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如果你不饿的话可以继续。”
姜离紧张的盯着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楚轻默了一会儿,忽然当着他的面将汤粥倒在地面上,有几滴喷溅于少年脚背处,桂子的香味在这方空间蔓延,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ru白色的粥水交映着瓷砖,一缕白雾在周边升起。
姜离觉得自己更饿了。
楚轻讽刺似的笑了声,短促而淡,可是少年听见了,非常的难堪,他缩回落在粥水上的视线,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脚后跟抵在性器处,将之遮挡得严丝合缝。
那人脚步在中途停下:“既然不想吃,以后都不用吃了,我不会再带食物进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厚重而压抑的大门再次阖上。
室内变得死一样的安静。
姜离没来由的恐慌。
他真的觉得那个人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会被彻底的遗忘,就如对方说的那样,过不了多久,没人会再记得他,他即便是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脚趾因惊惧而蜷缩起来,浑身由于害怕而不停地颤,他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脚,性器霎时暴露出来,脸色难堪得涨红,少年试图站直身体,铐在后背的手让他使不上力,刚站起来,脑袋就一阵眩晕,又摔了下去,面颊擦过地上的粥ye,好闻的桂子香窜入鼻腔,喉咙动了动。
脑袋只需要再近一分,就能吃到食物,就不会被饿死。
可少年望着近在眼前的汤粥,糜烂而漂亮的色泽,却迟迟下不去口。
为人的尊严还在负隅顽抗,与饥饿较量,做着痛苦的挣扎。
“啪嗒……”
蓄了好久的晶莹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泪滴散开,一角流入粥水,渐渐融为一体。
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求尊严?
只要能活着,能继续活下去,做人与做狗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姜离混沌的大脑无法深思,求生的意识Cao控着所有的神经,记忆不知不觉间回到三年前,那些不堪的瞬间、场景、人与事,似乎在这一瞬间都销声匿迹了,褐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张银色面具,血红的彼岸花盛开在一角,那人总喜欢抱他,喜欢摸他脑袋,喜欢在无聊的时候揉他的肚皮,凉淡的眉眼中,也曾有过温柔,从什么时候变了的?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姜离翻搅着往昔,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双肩哭得一耸一耸的,嗓子已经干哑了,腹下的地龙好似停了,温度一点点凉了下去。
那个人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了。
少年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酸涩,就如三年前那样,对方消失的悄无声息、杳无音信。
也许是情绪胜过理智、也许是饥饿覆盖了一切、也许是不甘被人抛弃或者就此死去,他发了疯似的爬向铁门处,因为双手被铐在身后,他的姿势并不好看,是匍匐的样子,膝盖滑过瓷砖,有点疼,软嫩的tun瓣随着动作漾出浅浅的波纹,紧闭的花蕊若隐若现,屏幕前的男人目光深邃,握鼠标的手无形中加重了力度,画面忽然跳转,十几个摄像头全部打开,每个窗口的风景都不同,却一致的清晰。
少年哭红的双眼,咬紧的下唇,脸颊上半干的水迹……
他看得极其认真,认真得让人毛骨悚然。
藏匿在罪恶里的、病态的、甚至是令人窒息的温柔已然入骨。
姜离艰难的移动到门边,脑袋一下一下磕在上面,企图弄出大一点的声响,红了眼眶哑了声,泛软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脑门上印出一片红,他拼了所有力气的嘶喊、叫唤,森冷的铁门终于开了,一双黑色的皮靴出现在视野中,他仰起头,那人逆着走廊的灯光,浑身像是散发着热,如同绿意之于阳、鲸琼之于海,他用足剩余的力气扑了上去,牙齿叼住对方的裤脚,哭着、怕着、抖着……
汲取唯一的热源。
楚轻望着脚边的那团白rou,眸色微暗,少年蜷缩着身子,桃花眼委屈的下垂,像小狗一样,水汪汪、怯生生的朝你望来,额角的几根碎发耷拉在眉眼间,有点碍事。
“你多久没理发了?”他忽然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姜离脑袋转不过来,机械而卡机的思考,慢吞吞说:“一、一个月。”
时间并不算长,楚轻抽回脚,少年紧张的又要扑,却被踩住后颈,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他挣扎一下便没了动静,口中翻来覆去呢喃着同一句话:“不要走、不要走……”
楚轻叹口气,打开镣铐,少年的两条胳膊软软垂了下去,双眼紧张的盯着他,那人脚一动,他就跟着爬,动作生疏,却透着一丝古怪的自然和急切。
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确实微妙的共存于这具躯体上,惊艳、惹人眼。
“饿……”姜离迷茫的喊,打断了他的神思。
楚轻默了一会儿,瞥向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