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开我。”凌溪大急,手臂顶着他的胸口焦急推拒。
“怎么了?”这下委屈巴巴的换成了敖泓, 凌溪顾不上他垂首去看, 却见龙崽一副兴致盎然颇为享受的模样, 看他们俩分开还左看看自己,又向右去看父王, 两只前爪左爪爪踩右爪爪,来回交替,用行动说明了一个吃瓜群众的基本素质,丝毫没有自己想象中新出生婴儿被挤压的危险情况。
“吼,吼!”怎么不抱我啦, 我不可爱呢!龙崽又昂首龙啸。
凌溪放下心来,视线刚移开,就看到敖泓郁闷垂头,闷声闷气道:“我不会伤到她的。”
凌溪一阵心虚涌上心头,是啊,他总觉得敖泓对龙崽太粗鲁没有对待婴儿应有的小心呵护,不能放心还屡屡责怪敖泓,但这都是表现形式而已,他们龙王大人从龙崽还是一枚龙蛋时就对龙蛋倾注了全部父爱,他应该多给敖泓一些信任,怎么能过分猜忌怀疑敖泓作为父王的能力呢?凌溪迅速检讨,小心翼翼哄道:“不要生气啦。”
?其实敖泓本来就不生气,只是随口说的,但王妃哄他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脑筋一转板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机智与期待。
“在这么…”凌溪有点不好意思的向旁边看去,冥界的人立即收回视线,无患咳嗽着夸张做出气若游丝的架势,“扶我坐下歇息。”
“好的,大人。”两个无常一左一右的扶着他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至于睚眦…根本就没往他们这边看。
凌溪抓紧时间,踮起脚尖手臂攀着敖泓腰侧,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温柔道:“不要生气啦好不好。”
敖泓觉得脸颊轻轻一痒,似春日的洋流扬起海底洁白细腻的沙砾,聚拢成鲛绡薄纱的曼妙搔在他心底,敖泓整条龙都要飘起来了,单手托住他下颚,凌溪下意识的扬起首来,敖泓俯身封住他唇瓣。
龙崽激动的踩爪爪,圆滚滚的身子在凌溪怀里像个保龄球似得从这头滚到那头,从小就是个看热闹站前排的好事龙。
“好啦,我们回家吧。”两人分开,凌溪气息微微有些不稳脸颊佗红的牵着敖泓的大手道,尾指无意识的上挑在他手心描画。
王妃说龙宫是他的家,他的家现在不在岸上了是在海底。敖泓幸福又满足的点头,看凌溪单手抱着龙崽手腕吃力的微往下沉,单手接过像托着机关枪猫的姿势,龙崽适应良好的用尾巴在他手腕上缠了两圈。
“给本君签个字再走啊。”他们亲亲我我,一旁睚眦凤眸里滚动闪现着卧槽两个字,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当年他跟敖泓号称龙界两大二愣。
如今都觅得爱人本是不相上下,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对岳父岳母的无私奉献,能先敖泓一步摘下这个二愣的头衔,想不到这条心机龙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和他王妃情意缠绵。倒是让他落了下风…
敖泓手腕一番,虚空摄来南海龙王玺,上纽交五龙,莹润通透的白玉质地上绶翡翠珠,系金线编织成的绂带。
敖泓在两份发往冥界的文书上都加盖了南海龙王印,以证明此事由南海龙王作保,此后这两个人族不离开南海即受南海庇护,冥界不得插手。
“谢了。”睚眦语气和缓,由衷感谢道。手伸出欲取过文书,敖泓却挟着文书向后一抽,“慢。”
睚眦迟疑,敖泓解释道:“我给他们签发作保,可完全是看在你我同为龙族的面上,以后若有变故,本王也只来找你的麻烦。“
“本君知道。”睚眦点头,当场立下心誓,上应神灵天道,如陈琦父母出尔反尔离开南海以他渡过去的修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首当其冲。
敖泓得他保证,才将文书递给他。
两人转身肩并着肩相携离去,凌溪悄声道:“其实我看他都明白,没必要让他立心誓吧。”
“亲爱的你太天真了。”敖泓望着他眼含爱怜神色,响亮声音回荡在风里,“这样相当于让他自己给自己作保嘛,本王才不给他作保,哼哼。”
“给人作保,牢底坐穿!”这八字真言是他和人族打交道学来的。
背后对敖泓难得大方一次,甚至心怀感动的睚眦:“……”
敖泓的憨厚甚至傻乎乎的可爱都只对王妃展现,对外他也是很Jing明的,敖泓得意洋洋揽着凌溪回南海了,跨出门前不忘手腕一扬一道淡蓝色光华探到睚眦与无患手中。
面对要大出血的南海龙女出生宴请帖,两人都沉默了。
睚眦望着敖泓与凌溪离去的背影,忽想起一事来,微微侧首露出疑惑神情,适才他一指扫向龙崽,龙崽奋力回击时,他好像在龙崽眉间看到了什么图腾,但一闪而过,他的龙瞳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陈琦不明所以凑过来,看着睚眦手中龙飞凤舞却没有一个字认识的龙族请帖,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睚眦垂首深呼吸,弹了弹手里的请帖意味深长道:“龙族都是这么一点点富起来的…”积水成渊,父王琳哒早早就开始给龙崽筑建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