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走过去,将手中的提包放在桌上,弯腰将跟在身边的立正抱起来。立正被带回家时本就已经半岁,如今养的胖了起来,抱起来竟是有不小的重量。
“答应了,”程江淮在高彤乐身边坐下,“不过,和唐宁书一起。”
一想到白天差陈最和ZH沟通,再加上那次陈最开车带他到ZH还头绳一事,程江淮只觉自己那伟岸的形象在陈最面前已经坍塌成一片废墟。
“告诉ZH,这边跟进合作的负责人可以多,但之前的负责人不能少,”程江淮看似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文件,实则心不在焉地说,“任何配合都有惯性,ZH的负责人说换就换,进度要是慢下去,是他们自己负责,还是要赖我们程光办事不力了?”
站在一旁的陈最哪敢说什么,当着程江淮的面就一个电话打给了周放,将程江淮的原话一字不差地传达了过去,包括那让人直觉凛冬将至般的语气也学的有板有眼。
高彤乐一听,倒是来了兴致,直嚷嚷着让程江淮明天带他去公司里坐一坐,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在面前并拢:“保证不给程总添乱。”
对于郑礼继续负责合作跟进一事,唐宁书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向郑礼表达自己很荣幸能和郑礼一起工作。
郑礼目光很快扫了唐宁书一眼,接着低头翻看手机:“哦,多担待,我这个人习惯划水了,恐怕唐经理得多忙活一些。”
岂止是划水,直到第二天去程光和技术组沟通进展时,唐宁书才知道郑礼说的“多担待”分量有多重。
郑礼方一到ZH就被陈最叫到了程江淮办公室,和技术部商议的整个过程,郑礼甚至一次都没出现过。
“干嘛?”
程江淮的办公室里,郑礼拉过一旁的椅子,大摇大摆地往上一坐,毫不客气的看着程江淮。
程江淮先是抬头看向郑礼的头发——散着。
除了在家,他的头发一般都乖顺地散在脑后。
接着目光又落到郑礼的手腕上——深蓝色的头绳圈在那里。
程江淮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随即对上了郑礼的目光。郑礼方才顺着程江淮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几经确认才知道他是在看那根头绳。
郑礼将手腕朝前伸一伸:“就这个,其实你没必要让陈最哥专门跑一趟的。”
随着郑礼的话,程江淮的目光似乎变得深邃了几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郑礼,接着听见他继续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掉就行了。”
程江淮闻言冷笑一声,双眸冰封一般地看着郑礼:“那你摘了它。”
程江淮的语气让郑礼不由轻轻挑了挑眉,他唇角扬起,却佯装嫌弃的口气:“不过既然你都贴心地送回来了,我就勉强用着吧。”
话题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程江淮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郑礼,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一边接听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
“程总,之前您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由于咱们行动的迟了,像是高先生当天喝下的酒的盛器,这种直接证据我们迟迟拿不到。”
随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字一句说着,程江淮的眉头缓缓皱起,沉yin了片刻后问道:“进展呢?”
对方的声音似乎明快了一些:“我们意外发现,当天酒吧走廊的角落有一个废弃的摄像头——当然,它看起来像是废弃的,所以之前我们一直没有考虑到它。”
“看到什么了?”程江淮沉声问道。
“何煦下药的整个过程。虽然模糊,但可以肯定,是他。”
下药?
闻言,郑礼也倏然皱起眉头。根据那人的话,他忽然想起高彤乐生日那天突然发烧离开的事情。
程江淮对上郑礼疑惑的目光,示意他稍后再解释。
“废旧摄像头里拍摄到的画面,和酒吧里正常工作的摄像头里何煦将酒杯交到服务生手中,并让高先生喝掉的画面恰好能连成完整过程。”
程江淮似是在沉思什么。
光靠这些,和高彤乐血ye化验结果,并不能证直接证明药是何煦下的,更不能证明何煦曾对高彤乐做出侮辱的行为,远远不能将何煦定罪。还差一个直接证据,能稳妥的将何煦送进监狱的直接证据。
接着那头又汇报道,何煦前不久常在高彤乐和陈最家附近出没,但或许是并未看到高彤乐的身影,近来出现在那里的次数已经少了。
“但是——”那头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程总,他近来常出现在您的住所附近。”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程江淮看向郑礼,缓缓开口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人叫何煦,是彤乐以前的病人。”程江淮从一堆文件里抽出其中一份递给郑礼,“两年前,他已经因为猥亵罪进过监狱了。”
郑礼难以置信地看着照片上那个看起来不足二十岁的清瘦少年:“两年前?猥亵谁?高医生?”
得到程江淮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