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如果不是发自内心地热爱唱歌,能唱得那么好听吗?”
“是啊,就像如果以后等我红了有人说我整容,就回答说要是整过了还能长这样吗。”雷丘刚在房子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来补救一下灰头土脸的自己,她一边用毛巾用力地擦着头发一边推开门走出来,“任前辈,让你久等了——哎?任前辈人呢?”
“有事情先走了呗,人家可忙得很。”龚逍也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本来我还想让你给老前辈留个好的第一印象,谁知道你满身灰的就来了,磨磨蹭蹭拖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刁难人家呢。”
雷丘折回浴室去吹头发的时候,龚逍也招招手把宋萍果给叫过来,犹豫了之后小心地措辞询问:“说真的,我现在还是有点担心,雷丘这种性格拍这种剧,不会给她留下什么心理Yin影吧?那你非得把我清蒸了不可……”
“我倒是很担心你们这种懒散的拍戏态度,演员不都是每天紧锣密鼓一趟接着一趟拍的吗?怎么有你们这种说推迟一天开始就推迟一天开始的剧组啊?”宋萍果觉得自从她认识了雷丘以来,对于演员这个行业的印象就不断地被刷新,“碰到雷丘这种工作狂,你还不好好压榨她。”
“你这种让女朋友上司好好压榨女朋友的女朋友也是很少见。”龚逍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推迟了,虽然任鸿儒走了,但是雷丘一个人的戏份还是照样拍嘛!”
雷丘恰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龚逍也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膀:“来,雷丘,想办法往身上弄点灰,最好就搞成你今天刚来的时候那个效果,今天先拍你在地下室里的部分。”
“……龚头儿,你是不是在耍我?”
雷丘懒起来是很懒,勤快起来效率也是高的要命,在储藏室里关了大半天的经历让她连原定的适应环境时间都省掉了,她上好妆换好衣服,兴冲冲地跑出门,在楼梯间里选了一块宽敞的地方——躺下开始打滚。
“雷丘,我提醒你一声,这附近可都是普通居民,他们是想不到楼里会有一套房子被租下来拍戏的……”龚逍也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单元门走了进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雷丘,转身走进了电梯。
还没等宋萍果上前去拉,雷丘已经满不在乎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理理衣服揉揉头发,得意地去拉宋萍果的手:“看!怎么样?”
“挺好的,但是你先别碰我。”宋萍果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了,不要到处炫耀了,趁身上的灰还没给你跳掉下来赶紧去拍吧。”
第二天中午临近饭点的时候,宋萍果准时敲开了门。
“白镜不在?”宋萍果从手里拎着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饭盒递给雷丘。
“她昨天就是出于礼貌起见来和大家见个面而已。”雷丘满怀期待地打开饭盒的盖子,“她只是配音,又不用在电影里露面,估计以后应该不会来了吧。”
根据雷丘和龚逍也事先的约定,她在正式开始拍戏之后就要少吃东西,让自己慢慢地瘦下来,不然被困地下室那么多天的女主角还那么白白胖胖的就太假了。
雷丘也是豁出去了,事先就告诉宋萍果,拍《地下室》期间,盒饭都可以准备成全素的,兔子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于是今天宋萍果准备的是全麦面包、只在开水里烫过就捞上来的小青菜、以及炒绿豆芽,和一个生番茄。没有rou的伙食总让雷丘感觉少了些什么,不过如果种类够多又够好吃,她是不介意用蔬菜和全麦面包来填肚子的。
“亏我还特意准备了这个想送给她。”宋萍果叹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玻璃罐子,“看来是没机会送出去了。”
雷丘嘴里叼着一片全麦面包探过头来看:“什么东西?吃的吗?”
“腌金橘啦,我做这个的时候你不是还帮忙了吗?”
宋萍果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前不久她确实是帮宋萍果准备了这个东西,一开始她还天天期待着成品味道如何,后来日子长了,雷丘就忘了柜子的角落里还放着这么一罐东西。
把洗干净的金橘在水里稍稍煮过,然后为了方便入味在橘子皮上用牙签戳几个小孔,然后跟着冰糖和醋一起放进密封的玻璃罐里——然后就等着它们变成可以吃的状态!多么简单!
只是要煮多久、戳几个洞、放多少冰糖和醋、要等多久这几个问题比较麻烦:典型的流程听上去十分简单,实际Cao作的时候就要求你有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
“哼,不是对人家幻灭了吗?怎么还准备礼物?”雷丘拧开玻璃罐的盖子,叼了一颗金橘在嘴里,“就知道你肯定口是心非。”
“幻灭归幻灭,歌好听归歌好听。”宋萍果也拿了一颗金橘出来在嘴里吮着,“唉,明明我女朋友是个演员,还有个手眼通天的富二代老板,为什么我就没能跟着沾光认识几个大明星呢?”
“这种话就不要当着你女朋友的面来说了,显得你一点都不珍惜她这个未来的大明星。”雷丘吃完嘴里的金橘,垂下视线看着饭盒里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