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地从功夫的角度来说,不是个半残也是个小鸡仔吧。
再往脸上相面,嘿,更让人生气了,明明是个ru臭味干的半大娃娃嘛!
只看这人脸上,眉毛淡淡的但是整齐秀气,底下一双桃花眼水润润亮盈盈,此刻为了适应黑暗睁大如圆月,眼底眉梢,流动着一股圆润自然的灵动之气。正中高鼻梁笔挺溜直,正气磊落。两边元宝般耳朵从半长的头发里支楞出来,白白嫩嫩,迎着亮光细看,还能看见细小的绒毛,稚嫩异常。再往下唇红齿白更是惹人喜爱,薄薄的嘴角习惯性地朝上翘起来,不笑也喜庆,有带着三分和气三分顽皮,剩下四分,全是稚气未脱的清新可爱,自然而不做作,活泼而不骄横。
再看身上,身材高挑出众,骨架匀称纤细,身形灵活舒展,呼吸自然吐纳规范,两条长腿笔管条直,脚下步伐也是进退有序有章法,倒很有些师出名门的架势。
但是!
面相再让人舒服,那也还是个娃娃啊,这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岁的年纪,如何可以算得上高人!
他们几个各自打量尹一铭,尹一铭也没有闲着,轮番将自己的对手观察了一遍,仔细研究他们的步伐身手,一面想办法要出去。
她担心文曦找不到自己会更加着急,因此已经把刚进阵的那股惊慌压了下去,靠着过人的速度和扎实的基本功同几个老道士勉励周旋着。
领头的道人对着其他几位师弟冷笑一声:“师傅真是老糊涂了,简直是浪费兄弟几个的时间,给他逗孩子来了。”
当中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最火爆,早就忍不住了,见师兄开口,立刻集中火力跟上:“谁说不是啊,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这连胎毛都没褪干净的货色也要咱们兄弟拨冗应付,凭咱们,随便一个出手,碾死她简直易如反掌,师尊老人家一定是跟这孩子的家人有仇。”
尹一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背后虚汗流淌不止,对着几个老头子软言求告,“几位道长,我确实是误闯此地,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您几位要是不屑于跟欺负我一个后辈,麻烦闪开道路放我出去,我老师还在外面等我,总让她着急上火,我真是于心不忍。”
领头的道人听她说,一时间来了Jing神,“小孩儿,你还有师傅的啊,是哪路的神仙何方的高手,不如请进来一会。”
“对,跟你打,我们的确觉得有*份,方便的话,把你老师请进来吧。”
尹一铭听了心里吓得一哆嗦,文曦???
还、还是不用了吧……
“那个,道长还是不要勉强她了,老师是个文人,不可能是几位前辈的对手。”
让她进来做什么,是给诸位道长讲解全球金融动态还是剖析国内经济形势?
要论气场,文老师倒是不输眼前几位道爷。
御姐她老人家“御满财大”,无人能敌。一生气,脸一沉,那小宇宙里面满满的都是万年寒冰千年冻土,企鹅在她跟前过不了三招,都得冻感冒咯。
但现在这场景,貌似不是发发小脾气就能应付得了的,再强大的小情绪也架不住人家一招单鞭。
打架这种事情,文老是决计不会喜欢,也不可能擅长的。
尹一铭这一分神,手上脚上的动作就走样了,慢了半拍,被其中一个老道试探地打出一掌,正中她的左侧肩头。
虽然只是试探,但尹一铭就觉得自己这个肩膀被一把带着高压电的长鞭抽中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让她清醒了。
“既然如此,你就得自己闯阵过去,我们门中的规矩便是如此,一旦入阵,就没有让你全身而退的道理,要么服输认栽,要么打倒我们几人,上去把那房梁上的青灯摘下来,出得此殿门,就算你赢了。”
尹一铭听完,心中欢喜,笑着对四方做了几个停的手势,“道长请停手,我认输我认输,晚辈学艺不Jing,来此叨扰,让前辈见笑了,就此别过吧。”
她不是真正的武林中人,当初习武只为了在山中行走时不被飞禽走兽伤害。爷爷要教,她就学,无门无派,也不为争名夺利更不为了争强斗狠,这几位老道也不是坏人,没必要出手相伤。
至于丢脸嘛,名誉地位才没有文曦重要,认输才是皆大欢喜之道。
几个老头见孩子四方抱拳说得诚恳,便也不好再咄咄相逼,虽然有些扫兴,也就都停了脚步,各自收势,等大师兄发落。
文曦站在偏殿门外,正一筹莫展,她想要劝说尹一铭的爷爷绕过尹一铭这次,但是满院子的小道士都像是事前约定好的一样,怎么哀求都是一脸茫然,各自做着手中杂事,不肯透露半分尹老爷子的去向。
文曦正在忧愁间,忽听背后突然响起一个闷雷般的吼声,“铭铭!好孩子认真打,你不是喜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吗,今天请的都是观里面最普通的师傅跟你动手,这要是也打不过,那就太不给你师傅我长脸了,白搭了你比人家年轻二三十岁的这个优势了。不过先说好啊,点到为止,别伤了里面几位师傅,毕竟人家年纪都大了,筋骨劳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