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同风剑术真的很不错,怪不得能做这么多年剑宗首席。
就是最后那一招……
应三两随意用衣裳擦擦手指间的血ye。
非常怪异。
陆衍看出应三两有话没说完,按下没问。
段同风持剑落地,不复刚刚俯视一切的冷漠,唇角向上勾起小小的弧度,只有肩膀上一点小伤代表他心中不平静。段同风看都没看被他打落在地的应三两,反而对陆衍说道:“不知是不破师弟朋友,是师兄冲动,以为是私闯剑宗私学剑法的小人,出手过重,不破师弟海涵。”
“不过,”段同风用一种极其爹味的语气说道,“不破师弟年纪小,交友自当擦亮双眼,莫被蒙心啊。”
故意的。
陆衍明晃晃在段同风眼神中看出这三个字。
就连应三两肩膀上被贯穿的位置,都跟段同风自己肩膀上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段师兄好剑术,”陆衍拿出一柄长剑,温温和和说道,“容我领教一下。”
不等任何人阻止,陆衍一剑直冲段同风面门。
不自量力。
段同风轻飘飘格挡,一个柔弱的符修阵修,妄图与他比剑。
在切磋中受伤,甚至殒命,神造化宗也说不出什么吧?
陆衍没有升空,他穿着白色道袍,一举一动飘然若仙,剑招有模有样,姿态好看极了。
五长老实实在在惊诧道:“不破的剑法……居然十分不错?”
三爱上书屋会说话的正确方式,就是说短句:“花架子。”
陆衍不似寻常剑修间切磋时拼尽全力,他每一剑都按照既定的轨迹,不多一分,不差一厘,似乎有千百本剑谱于他手下合而为一,轻飘飘的,含万钧力道。
段同风反而放不开手脚。
陆衍不用力,段同风便无法用力,每一次对剑都像砍在水上,无处是力,到处是力。
贺长越抱着阿凉最后来到天堑。
应三两从深坑中探出,把下巴放在地面上,看过去像一只死不瞑目的头。
贺长越第一次看陆衍出剑,越看越觉得自己在剑宗这么些年算是白过了,只能又羡慕又惊喜又干巴巴说道:“不破小师弟他……真是深藏不露。”
阿凉抱住贺长越的脖子,他对剑术一窍不通,剑对他来说仅仅是柄不称手的兵器,左左右右看了一会儿,软糯糯说道:“不破哥哥在照镜子吗?”
众人恍然惊觉。
陆衍的一切出招,都与段同风别无二致。
跟段同风打了一架的应三两后知后觉,差点啃到一口沙子:“……祖宗,你何止深藏不露啊。”
段同风自然也听到了。
没等他反应,陆衍做了一个收剑的姿势,说道:“段师兄剑术果然高超。”
段同风:“……”
这种似曾相识的憋屈?
陆衍把剑收回储物袋中,笑眯眯说道:“我欲去扶摇师姐处,一年之约,段师兄小心。”
回春丹强大效应下,应三两内伤外伤好全,自创剑法大成,抱上问尘剑凄凄惨惨跟上陆衍的脚步,传音道:“祖宗,你就这么放过姓段的?”
“你自己都说了技不如人,”陆衍掩下眼眸中的冷意,答非所问,“你猜,他最在乎什么?”
一年之约,掌门之位。
应三两顿悟。
拜别五长老,陆衍牵起阿凉的手,在贺长越耳边说道:“我想去那里看看。”
所指处,是被毁了的宋扶摇的山峰。
第53章 二合一
宋扶摇的住处只能用“一片废墟”来形容。
原本伫立在这里的房院已经消失不见,房梁根根砸下来,没有完整的木块,与砖瓦石头搅碎在一起,与粗糙的沙子混合,小半面山峰被整整齐齐削下来,有几棵树木被砍去上半截,只剩下半根树桩子迎风发抖,凑近了,能感受到凌厉纵横的剑气,再无别物。
应三两目瞪口呆,心疼抚摸问尘剑剑身上的细微裂痕,颇有些感同身受:“……毁成这样,拂衣得赔多少灵石啊?”
当初他跟拂衣在神造化宗切磋,都不敢找有人居住的山峰,唯恐伤着人或伤着人住所,他们俩的身家加起来都赔不起。
贺长越摆摆手,表示都是小钱,财大气粗说道:“不用赔,现在扶摇师姐和拂衣师姐都住我那里,等一年之约后,扶摇师姐接受掌门令,直接搬掌门金殿去,这里会变成什么地方?回变成伟大的剑宗掌门故居,日后我在山上山下支个摊子,谁想上来参观,先交钱。”
应三两被贺长越灵活的小脑袋瓜惊呆了:“道友真是……赚钱鬼才。”
贺长越自谦:“好说好说,都是不破师弟教得好,对吧小师弟?”
陆衍斜他一眼,不置可否,问道:“你倒是肯定一年之约赢的是你扶摇师姐?”
贺长越“嗐”了一声,眼睛发亮,馊主意一个接一个:“输人不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