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伙同几个门派,前去抓捕, 其中金银铜三个门派为首,参与的门派, 家族不下于百家。
地点便在邬凰山。
阮星阑头疼不已,感觉麻烦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连让人喘口气的空档都没有。
玄女宗与合欢宗如今群龙无首, 寻常都是相看两厌,如今遭了修真界其他宗门的觊觎,竟联手闯上魔界,欲讨个公道。
还说什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让人头疼不已。一群女修,打女人又不行,不打又气人。阮星阑从前一直自诩自己怜香惜玉,如今便像是那庙里的和尚,一见女子便躲得老远。
他同慕千秋道:“倘若我现在同那些女修说,这一切事情?,都是林知意干的好事,让他们去追杀林知意,把林知意剁了喂狗也?行,师尊以为,她们能信么?”
慕千秋道:“恐怕不能。”
阮星阑也?觉得不能,要是换了自己,也?不会相信的,但背黑锅的滋味又忒难受了。
正惆怅地赖在师尊怀里反复打滚,撒娇痴缠说自己心绞痛,要师尊大力揉一揉时,慕千秋又道:“为师替你去一趟。”
“师尊去?”阮星阑一愣,翻身望他,“师尊是说,师尊能让她们退出魔界?”
“嗯。”
“靠武力,讲道理,还是美人计?”慕千秋道:“……”
“行,我信得过师尊,师尊去去便回。”
慕千秋点头。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又回来了。阮星阑听手底下的人说,外头既没发生争执,也?未打起来,慕千秋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一剑劈开了半座山头。那些女修便退出魔界了。
阮星阑听罢,不得不感慨,师尊比亲爹都靠谱。
便与师尊秉烛夜谈,商量林知意与人神之子的事情?。
慕千秋道:“以他的脾气,倘若知晓人神之子藏身于邬凰山,如今还被仙门百家围攻,定然不顾一切也?要前往营救,以他现如今的功力,对阵仙门百家,并非毫无胜算。”
“不仅如此,恐怕以林知意的脾气,届时大杀四方也未可知!”阮星阑蹙着眉头,见床上的凤凰仍在昏睡,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其实只想与师尊过男耕女织,采菊东篱的日子,并不想打打杀杀,可又不得不在刀尖上舔血。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慕千秋道:“会有那么一日。”
阮星阑情?动不已,光听这一句话,心尖都酥麻起来,又在烛火下,美人比那海棠花还要娇艳。
每每与师尊说话,他便像个孩子一般,满眼孺慕地望着师尊。此刻便下意识往前一倾,两手扶在床边,意图一亲师尊的芳泽。
慕千秋倒也?未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见阮星阑竟胆大包天至此,当?着师弟的面,便敢如此,遂抬手一指,轻轻一戳他的额头,正中那颗艳红的朱砂印。
“星阑,晚些吧。”
“那好吧。”
便又听一声嘤咛,凤凰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眸,入眼便是阮星阑担忧的脸。
“凤凰,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阮星阑一面说,一面将人扶起坐好。
凤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恙。只是提起林知意时,眉头皱得紧紧的。
“二师兄忍辱负重多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逃走事小,烂泥一样的坏事,全甩在你身上了。”
阮星阑又不是个傻逼,他能不知道现在修真界的矛头全都指向了自己?
远的不说,就合欢宗和玄女宗,铁定对他是要杀要剐,一群女修嘴巴又能说,满修真界那么一传,他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刀剑在自己手里。
说与不说,在于他们,割不割他们的舌头,在于阮星阑自己。
在他眼中,只要师尊一人信他,便抵得过整个修真界了。
如今凤凰也信他,护他,不顾一切地偏袒他,这便足矣,再无奢求。
遂对此事,已经不做挣扎。只是如实告知凤凰。
凤凰听罢,神情?竟一阵恍惚起来。
阮星阑见他神色不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中|邪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凤凰摇了摇头,又道,“修真界有很多年没出现过人神之子了,原以为他们是相继灭绝,没曾想都躲到了邬凰山。”
“我也?没想到,”当?初都是奔着云霄飞车去的,对原文里的细枝末节,他并未太注意,尤其慕仙尊死后,也?没啥云霄飞车看了,阮星阑对邬凰山的确没啥印象,遂偏头问慕千秋,“师尊,你知道邬凰山吗?”
慕千秋道:“此前听闻过,相传邬凰山原是北荒一处荒山,有人曾在深山中发现了凤凰的遗骸,推测有凤凰栖息于此,遂才得名。”
阮星阑一听,便同凤凰道:“保不齐就是你的什么亲戚。”
凤凰怒道:“是你的亲戚还差不多!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