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从酒吧里出来,已经晚上十点,君亦然瞄一眼傻站在门口的爱川,凑近爱川的耳朵悄声道:“你再也没有自由了。”
这句话里没有讥诮,语气里透着无奈,爱川喜欢君亦然的洒脱,却永远无法琢磨透这个人。
“舒池,我送你回去,这家伙明天就可以到你那报到。”君亦然揪着爱川的衣领,像随意处置了一个毫无价值的玩具。
寒舒池忙着接一个电话,扬了扬手算是打发这个给自己添乱的人。
“爱川!今天就到这里吧!记得明天七点前到她的房子哦,她八点就要去公司了,知道地方不?”
爱川点下头,跨上自行车。
君亦然嘴巴张成一个“O”字,想着完全低估了外表老实不沾荤腥的寒舒池,以后找机会问问看什么时候都把人带家里去过,那个地方可是连自己都进不去滴!
“等等!不送个离别吻么?”君亦然指指自己的嘴唇,不无性感的描了一下。
爱川摇头,留个背影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记住,如果舒池不要你,随时欢迎你回到我身边。”君亦然还不忘恶意的再占下便宜。
寒舒池已经接完电话,抱着胳膊看他们情深意切的离别。
君亦然回头瞅见寒舒池淡然的面孔,嘻嘻一笑:“舒池!这小鬼是借你的,算是替阿姨做件好事!”
寒舒池冷漠的开车门上车。
君亦然送寒舒池回家,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可以进那不对外人开放的房子。
“舒池!明天那小鬼来了,别不开门,天这么冷呢!”君亦然故意做了个发抖的动作。
舒池完全没有说话的兴致,二话不说,把门合上了,将那张得瑟了几个小时,给自己添麻烦的非地球人隔在门外。坐回沙发里,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只能无力的苦叹一声,就这样答应一个人接近这里吗?独自生活的五年,何曾让不相干的人走进来过?那个人何德何能可以进入这里?自己何必在意那个人跟谁亲吻?仅是因为自己也讨厌吧!讨厌强迫来的东西,讨厌被强迫的感觉,如此而已。
宿醉的寒舒池睁开眼,看向桌案上的钟,已经七点半了,掀开被子,拖着酸软的身体进入浴室,沐浴梳洗一番后已经八点,寒舒池整理好自己,从楼上下来,这才听到门铃声,任门铃响着,去冰箱里翻出纯净水,倒了半杯,慢悠悠靠着冰箱门喝完,门铃声已经停了,寒舒池随手将杯子洗净放进橱柜里,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向玄关开门,刚准备顺手关门,一道轻而温柔的声音响起:“早!寒小姐!”
寒舒池转过身望着靠在墙边的人,没想到清晨会见到这样一个干净温暖的小孩,黑色衬衫外套一件灰白色薄毛衣,浅色牛仔裤,这样一身打扮,竟让自己欣赏了好几分钟,略略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出神,淡然应道:“我到时间上班了,今天先这样吧!”
寒舒池说着走向远处停放的车。
“寒小姐!你用过早餐了么?”
寒舒池没理她,顾自上了车,将车开走了。
爱川站在屋檐下,将手放到嘴边喊着:“我等你回来!”
寒舒池皱着眉头,自觉屏蔽他的话。
工作是累人的,几乎不让自己有时间休息的寒舒池更是比任何人勤勉,除了周末,她的每一天几乎有十五个小时在外面,忙公司的事情,出去应酬,或是勘察生产地让她觉得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用。
车子在栅栏外停下来,寒舒池下了车,推开栅栏门,走到屋檐下,发现门边有个暗影一时吓住了:“谁?谁在那儿?”檐下的两盏感应灯亮了,寒舒池远远的看着那个暗影。
“你回来了?”爱川把埋在膝盖下的头抬起,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寒舒池自觉的警惕他的笑。
“晚饭吃了吗?”那人却问,顺势站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可能是坐得太久。
寒舒池注意到那人身上脏乱不堪,黑色衬衫上都是泥巴,鞋子和牛仔裤腿上也是,不自觉的皱皱眉。
意识到寒舒池不悦的视线,爱川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对不起……我明天再来。”走开几步又回头道:“寒小姐,既然我们签了合约,就该按合约执行,明天,七点前我会准时来做早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舒池望着那人的背影,好吧!你的威胁有理,真的想帮君亦然赚钱,好吧!寒舒池的钱也不那么好赚。
清晨醒来,拉开窗子,还迷糊的脑袋顿时遭雷击一般清醒过来,空袭?沙尘暴?院中已空无一物,说是空无一物,是因为以前那片惹眼的荒芜已荡然无存,院中的所有野生植物均消失无踪,那些植物至少生长了五年,舒池汲着拖鞋往楼下跑,拉开门,正对上一双干净安宁的眼眸,寒舒池整个人定住,慌张的表情180°变换,望着这个人,白色衬衫,外套一件黑色开襟毛衣,下身是灰色休闲裤,看上去像刚从校园里出来的美少年,那人见到她,嘴角轻轻一扬,扬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