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呼出的热气让他的手暖一些。
“你怎么不在车里等,外面这么冷。”
郑礼话语间带了些埋怨的意味,程江淮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些:“因为太想见你了,晚一秒都觉得浑身难受。”
郑礼着实被他这句话引来一阵恶寒,关上车门后他倏然凑过去,双手环上程江淮的脖子,一枚shi热的吻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程江淮冰冷的唇上。郑礼方从暖气充裕的室内出来,唇舌炙热,似是要将程江淮身上的寒意就此驱散一般,唇瓣摩挲,舌尖攻势十足,方寸都不放过。
程江淮伸手扶住郑礼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将局势反控在自己手中,与郑礼莽撞而急切的吻不同,唇舌的每一次相贴都带了几分缠绵引诱的意味,很快将郑礼弄得喘不过气来,晕着脑袋去推程江淮的肩膀。而程江淮似乎是刻意忽视郑礼想就此终止这个吻的意愿,控制着郑礼的那只手力道愈发的重了些,缠绵的吻也变得多了些进攻的味道,直到郑礼口中发出抗拒的声音,程江淮才餍足地放开了他。
“你上辈子是游泳运动员吗?”郑礼小口喘着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嗯?”
程江淮这个“嗯”尾音上扬,即使他目视前方,缓缓将车开了起来,郑礼仍旧从他的口中听出了窃喜的意思。他选择闭口不答,想要调戏对方却被对方反过来调戏了一番,让郑礼觉得自己很挫败。
“郑礼,”程江淮突然冷静下来的语气将方才旖旎的氛围打断,“一会儿我带你见一个医生,她可能会问你很多问题,但你一定要相信她,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是心理医生吗?”郑礼问。
他确实不觉得自己的晕血症是心理问题,自他有记忆以来就患上了晕血症,潜意识里他已经默认为是天生就该如此。
“你不用有压力,把它当作普通的治疗就好了,”车子在绿灯跳为红灯时停了下来,程江淮侧过头去看郑礼,轻声道,“你相信我,对吗?”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终是停在了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门外。程江淮按响了庭院大门旁边的门铃,片刻后便有人从里面推门出来,郑礼透过大门的栅栏能看出约莫是一个三十岁的女子,气质清冷,但又没来由地让人觉得有些亲近。
她将大门打开,朝程江淮点了点头,又对郑礼笑了笑:“外面冷,先进来再说。”
桌上的热茶似乎是知道有人要来,一早就准备好的,瓷杯握在手中是温热的,入口是刚好不会烫口的温度。
程江淮向他介绍道:“郑礼,这是秦悦,秦老师。”
郑礼向她点头示意:“您好,秦老师,我叫郑礼。”
“我知道,江淮跟我说过了,”秦老师对程江淮说,“这么多年没见,方方都上小学了,指不定还认不认识你,她一个人在书房练字,你去陪陪她?”
程江淮起身将手中的茶杯搁下,临上楼前轻手揉了揉郑礼的头发:“你们好好聊,我一会儿下来找你。”
郑礼点了点头,他虽想让程江淮在这里陪着他,但觉得自己倒像个害怕打针吃药的小孩一般,总归是没有说出口。
秦老师看着程江淮上楼后才开口道:“你和江淮应该感情挺好的。”
她这句话不是一个问句,是一个陈述句,郑礼怔了怔:“他告诉您的吗?”
“是,”秦老师笑了笑,“他告诉我,你是他的爱人。”
第49章 「泥沼 镣铐」·30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秦医生和郑礼聊来聊去几乎都是围绕着一些很轻松的话题,待郑礼整个人放松下来后她才问:“江淮说你有很严重的晕血症,甚至已经开始干扰你的正常生活了,对吗?”
郑礼点点头说是,从上次画展回去之后,偶尔看到血红色时也会有头晕恶心的反应,比如他看到盛在玻璃杯里的红酒时。
秦医生从桌子下方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文件本,在上面记录她从郑礼这里得到的一些重要信息。
“当你看到血ye的时候,你一般是什么感受?对于血ye这种东西。”
郑礼去尝试回忆自己每次看到那一片猩红时的感受,但几乎只是在脑内一闪而过的画面都已经能给他造成一些难受的生理反应了。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浑身僵硬,通常很快就没意识了。”
秦医生点点头,她轻轻笑了笑,说让郑礼不必紧张:“之后我会通过认知疗法来帮你克服晕血症,通俗来说,就是改变你对血ye的认知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不过首先我需要知道导致你晕血症的原因。”
“我自己也不清楚,”郑礼朝她摊了摊手,“从我有记忆以来就这样了。”
“有记忆以来,是指什么时候?”
郑礼想了想:“大概是四岁吧,之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四岁的小孩不记事应该是正常现象吧?”
秦医生挑了挑眉说未必,正因为年纪小记忆浅,所以在受到刺激时才更容易忘掉一些重要的事情,如果说亲眼看到过一些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