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块蜜饯放到我手中,我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放进口中。
果然口中不是那么难过了,房里很静,虽然听不到琴幕罗有什么动静,可我知道他在屋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闷。我想起他是离家出走的,便主动开口说道:“对了,琴公子,你不是在花城采买婚庆用品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前几天我们还遇见过一帮人在找你呢,说你家里人很担心你。”
琴幕罗不说话,如是不是有那种清晰的感觉,我还真以为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继续说道:“不管有什么事,还是去面对的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跑开,对女家会是个很大的伤害。我知道以我们的交情说这话是逾越了,可承蒙琴公子几次救我,有些话我……”
“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琴幕罗冷冷地打断我,我尴尬地笑笑,说:“是,我多事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这样干坐着还真是不习惯。
“你喜欢圣一。”
他用的是肯定句,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听在我耳朵里很别扭。
我没说话,我喜欢什么人关他何事?再说他的语气叫我很不舒服,因此我闭上眼睛,反正我也看不见,还不如省点力气。
“你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见他?你是在隐瞒什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我一震,睁大没有焦距的眼睛向着他的方向望去:“什么意思?”
好一会,他才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好奇。”
鬼才相信他的说词,可既然他不说,我也没办法逼他说出真话,只好默不作声。这琴幕罗还真不是普通古怪,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恨意,可我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过他,既然恨我,却又救我于危难,真是矛盾。
“琴公子,我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你?”
静了半晌,我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他。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静了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这样问?”
我说:“我感觉你对我有意见。”
琴幕罗笑了起来,笑得我背后发凉。顿住笑,他走到我身边,那种恐惧的压力令我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我肯定你是恨我的。”
虽然害怕,我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救我?只要你撒手不管,我已经死了。”
虽然看不到,可我还是睁大眼睛对着他,感受他瞬息万变的情绪。
最后,他冷冷地说:“是你多虑了,你我只是泛泛之交何来恨你一说?”
我无奈地叹了一声,既然这样,我倒在床上不再理他,管他怎么对我吧。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他还没完了。
“琴公子,多谢您这位好心的大侠,又救了在下贱命一条,在下对您的感激之情犹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此生如不能报答,也会叫子孙竭尽全力来回报此恩情,子子孙孙无穷尽,直到把琴公子的大恩大德完完全全报完。”
冲口而出这番话,可说完便已后悔,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这样讽刺挖苦,我一向并不是个寡情、刻薄之人,为什么对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更为奇怪的是这位琴二公子,他又为什么受我这番气而不发作?
屋里很静,静得我害怕,静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砰砰作响,震得我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痛。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不知好歹,琴公子,我真的很感激你再一次救了我,是真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我伸出手去,在触摸到他的身体时,不知是他还是我震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把手缩回来,握住他的手,诚恳地说:“琴公子,我柳瑜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只有这一颗真诚的心,我不说谢谢了,因为谢字太轻飘,根本不能与救命之恩相提并论,但以后有用得着我柳瑜的,请只管说,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犹豫把这条命双手奉上。”
感觉他也紧紧握住我的手,却又猛地甩开,象被火烧到了一般,我差点被他甩到床下。
一阵风掠过,他离开了。
黑暗中,不知时间的流逝,此刻才明白失去光明的痛苦。摸索着下了床,磕磕绊绊地到了门口,抚着楼梯往下走,没走几阶,便听到琴幕罗带着怒意的声音斥道:“怎么不在房里躺着,乱跑什么?不知道自己看不见吗?”
我依然慢慢往下走,淡淡地说道:“屋里很闷,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凭感觉自他身边走过,他没有拦我,就这样来到楼下,有伙计发现我,便问我:“客官,您要去哪里?”
我说:“我想下来走走。”
伙计为难地说:“客官,您行动不方便,如果磕着碰着的可怎么好?”
我笑道:“没关系,你忙你的去吧。”
伙计不肯离开,只是不停地说着,想要打消我的念头,见我不依,只好说:“客官,这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