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避讳在我面前提起他们。时间一长,我好像也不在意了。”
“当时你太小,类似创伤性应激障碍,这是你的大脑对你自己的保护,所以才会对你的记忆进行一些处理。”项骆道。
“所以我才会说,我被我的记忆给骗了,”祝炎叹口气,“不过从他们只言片语也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如果我是老大儿子这件事成立的话。那么完整的故事差不多应该是:当初老二的跟老三的儿子一块排挤老大的儿子。随着慢慢长大,小孩子越来越淘气。而老三也在忌惮中决定了对老大儿子动手。就像祝峰说的,两个小的,讨厌那个大的。小孩子表现讨厌的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捣乱或是恶作剧。当时,也许祝玄就是想要跟堂哥玩一个恶作剧或是别的。反正因为堂兄弟长得像,又跟堂兄走得近,被误认为是祝焱,被杀了。”
祝炎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如同一个吃瓜群众讲这个故事:
“然后祝玄这个名字,从出生都带有一定的预言意味。所以爹妈其实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还是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所以祝玄的母亲无法接受后,认准了幸存的祝焱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抱住她哭诉还好他没事。随即给了老爷子一个灵感。以母亲不会认错自己孩子为由于,将计就计让祝焱顶替了堂弟的身份。正好祝焱因为受到了惊吓,大脑处于自我保护,让记忆出现了错乱,加上对爷爷的绝对信任,相信了爷爷说的每一句话。当祝焱开始承认自己的新身份以后,后面的一切就更加理所应当。
老爷当时的想法应该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对祝焱的宠爱太过,所以才会让三子吃醋进而下毒手,那么只要让孙子变成一个不是很受宠的孩子,就能躲过一劫。只是他没想到老三竟然真的丧心病狂,在一年后又下手杀死了次子夫妇。一边是仅剩的儿子,一边是最疼爱的孙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这份混乱的感情中挣扎啊,以至于到死都说出真相。”
这是仅有的一点条件,祝炎开动脑洞能够讲出的最合理的一个故事。
就连项骆听了,也觉得这应该就是当年的真相。
不过讲故事的祝炎说完了这一切,却勾唇轻轻一笑,:“这些也只是猜想。就像你之前提出来的疑问。小孩子就算变化再多,骨rou血亲的老三一家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不对劲?一个八岁的孩子,就算受到了惊吓,也应该会感觉到生活上有所不同。再有,老二一家若是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算短时间内无法接受,用侄子当替身,一年的时间也足够他们冷静下来了。侄子再怎么无辜,也是害死儿子的间接因素,他们又怎会当做没发生过?事情的发生,一定会留下痕迹,不可能像我先前说的那个故事那样完美到无可挑剔。让我从小到大都从未注意和怀疑。”
祝家的孩子都会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负。对自己的能力高度自信和自恋。
这一点,祝炎跟祝峰真不愧是堂兄弟。不同的是,祝炎从来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且可以为了环境而调整自身。
而祝峰恰恰相反,他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是世界的核心。世界的规则,应该跟着他走,然后他自己一条路走到黑。
这也造成了他们截然不同的结局。
所以,祝炎还是不太相信自己会被自己的记忆欺骗的这么彻底。就算他潜意识里拒绝深想这件事,那也将事情隐瞒的太彻底了。
所以,在整理好心情后,祝炎对待这件事的角度,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从旁观者的角度去大胆猜测,至于小心求证什么的,不重要。
祝炎坚信这世上没有完美到连自己都不会有丝毫怀疑的谎言。
项骆不禁笑道:“有点最尖锐的矛攻击最坚固的盾的味道了。或者说,上帝能变出一个自己都举不起来的石头吗?”
都说上帝是万能的。那能变出一个自己也举不起来的石头吗?如果不能,那就不是万能,如果万能,举不起来一块石头,又怎么能说是万能的?
祝炎这件事情也是一样。祝炎觉得自己的头脑很聪明,不容易被骗。可如果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能说是聪明?
祝炎想想也觉得好笑,一翻身压在项骆的身上:“那就看看谁击剑厉害了。”
果然,男人的浪漫还是击剑。
尤其是床上的。
两个人折腾了一番后,这件事情干就算是彻底放下了。二人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一次性讲了个彻底,但过了今天以后,二人都不会再提了。
对于祝炎来说,父母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那是他对个温暖家庭最后的庇佑港湾。这是他在冰冷的成人世界里,心里的一份寄托。而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对他来说,最多是以后多烧一份纸罢了。
祝家的调查还在继续,祝炎要整理祝家仅剩的烂摊子。将被糟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