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最瘦的出来,夙衡将其一扛,两个人就出门了。
在走到接近部落中间的时候,初瑾就听到几个孩子的欢呼,其中一个孩子大声道:“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还打你信不信?”
“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
——这是胥逐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快步走向那边。
只见几个大一些的孩子正在打开初瑾给胥逐打包东西用的大叶子,看起来是想分食里面的食物,胥逐则趴在shi乎乎的泥地上,身上都是泥水。
蓝发的孩子讥笑地说道:“你总往夙衡那儿跑有什么用?他能教你打猎?他根本都化不成兽形,什么都教不了你。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反正你是打不过我的,你没有阿爹,没人能教你怎么打架,所以你永远都是个废物!”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初瑾扯住草衣直接丢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孩子见有成年的亚兽过来,还这么凶,也有点不太高兴,却也没有害怕。
“谁?!谁丢我?!”蓝发幼崽在蒙了一秒后,立刻爬起来四下找人。
初瑾没理他,一把夺过几个孩子手里的东西,走到胥逐那边。
胥逐眼睛红红的,但并没哭出来,额头和鼻子都受了伤,但好在不怎么严重。
“你……你凭什么拿我们的东西?!”一个绿发幼兽不满道。
“你们的东西?谁给你们的脸?”初瑾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惹到他头上,就算是孩子他也不会得过且过。的确,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的应该是孩子,但孩子做起恶来,有时候比魔鬼还可怕。
“我们抢到了就是我们的东西!”绿发幼兽理直气壮地说。
“按这个逻辑,我从你们手里抢过来,这东西就是我的了。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做的。”初瑾盯着他的眼睛,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夙衡放下猎物,抱起胥逐。他以前的确没办法教胥逐什么,但以后就不一样了。
胥逐抱着夙衡的脖子,委屈地把脸埋在夙衡身前。
见夙衡已经把胥逐抱起来了,他也就不急着去安抚胥逐了,而是扫了一眼那些孩子,说道:“你们的行为是强盗才会做的,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以后部落交给你们这样的兽人,能有什么好结果?”
几个幼崽傻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啊,而且——强盗是什么?
这时原本在附近看热闹的大人也走近了些,每个人脸上都一副深思的样子。
初瑾也不介意再刺激他们几句,“等你们长大了,现在壮年的兽人也都老了,你们是不是也准备到时候去抢他们的食物,占为己有,然后再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很厉害?”
“我们才不会!”之前被丢出去的蓝发幼崽冲回来叫道。
“不会?呵呵。从小看大懂不懂?”初瑾看这个幼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未来的辣鸡,“打猎多辛苦啊,整天在林子里穿梭,还不一定能打得到,打到了又不一定能分多少。而直接抢别人的多容易?动动拳头就行,只要对方打不过你,东西就是你的。你们这些孩子,不仅不会保护弱小,反而只会欺负和嘲笑。我真不能想像,等你们长大了,是不是还要嘲笑那些年迈的已经无法打猎的兽人?”
几个旁听的兽人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毕竟等这些孩子长起他,他们就老了。到时候这些孩子真要抢他们的食物,他们能反抗吗?也许一个两个还好说,但如果这里的孩子全那样,是部落能阻止得了的吗?
蓝发幼崽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扯开嗓子大叫道:“阿妈!有人欺负我!”
呵呵,告状?初瑾嘴角一挑,觉得有点意思,最好别战斗力太弱,不然他的气撒不出就无聊了。
而在场的成年人似乎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像是已经很熟悉这个蓝发幼崽的套路了。
没多会儿,初瑾就听到一个嗓门很大发音很扁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不多会儿便小跑到了蓝发幼兽身边。
蓝发幼兽拉着女人的手,指着初瑾道:“就是他,他欺负我,骂我,还打我!”
女人个子中等,看着并不年轻了,身材挺壮的,怒瞪的眼睛和深深的法令纹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女人扫了初瑾一眼,目光随后转向站在一边的夙衡,眉心一皱,冷声道:“你来干什么?滚滚滚,别给我带来晦气!”
初瑾闻言,火蹭的就上来了,“你他妈的说谁呢?”
女人又瞥了一眼初瑾,哼笑着对夙衡道:“听说你找了个伴侣?呵呵,就你这样的也配有伴侣?别哪天把人害死了!”
夙衡眼里也瞬间冒出了怒意,但并没有爆发。
初瑾看了看夙衡,又看了看那个女人,看看女人的年纪和态度,初瑾仔细一想,心下有了点眉目——这女人恐怕就是夙衡的母亲了。
初瑾本就看不上这个女人,之前对方也没惹到他头上,他也没刻意找麻烦,但奈何冤家路窄,还是让他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