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来几封信,递给了李铭鹏。
当熟悉的字迹落入眼帘,李铭鹏的双手开始颤抖不已,一直深埋在他心里的恐惧一下子都冒出了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再也掩盖不住,“哪,哪里来的?”
“钱山禾家。”
复颜妤的话音落下,像是最后的丧钟,李铭鹏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狭小的椅子装不下肥胖的身躯,很快李铭鹏便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空洞的眼睛里不知道是哪一种的害怕。
“带走吧!”复颜妤站起身,眼里的情绪很多,却让人说不出来哪一种情绪多一些。
不过短短几个月,几个兄弟都不得善终,坐在马车里的复颜妤一阵的烦躁。这蛀洞不挖还好,一挖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李铭鹏没有受过什么苦,被抓起来之后也不过稍微的吓了吓,便全都交代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李铭鹏这样的皇子自然也是一样。
在一次刻意安排的偶遇下,李铭鹏遇到了逻嗦国第一美人岑仙儿,就这么着了人家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对于李铭鹏皇帝倒是格外的宽容,居然没让关进慎刑司,反而是被带到了皇宫里。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铭鹏面无表情,这个儿子是他自认为几个儿子中最忠厚老实的,除了爱财和贪图美色之外也没什么,却不曾想今天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儿子,皇帝难掩的失望,“老大,朕问你,这是为何?”
“父,父皇,儿臣,儿臣也不想的啊!”李铭鹏跪爬到皇帝脚下,拉住皇帝的脚,失声痛哭起来。
复颜妤站在一旁,顿觉好笑。不想,不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邻国送去大堂的军报。
“哦”皇帝挑挑眉,抽出被李铭鹏拉住的脚,坐到椅子上,“你倒是具体给朕说说。”
“儿臣,儿臣色迷心窍,着了敌人的道。”
“色迷心窍?为了女人你把国家都卖了?”皇帝一脸嫌弃的看着李铭鹏,想当年李铭鹏生下来的时候皇帝也曾十分的欢心,只是到了四岁开蒙的时候,李铭鹏让皇帝大失所望。师傅上课授业,李铭鹏常常才上课就睡着了,皇帝以为孩子小,特意让他晚了一个时辰上课,结果李铭鹏还是每日在课堂上呼呼大睡。师傅教授的东西,就连最简单的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几次三番下来,皇帝失望之极,便由着他去,不再多问。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知错了,你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一定改,一定改。”
“改?”皇帝震怒,龙案上的一封封信朝着李铭鹏扔过去,“你自己看看。”
李铭鹏匍匐在地,随意捡了一两封信,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父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儿臣是被他们逼迫的。”
“逼的还是你自愿的你自己清楚,朕不想再多听。”
证据全都在,李铭鹏再想抵赖也说不过去,只是接下来他的举动却着实的让在场的人吓了一跳。他居然不顾皇子的身份,抓起地上的信件就往嘴里塞。几个太监想上去阻止,皇帝摇了摇头,道:“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全吃了。”
皇帝令下,大家除了干站在那里便什么也不能做。
只是大家都料想不到大皇子居然真的把那些的信件全吃下了肚子,吃完还不忘告诉皇帝他没有了证据。
皇帝拉起跪在地上的李铭鹏上去就是两记耳光,“拖出去,斩咯。”
“父皇,父皇……”
“父皇”复颜妤拉住皇帝,“您息怒,息怒……”
“息怒,你让朕对着这个蠢货怎么息怒?”说完冲着李铭鹏又是两脚,“他胆敢当着我的面如此,在他的王府里他不知道如何的作威作福。来人,来人。”
“皇上”几个侍卫从殿外进来,围在皇帝的身边。
“查,给我去成王府里查,看看这个畜生有没有欺男霸女的事情。”
“是,皇上,奴才们这就去。”
复颜妤扶额,自己的这个大皇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上能够不把他关进慎行司就已经算是款待,如果他能够据实交代,恐怕皇帝做多就是把他看管起来罢了,现在他这般的做法到怕是真的惹怒了皇帝。
三皇子府邸的亭子里,摆上了一桌子的酒席,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围坐在了一起,此刻他们为同一阵线的四兄弟少了被流放的老七。
“老大那个蠢货真是笑死人了”四皇子呷了口酒,无不讽刺的说。
二皇子李铭添吃了口菜,并不去接四皇子的话,倒是一向讷口的三皇子李铭枫接了话,“父皇看来对老大真是不错,老六、老七的前例在,还以为会直接把老大关进慎行司,哪里知道父皇会亲自过问。”
“有些奇怪!”接话的是四皇子。
“奇怪什么”李铭添放下手里的筷子,“老大是父皇的长子,虽然不成才,可是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一向不低,所以父皇宽待他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