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了?!”余舟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我是说,要是外祖父他们以为我对你使用家庭暴力,你不敢呼痛才……”
“你还不赶紧去做饭!”锦川恼羞成怒,“晨晨都饿了!”
余舟叹了口气,重新走回灶台边,“其实我也饿了。”
锦川更不想说话了,“你自己做饭吧,我跟晨晨不陪你了。”说完还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管晨晨咿咿呀呀要留在灶房玩的诉求,直接就去正厅等着。
余舟本来就是熟手,柴火的火力又大,一家三口要吃的东西也不多,很快他就端着两菜一汤从灶房出来。
锦川看到摆上桌的青椒炒蛋跟冬瓜rou丸汤,讶异道:“不是剁点rou沫煮冬瓜汤,剩下的rou都炒辣椒吗?”
“你也不看看你那嘴唇,现在能吃辣吗?”余舟头也不抬,给两人盛好饭,又给晨晨的小碗里装了一点饭,再舀个rou丸,用勺子碾碎了加点汤,放在一旁晾着。
锦川不再说话,默默吃饭,自己吃完,就开始喂晨晨。
余舟也没说什么,只时不时地给锦川或者晨晨碗里添点菜,当然不包括青椒炒蛋。
想到明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余舟白天院试也累着了,洗漱完后,一家三口就早早回房休息。
锦川躺在床外侧哄晨晨睡觉,余舟就拿着根蜡烛在房间里翻找。
晨晨很快睡着,锦川给他拉好小被子,回头小声问:“夫君你在找什么?”
余舟恰好找到想要的东西,握着蜡烛走回床边,手里多了个小小的瓷瓶,“这是之前阿姜给我的伤药,说很好用,你上一点看明天会不会好一些。”
咬伤这个确实太尴尬了些,锦川移开目光,没有接话,也没有拒绝。
余舟低低笑了声,把蜡烛在旁边放好,又去洗了手,才用食指给锦川上药。
结果不知是药效太好还是怎么回事,锦川第二天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伤口已然结痂,只是看起来却更明显了。
不管他怎么后悔昨天不该咬那一下,时间也不可能倒流,并且还不停歇地往前跑。
巳时整,小松偷偷溜过来,提醒余舟跟锦川现在可以过去了,他家少爷正招待李浩林他们在后院的凉亭里喝茶。
锦川听到,霍地就站起身。
余舟无奈,依旧使出老办法,把晨晨给他抱着,只要手里有儿子,无论情绪怎么个起伏,他都清楚,自家夫郎肯定会先顾及儿子。
两人按照昨晚的约定,到了陶姜家后,就直接去了后院,小松自然不跟他们一起。
等到了离凉亭不远的池子边时,余舟才做出无意中发现凉亭里有人的表情,抱歉地朝凉亭的方向道:“不知道阿姜你家有客人,打扰了。”
“是带晨晨过来看鲤鱼吧,”陶姜适时接道,“我也好几日没见晨晨了。”
说着他走出凉亭来接人,“李兄今天带了西瓜过来,让晨晨也来吃点吧,我再给你们引见一下。”
若是正常的情况下,既然他家有客人,余舟跟锦川自然不会过去,不过这次他们的目的就是亭中之人,所以点了下头,就非常自然地跟了过去。
锦川手里抱着晨晨,腰背挺得笔直,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眼睛更是盯着脚下的路,不敢往前看。
他怕一旦看到两个老人的样子,就会舍不得移开眼,从而暴露了什么。
余舟察觉到他的紧张,趁着陶姜走在前面,没人注意的时候,手轻轻在锦川的背后抚了下。
结果还没等他们做出什么,两人才踏入凉亭,就听‘哗啦’一声响,接着就是杯盏落地的声音。
锦川猛地抬头,目光便撞上一脸震惊看过来的两个老人。
章老夫人情绪更激动一些,她颤抖地朝锦川伸出一只手,“你……是谁?”
锦川看到跟自己母亲极为相似的那张脸,眼泪一下子就模糊了双眼,鼻子也酸涩得很,“我叫锦川。”
“他说他姓锦,”章老夫人眼眶也红了,看向旁边的章老太爷,嗓子有些发紧地问,“会不会是……婉兮她……”
其实一家人的长相摆在这里,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但章老先生还是问了句,“你母亲是?”
“我母亲是章婉兮,”锦川梗咽道,“你们是……外祖父、外祖母?”
章老太太应了一声,就颤颤巍巍地朝锦川走过去,李浩林怕她摔着,连忙伸手去扶。
锦川见状,也跟着往这边走。
等离得近了,章老太太就一把搂住锦川,放声道:“我的儿啊。”
说完,她便止不住地哭了起来,锦川眼泪也跟着哗啦啦地往下流。
晨晨没被父亲抱开,这会儿被挤在爹爹跟外高祖母之间本来就不舒服,又看着自家爹爹哭了,便也跟着大哭起来。
章老太太听到稚嫩的哭声,才回过神来,往后退开,期待地看着晨晨问锦川,“这是?”
“这是晨晨,”说着他看了余舟一眼,介绍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