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自然。
只是他不明白何似和诺言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可以让何似说那样难听的话羞辱诺言。
不是小时候那样小吵小闹,而是真真实实的把语言变成匕首,往人心里插。
“我说什么,跟你有关心?”
何似完全没把顾江河放在眼里,一个alpha长得一脸omega相,装模作样的端着态度,看着就让人恶
' LA。
顾江河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忍受何似这样的态度:“你没看到诺言因为你的话难过了吗?”
“他难不难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似“哦” 了一声,拖长尾音显得Yin阳怪气:“难道是顾大钢琴家心疼了?舍不得了?
他说完,也没忘记诺言:“手段不错,都有人帮你说话呢,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回答他一下。”
诺言的肩膀被何似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放在暗处的拳头攥紧,指甲死死扣住手心,疼痛让他可以短暂 的希望心里上的痛。
“顾江河,你先回去吧。”诺言说道。
他不能把朋友卷进他和何似之间,别人的生活应该更好,而不是受到自己的牵连。
“诺言……”
“顾江河,没事的。”诺言努力想要做出微笑的表情让他不用担心,但笑脸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他说:“回去吧。”
他现在的生活里,好像看不到什么尽头,不知道终点在哪,但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前 走。
这是一场比赛,他不能叫顾江河停下来陪着自己走。
何似见诺言还不走,不耐烦道:“没听到吗?你可以滚了,别舔着脸不肯走。”
这种装模做样他见得最多了,在诺言面前做得像个人,内心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
顾江河根本不理睬何似,他们以前关系就没多好,如果不是因为喻景生和诺言,顾江河觉得自己这辈子 都不想认识何似这种人。
看不起别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说话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
他现在眼里只有脸色苍白的诺言,比所以根本何似的冷嘲热讽放心上。
“那我走了,你小心点。”
“嗯,再见。”
目送着顾江河转身离开后,诺言才慢慢把视线收回。
何似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溜溜的口吻说:“还依依不舍呢。”
诺言已经疲惫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死水一般沉浸的眼神让何似感到不安。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何似图的,他甚至不在乎用难听的话来形容自己,一只被穿烂了的破鞋。
何似明明可以去选择更昂贵的,崭新的,漂亮的鞋子,为什么偏偏要抓着一只破鞋不放呢?
“早上出门我是跟你说过再走的,那么远的路,你不送我,也不把车借给我,路上碰到了顾江河,他愿 意送我,怎么到你口中,成了我有手段?”
“如果你是生气我坐了顾江河的车,那么你为什么不送我,因为你在等着我去求你,然后你再大发慈悲 的施舍我。”
诺言忍不住笑了: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尊严两个字都不配拥有啊?”
太了解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
诺其实言一点也不想知道何似每个动作的目的,他宁愿自己没那么明白,这样就可以傻乎乎的给何似找 借口,找个能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看到你上他的车,我就在你们后面。”
当他开车沿路找诺言的时候,看见的是诺言开心的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大脑被怒火冲昏了头,何似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手握着方向盘,好几次他有一种一脚踩下油门,大家 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
诺言身边有别人,他身边怎么能有别人?
逐渐驶远的车,好像车上的人跟着一起,越走越远,如果他不追,就真的再追不上了。
“所以呢?”
诺言听到何似的会吗,只觉得更可笑了: “因为这个,就让你当着顾江河的面羞辱我?何似,那如果是 我,看到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我他妈是不是该拿着把刀把你砍了?”
“不对。”诺言自嘲道:“我没有资格,我们是包养关系,你想睡谁就睡谁,我哪里管得着呢?”
何似不想诺言旧事重提,这些话如石头一样压着他,无力反驳,又不知所措。
“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们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
“以前?在你眼里一年就是以前了啊?”
“而且你几个月前不还为了那个小情人,把我的角色给换掉了吗?这些你贵人多往事,全忘记了?”
何似的口吻就好像他说的是前世发生的事情,用一个“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轻而易举的就能把那些 伤害抹干净。
但他不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