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根底下找了个并不张扬的客栈驻了脚,结果在要房间时候有了不小的分歧。
“我不管,阿卿,你昨日都是跟他睡的,今天得和我睡。”千谟拿自己妖娆的大眼睛使劲撩着祁卿。
“千谟别闹”,祁卿头疼的抚了抚自己的眉头,“你有武功在身,轻功又好,就算是遭遇什么意外,也可以及时逃脱,但云琦是个弱女子,又没有武功,我在她身边还安全些。”
洛云琦听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又有点歉意,怕因为她一人拖累了她们,她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千谟的瞪视下又低下了头,还下意识地往祁卿身后蹭蹭。
“反正你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怎么样都是胡闹”,千谟委屈巴巴地撅了撅嘴,转了转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凑近祁卿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用着不大不小正好三人能够听清的声音说道:“我也不是那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你若是亲我一口,我便依了你,放你俩一个屋子睡。”说完还俏皮地眨眨眼睛。
祁卿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刚想答应却被身后人拽住了袖子,“阿卿,不如我和千姑娘睡一屋,这样一来便没什么冲突了。”
祁卿也是想过这样,可怕两人不和便没有提出来,既然云琦如此说了就看千谟的态度了,“你怎么看?这样好吗?”,祁卿转过头去问千谟。
千谟挑挑眉,说了声,“那我无所谓喽”,说完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就离开了。
分房间一直得到和平解决祁卿松了一口气,等三人用了晚膳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
千谟坐在床上抱臂看着刚刚还无比柔弱的人将手中的信鸽放走,不正经地问道:“你说若是那人看见了你这副模样,还会不会再信你?”
那人听了此话身子一僵,顿而将投向窗外那人房间的目光收回,坚定地看着千谟,“我只知定不会害她,若是她不再信我…我也不能拿她如何…”
千谟不屑地看着她,“若你不是我堂主,你可能已经死了,竟然在我面前如此欺骗她”,千谟侧了个身在床上躺好,拿被子蒙住头,“不过也罢了,也许她以后还有要仰仗您的地方啊…”瓮瓮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来。
呵,是吗。
房中的那人身躯单薄,像是承受不了如此清冷的月光般瑟瑟发抖。
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了,即使你是…不一样的那个人…
别怪我…阿卿…
————————
祁卿送两人进了房间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出了门。
她们现在三个女子一起行动显然是太显眼了,她得准备些道具才是,只不过,准备道具之前,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祁卿将提前备好的面纱掏出来,将自己的脸遮起来,然后在泛着冷冷铁青的“长禄郡主府”的门匾前站定,又瞬间消失在原地。
祁卿要尽快潜到这人身边来,所以她今天要来打探一下她明天的行程,说不定就有机可乘。
她首先选了一处最高的房顶俯瞰全貌,却发现了这郡主府倒是比皇城里面的布局有意思得多。
这布局是《洛书》中记载的一种阵法,从阵中看上去所有的东南西北的房子形状大小都是一样的,到若是俯视便可以看出蹊跷之处,若是在这阵中乱撞,就算是自己,怕是也要迷糊了吧?
祁卿暗叹这西岐王爷费这么大力气和心血给一个女儿建的这郡主府,不愧是掌上明珠、“西岐一霸”啊。
祁卿又借着这清透的月光观察了下,果然在一处假山后面找到了洛书阵的阵眼,想必此处便是商璐的居所了。
还真是借月光的面子啊。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再回神,祁卿就已经来到那座房子顶上站定了。
她轻轻揭开一片瓦,只见屋里朦朦胧胧、烟雾缭绕的,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
莫非,她这是正赶上人家洗澡了?
祁卿在“非礼勿视”和“大家都是女人”的思想斗争下犹豫了片刻,最终理智战胜感性,还是壮着胆子继续看下去。
只见水雾中隐隐约约游动着一副白皙的胴体,墨色的长发像是要把水都晕开似的在池中绽放。祁卿目测这房顶离那水池怎么着也得有个一丈多,她却在这都能闻到萦绕鼻端的玫瑰香。
真是暴殄天物!祁卿生气地想,多少穷苦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她却在这里浪费这么多花瓣,真是可耻!
还没等祁卿抒发完心中的愤懑,一声清亮却有些颐气的嗓音传来,“君君,快给本郡主把衣服拿来!”接着那人便在水中站起起来——
祁卿只觉眼前的风景只能用那首人人都耳熟能详的词来形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真不愧能干出这么多荒唐的事来,看来人也是个祸水,看起来和千谟有的一拼,祁卿在这时还在想着若是自己扮男装入不得她眼怎么办,莫非要换个计划了?
只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