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些事去惹自己不开心,让他传达等于石沉大海,他哼一声,“现在,给他。”
“不是,我哥真的在拍摄,抽不出时间,要不你等会再打过来吧?”
说完,荣仔光速地挂掉电话。
“Cao!”暗暗地发誓,等他和越臣换回去,第一件事就把这个欺上瞒下、狐假虎威的狗东西开除。
一套片子拍完,越臣刚好看到荣仔收手机,随意问了句,“什么事?”
“不知道啊,说是找哥你的,但是我给敷衍了。”
“给我看看。”
秦星禾向来不会管乱七八糟的电话,荣仔心里一紧,赶紧把手机递给他:“哥,估计是sao扰电话。”
越臣看着这串熟悉的数字,沉默地将手机还回去。
荣仔这条路行不通,秦星禾思索着怎么才能进门,徐徐的风吹过来,秦星禾缩紧了胳膊,把越臣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正打算给小胖打电话,一个电话进来,秦星禾手一抖,按了接听。
自己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有些不真切,“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密码,你家房子的密码。”
四月的首都,温度尚低,秦星禾穿的不多,在这吹了半天的风,毫无意外地打了个喷嚏。
这声喷嚏隔着网络传到另一边。
“快点。”秦星禾催促着。
“333456”越臣报了一串数字。
秦星禾按着密码门,听到滴的一声后,直接把电话挂掉。
越臣的房子没什么人气,秦星禾进去后第一件事是开暖气,然后找了条羊毛毯子过来,蹲在沙发上玩斗地主。
他斗地主的水平极差,送了一上午欢乐豆,眼睛已经酸涩地睁不开。
揉了揉鼻子,他准备睡一觉。
昏昏沉沉地,他睡的并不好,但是又觉得浑身发冷,不停地裹着身上的毯子。越臣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毯子被他团的全裹到了怀里。
明明二十岁了,睡觉的时候却还跟个孩子一样。
越臣看了秦星禾两秒,将手上的袋子搁到茶几上,给他抱了一床被子过来。
被子盖到他身上,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瞄了他一眼,迟钝地自语道:“怎么看到我自己了,一定是做梦了……”
在电话里,他就听出了不对劲,蹲到他旁边,越臣拿体温计帮他量了体温,38度,还好,还不是很高。
烧了水,秦星禾还缩在沙发里说着胡话,越臣晃了两下他的肩,秦星禾稍稍清醒,也稍稍回神,“干嘛?”
一杯热水放到他唇边,“你有点低烧,喝了药再睡。”
生病后的秦星禾乖的像小绵羊,没有任何的反抗,乖乖巧巧地把药全吃了,吃完后,还眨着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
第7章
平日里恨不得把“莫挨老子”四个字写在脸上的人,现在伸着胳膊,把他手拽进了棉被里,手心缓慢地在他微凉的指尖研磨。
秦星禾发着烧,掌心早已热的出汗,这点凉意更似饮鸩止渴。
吃了药,应该再捂点汗出来。
俊俏的少年蹲在羊绒地毯上,纤细的指尖捏住秦星禾的鼻翼,等秦星禾松开攥着他的手,他立刻抽回。
鼻子上的外力消失,手重新缩回去,却再也找不到那只触感温润的手。
不开心地哼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及时吃了退烧药,秦星禾睡了个把小时,烧便全退了,神清气爽地从被子里爬起来,一眼看到蹲在羊绒毯上的少年。
少年背对着他,桌子上的电脑透着光,在他周遭笼罩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你来干嘛?”看到越臣,秦星禾不太开心。
“电话里听你不对劲,所以带了药过来。”越臣偏头,看到自己的脸红润有光泽,稍显满意。
畏冷易感冒这个毛病很多年了,秦星禾闻言哼一声,“别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
还不是因为用的他身体,怕自己身体出事,才特意跑过来,哪有那么好心!秦星禾想。
“不用谢。”
秦星禾大叫:“谁要谢你了!”
越臣低笑,没再说话。秦星禾心里不得劲,看他浑身都不舒服,挑着毛病说:“你为什么坐地上?地上多冷你不知道?不是你自己身体你就使劲糟蹋是不是?”
越臣从羊毛毯上起来,无言地看了眼被秦星禾霸占了完全的沙发。
秦星禾很快也发现这个问题,他丝毫不觉得愧疚羞愧,扬着眉道:“谁让你家沙发那么小,你买个大点的会有这种事?”
“我的。”越臣低头看了眼时间,问道:“要吃饭吗?”
秦星禾没吃午饭,但现在并不觉得饿,而且天天和死对头一起吃饭很奇怪好不好。他撇嘴,“不饿。”
“哦,那我回去了。”
没有丝毫留恋的意思,秦星禾叫住他,“等等,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