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那么几个字就让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过得很快活,根本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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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寒假暑假都没有再回江城,左卿问了我原因,我跟她讲我跟着老师在附属医院实习,这样可以多学东西。左卿便再没有多问。
我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谢左卿是我的姐姐,她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也不会对我的事情追问到底,或许这便是我渐渐认可她的缘故。
我决定跟宁潇断了联系,我这个胆小鬼既没有办法对她开口自己的心意,也没有办法走在她身边帮助她,我只会选择默默地走开。
大概过了三个月吧,左卿忽然给我打电话。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左卿的语气很是严肃,这大约是她从认识我以来打过的最久的一次电话了。
“没有的事,我在学校好得不得了。”我又撒了谎。
左卿却没有如往常一般不过问那么多,她说:“宁潇说你很久没联系她了,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怎么回事?”
三个月啊,我头一次听见别人说宁潇的名字,顿时心里就涌上了一股热气,从心口一直热到了眼眶。
“我……我……不想跟她联系。”我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这些话我没办法亲口对宁潇说,只能对左卿说。
“你们怎么了?”左卿很疑惑地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问她:“你有没有见过她的新项链?”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你送的东西应该会好好收起来了吧。”左卿说话不太肯定,我便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宁潇戴过我的东西。
“你们吵架了?还是说你单方面对她不满意了?”左卿继续说,“如果是这样,你还是好好跟她谈吧,总是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可不行,那可是你的宁姐姐来着。”
“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便打了电话给宁潇,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很治愈,这三月以来的苦痛都可以被治愈。然而我却不敢奢求什么只跟她说:“我决定要考研了,接下来会很忙。而且可能以后留在这边工作,没有办法时常跟你联系,对不起。”
“不回来……了,为什么?”宁潇的语气多出了一丝焦急。
我下了狠心,说道:“喜欢的人在这里,我要跟她在一起。”
“好……好,我知道了,你跟左卿说吧,这种事总要通知她的。”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有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反正我是那种感受。仿佛此生都不会再有留恋了,活着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那之后,除了定时给左卿打电话报平安之外,我甚少跟她们打电话,甚至连生活费都自己打工,与她们断了经济往来,加之到医院实习以后工作很忙,有时候甚至一夜要起来好几次,完全没有办法时间思虑其他事,我也就越发沉默。宁潇便是那个刻在心里的名字,睡觉之前总要想一想才可以睡着。
后来,左卿的一个电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降临,我再也没有办法克制我那种心思了。
她说:“宁潇下周要结婚了,你无论有什么事都得回来。”
我拿着电话傻傻地坐在医院小花园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想了五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办法阻止这样一场婚礼。我既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对方必定是同她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与她定然般配。
我又买了酒,让杨洋陪我一起喝。不过不是啤酒,而是一瓶白酒。
“喂……你说,这酒怎么都不醉人。”我抖了抖酒瓶子,仰头喝了一大口,被呛得直咳嗽。
杨洋夺过我的酒瓶,拉着我的手说:“我送你回江城。”
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对我恨铁不成钢,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
“我不回去!她都要结婚了我为什么要回去!你让我去祝福她吗?我装不出来!”我扯开杨洋的手,坐在石阶上,哭了出来。
杨洋搂着我的肩膀,低声说:“去告白吧,不论她是你的姐姐还是什么人,都要说出来。大不了告白失败我陪你再喝一场!”
我靠在杨洋的肩膀上,哭泣变成了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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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帮我订了机票,我第二天就飞回了江城。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宁潇,我打了电话给左卿让她来接我,左卿接我回了她的家,那个家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我知道她跟习意棠的关系,我认可她们,可是没有办法认同我自己。
这么多年,我还在踟蹰。不敢说,不敢想,只会躲起来。杨洋骂我没出息,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今天我还是回来了。
左卿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明天去参加婚礼。
“今晚是宁潇的单身聚会,一起去吧。”左卿让我也去,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跟着她们去了那个豪华的聚会,宁潇像是我心里的女神一样闪耀着光芒,她的曳地长裙如水一般,我痴傻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