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的。你只管做生意,别的不要担心。”
谭知风对展昭充满了感激, 连声谢过了他。如果不是展昭, 今天早上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可展昭却摆手道:“不必谢我,这次破了案子,知风你的功劳不小。”
谭知风再次和他道别,他想, 展昭真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翩翩君子, 怪不得灼灼天天念叨他。可他却也总是好像有心事似的,不知道他到底在烦恼什么?
谭知风回到桌边, 酝酿着心情准备应付徐玕对他的盘问。谁知道,徐玕见他回来,却只是问道:“早膳吃过了吗?”
谭知风一愣,裳裳这会儿抱着碗过来了:“知风哥哥啊,他不……”
“啊,我还没吃……”谭知风赶紧打断了裳裳。
徐玕把自己的面推给谭知风,谭知风看着那满满一碗羊汤面,摇头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徐玕坚持道:“吃吧。”
谭知风只得往后面去拿了个碗,挑了一点面出来。徐玕看着他一口口慢慢的吃,自己则在对面继续喂凌儿。
“待会儿我去办点事。”徐玕道,“凌儿……”
“哦,你要是有事,可以把凌儿留下来。”谭知风道,“我看今天外头又要下雪了,店里也不怎么忙。”他又加了一句,“如果凌儿乐意的话。”
凌儿望着谭知风的方向点头,又摸了摸眼前的碗,“小叔叔,好吃。”
“叫我知风就好了。”谭知风道,“待会儿你吃过饭,我给你和裳裳找点面团,让裳裳教你捏小人。”
凌儿高兴的拍拍手,期待的转头望向徐玕。徐玕难得温柔的笑了笑,“好。听知风的话。”
说罢,他几口把自己那碗汤饼吃了下去,起身去账台付账。猗猗看着谭知风,谭知风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徐玕没反驳,但还是数够了钱递给了猗猗。
他一走,店里头忽然又热闹起来,人人看见那荞麦汤饼都觉得新鲜,谭知风只得打发猗猗出去买荞麦面粉,中午干脆做起了荞麦羊汤面。做好之后,他自己盛了小小一碗,倚在后厨墙上坐下来尝着,面很柔软,却也很爽滑,羊rou早已炖到脱骨,连筋带rou吃起来又嫩又香,一口汤下肚浑身都暖烘烘的。
“哎呦!干什么你这个疯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sao动。谭知风放下碗出去一看,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徐玕一手提着个沉甸甸的袋子,另一只手拎着陈大甫,迈着大步走进了屋,把陈大甫往前一搡,Yin着脸道:“你坐下,跟你做个买卖。”
陈大甫刚想抱怨,一抬头瞧见徐玕瞪着他,吓得他只得转向了谭知风:“唉,谭掌柜,今天早上一场误会,展大人已经开口了,您就别再跟小人我计较了,更何况,我也是按我们家员外的意思办事的呀。”
“这……”面对这一屋子人,谭知风也不知道徐玕要干什么,他还没开口,徐玕却又一把把陈大甫拽了回来,问道:“你说,这间铺子,还有隔壁小院,一共多少钱?”
陈大甫自觉碰上了瘟神,心里头叫苦不迭,谁知徐玕却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只能一边挣扎,一边结结巴巴的道:“哎哟……你放轻点儿……我说过了,这铺子一个月两贯钱,隔壁的小院你要想租,我回头跟员外说说,让他给你便宜些……”
“不是租。”徐玕漠然道,“卖下来多少钱?”
“什么?”屋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纷纷议论着:“这铺子虽然不大,怎么也得几千贯吧?这徐铁匠的儿子想干嘛?”
谭知风也愕然的看着徐玕,他清楚的很,不管陈大甫看在展昭的面子上给他打多少折,这铺子他都是买不起的。
“这个小的可不敢做主。”陈大甫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看看周围人的反应,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是正常的,他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小心翼翼的道,“少说……少说也得三、四千贯……”
“胡扯。”徐玕放开陈大甫,在一旁坐了下来。虽然陈大甫恢复了自由,但徐玕的目光却十分冷峻严厉,好像已经在他身上戳了无数个窟窿:“这铺子还有旁边那个小院,自打张老头死了你就挂出牌子来卖了,一开始卖八百贯,后来小半年没卖出去,已经降到五百二十贯,若不是你不知羞耻的骗的知风住进来,至今还空着呢!”他啪的在桌上一拍,那可怜的小木桌子猛烈的晃动着,差点没散架。
“可是……”陈大甫张口结舌,试图辩解,一抬头又看见陈青和周彦敬走进来了。陈青一看见他就满脸不快的道:“陈大甫,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我想来啊!”陈大甫愁眉苦脸的道,“徐玕硬拉着我来的。徐玕,你问我这铺子的价钱做什么?莫非你想买?”
“三百贯。”徐玕漠然伸出三个手指头在陈大甫眼前晃了晃:“这铺子加上旁边小院。回去问问你的主人,同意的话,你就去把房契拿来。”
“你……”陈大甫惊讶的看着徐玕,“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莫非你把你老爹那间打铁的铺子卖了?”
“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