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
魔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朝客厅看了一眼,低声说:“我有事想问你。”
两人坐在后院的木台上,一人随意地翘着腿,一人坐姿端正。
景昀随口问:“什么事这么神秘?”
魔王特别认真地问:“小昀,你们是怎么做的?”
景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心道一声果然,会来请教他的,基本就是那方面的问题。
三言两语间,景昀大致了解了情况,哭笑不得,“既然他会跟你提,那就说明是想做的,你也别太心急,跟着他的步调走就好了。”
魔王张了张嘴,神色为难,“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玖玖被拒绝的表情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景昀瞄了他的表情,心中了然,“你想早点了解是怎么回事,好提前做应对?”
魔王颔首,“如果实在不行,我不想让玖玖一直有期待,也许能找个委婉的方式告诉他。”
只是摸一下的话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要是得……他想象不到。
景昀心里叹了口气,魔王对陵玖真是太小心翼翼了,简直把对方当成一碰就会碎的气泡,同样的,陵玖对魔王的保护欲太强,很多事反而放不开手脚。
但该怎么说呢,他觉得陵玖对这个状态乐在其中,不是很想去打破。
景昀拍拍魔王的肩,笑道:“我想他绝对不想让你通过外人了解这件事,你应该更相信他。”
相信他可以再拖个一万年吗?
星辰点缀着黑夜,微风吹过,带起清新的青草味,魔王额前的碎发被吹得有点凌乱,“一切伴侣间必须做的事,我都想跟他一起完成,我不想一直这样不上不下的。”
虽说玖玖对他很好,可他总有一种感情未满的感觉,某个地方一直缺着,他努力地想填补,却找不到方向。
这就是被保护得太好的后遗症吧?景昀轻笑,“没有什么是伴侣间必须做的,哪怕什么都不做,你们依然是彼此认定的伴侣。”
见魔王看过来的眼神很迷茫,景昀看着后院里的花草陷入沉默,许久后才低声说:“我了解你现在的感受,以前有段时间我也怀疑修是不是真的爱我,说焦虑算不上,就是心口堵着什么,闷闷的,不难受却无法忽视。”
魔王点头,“我时常有这种感觉。”
景昀勾着唇,眼神里的笑稍纵即逝,“直到后来,他拼了命来救我,傻乎乎的想跟我一起死,那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人就是我的了,后来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房子里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过来,魔王能清晰地看到景昀眼角shi了。
这段经历对景昀来说,应该就像当初玖玖离开魔界对他的感受,不能回想,一想起来就心如刀绞。
魔王:“抱歉,让你回忆了不好的事。”
“不是不好的回忆,只是太心疼那小子了。”景昀深深吸了口气,又恢复成之前笑盈盈的样子,“每对伴侣面临的问题不一样,你们之间可能还缺少一个契机吧,我不能给你正确答案,得靠你自己慢慢摸索。”
没有问到想问的事,反而想不通的问题又增加了,魔王很烦恼。
谈恋爱也太难了。
回去的路上,看着他的表情,景昀摇头失笑。
一个享受到达终点前的过程,一个则急于想要到达终点,这大概就是狗男人和小可爱的区别吧。
不过他可不敢随意指点,万一破坏了这份朦胧的美好,老大追杀他怎么办?
魔王思考了一个多月,还是没什么头绪,决定把问题倒退回最开始的状态重新推演,于是就想到了景昀那句陵玖不想让他从外人那里了解到。
不能从外人那里了解,那……家里人呢?
自认为找到一个小突破口,在某个夜里,魔王找上了老五。
老五开门看到魔王,有些意外,以前魔王从来不会在深夜过来找他,难道发生了什么急事?
魔王站在门口,“方便吗?”
老五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吧,刚和空空玩游戏。”
玩游戏?想到伴侣之间会玩的游戏,魔王自动把这内容和床挂了钩,心道原来这种游戏可以随意让人看的?
带着这个疑问,他走了进去,凤凰正坐在宽敞的飘窗前,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一条腿曲着,坐姿相当不羁,和平日里穿女装时装出来的端庄完全不同。
“陛下,你过来串门啊?老大呢?”凤凰见着他,笑盈盈地去帮他倒了杯水。
魔王在他拉过来的椅子上坐下,“他在书房加班。”
“等西部基建方案确定下来应该就没这么忙了。”空空坐回之前的位置上,“要不要一起玩?”
魔王被这句话惊了一下,面上还是淡淡的,“……不用,我只跟玖玖玩。”
凤凰垂眸看了眼面前的棋盘,“?”下个棋不用这么讲究吧?
老五隐隐感觉到这对话里的违和,果断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