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所托。”萧瑾骑着朱雀马,带着阿火和凤凰,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朗声说道,“就为这,把本小姐大老远的从清洛叫来?”寒风猎猎,青年毫无顾忌地下马上台,动作一气呵成。
“听长姐的意思,这些人喧宾夺主,倒是孤的错了?瑜参见主上。”萧瑜先反嘴了一句,才对萧瑾行礼问安。
“轩辕城主轩辕辰瀚崩于十五年前。时嗣君尚幼,秉承先代遗训,立嫡长子为少主,城主夫人摄政。十二年前,城主夫人轩辕南氏病重,为祖业传承,仍以嗣君为少主,托孤于凤凰。九年前,少主遭难,为震慑三国世家,保全少主性命,主上杀上轩辕城,力敌我五行使者,夺代城主位。六年前,少主束发,其后轩辕城突发行刺,致墨家少主干预辰耀内政。一年前,少主加冠,以年幼暂无当政之能拒城主位,祸及夜枢皇族,国号废却。”阿火一字一句说着,将二十年间的大事点出几个核心,城楼上的臣子属下们却是个个冷汗连连。他跟着萧瑾的脚步坚定从容的登上高台,眼神里夹杂着不为人知的奇异之色。
“你们质疑的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的血统?”萧瑾面无表情,甚至周身隐约有杀意涌动。
“臣并无谋逆之心。”金儿冷汗直下,甚至没人记得她从见到萧瑜开始就一直是跪着的,更没人开口让她起来。
阿木还没本事直视萧瑾,微微低下头说道:“少主乃先城主嫡幼子,我轩辕城主向来立嫡立长,少主可为嗣君,不可为城主。臣之忠心,可昭日月。”
萧瑾闻言伸出左手按了按自己疼得发胀的太阳xue,嗤笑道:“轩辕辰瀚终其一生惟出一女。子钰是嫡幼子不假,只因当时年少。看来,卿等误会甚深。”
“只出一女?!”所有人不同的目光都集中在萧瑾身上,显然是对她的话很不解也很不满。
“本小姐姓萧。”萧瑾嘲讽地看着这些心怀诡谲的人,“而且,你们可还记得,何以谓之‘孤’?”
“昔神光女帝初践祚,养幼妹于乾仁殿,甚爱之。及长大,亲加冠,封信陵君。帝曰:吾子当享自得之乐。君曰:众以我为孤子,何也?帝默。君复问:何以谓之孤?帝良久不语。及君三问,帝对之曰:父早丧,母夭亡,天不怜弱子,幼失所依,是以谓之孤。”凤凰火红的衣衫绚烂无比,不知有意无意的灼伤了多少人的眼睛,“主上,少主诚如是耶?”
“断章取义,我不如卿多也。”萧瑾答道,她不是没有看见萧瑜脸色的变化,尽管比先前收敛许多,终究还是不如。萧瑾明白,有些事再急也没办法,还得慢慢来,“君得其言,笑而拥之,对曰:我有所依,天怜我如子,世所不及。何以言孤?群臣皆谬也。帝笑而悦之。其后多有污君为逆者,皆杀之,夷其三族,广告天下。俟君崩殂,帝不置储元议。君之独子即帝之四子也。”
“主上!”凤凰的语气立时变得寒光四射,“不可能有那句话吧?”
萧瑾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算计,“你在说哪一句,凤凰?”
“我……”凤凰霎那间清醒过来,百姓的眼睛在注视着这里,她看着萧瑾风轻云淡的脸,掠过萧瑜眸子里一带而过的惋惜,心里的惊讶和后怕让她冷汗沾衣:如果我开口说出那句话,就真的是在质疑轩辕城的血脉,质疑先代传承!而且是在所有百姓面前!还不如让你们直接昭告天下说我背主忘恩!数典忘祖的帽子扣下来,哪怕是光武大帝也只能一死以谢天下!好狠毒的心思!好诡异的手段!萧瑾不愧是萧瑾!好一个萧宗琛!好一个大小姐!好一个萧家少主!
萧瑾却不再理会旁人,缓缓迈步走近萧瑜,朝着她的脸伸出右手。
“长姐?”萧瑜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死死抓着萧瑾的右手腕,嘴唇甚至在微微发抖,“瑜,不愿。”
“我忍,但别人等不及。”萧瑾静静地看着这个挣扎的小家伙,“瑜儿,松手。”
“我不!”萧瑜的手抖地愈发厉害,可却怎么都不愿松开半分。
“子钰,开弓没有回头箭。”萧瑾突然间笑了笑,温和柔弱,刹那间让人心生怜爱。她伸出左手,慢慢掰开了萧瑜的手指。其实,两个人都没用多大劲儿,彼此之间却像耗尽了力气一般。
萧瑜不是没有妄图将手指扣回去,可无能为力。
“原谅我。”萧瑾的心里闪过这三个字,右手覆在萧瑜脸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慢慢勾起一层薄薄的人皮!
☆、露真颜再做决断
“你,当真恨我至此吗?”萧瑜不阻止是因为没有意义,萧瑾不停手同样是因为毫无意义。当真?恨吗?萧瑾的手微微用力,那张不同于现在的脸庞已经显露出了冰山一角。这张被刻意掩藏的面庞只诠释了一个词——纯净无染。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果说,先前的感觉是萤火点点,如今的状态便是星光璀璨。对这个问题,萧瑾无法回答。因为萧瑾知道,终其一生,轩辕辰瀚都没有答案。同样,作为这个悲剧的续写者,她也没有答案。至少,现在还没有。
萧瑾的神色出现了一个很短暂的恍惚。她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不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