒在床上,额间碎发盖住眉毛;眼睛里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