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雀半信半疑:“真的?”
桥廊嗯了声,满脸正直。
桥雀勉为其难的信了,从床上坐正,小手偷偷摸了摸自己麻麻的屁股,皱着脸道:“那你、你刚刚打我干嘛?”
桥廊:“你太闹腾。”
桥雀:“???”
“有什么问题吗?”桥廊扬眉,反问道:“哥哥教训不听话的弟弟,有错吗?”
桥雀咬了咬牙,气的想扑上去咬他,但在权衡了两人的体型差距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气鼓鼓道:“没、错。”
桥廊颔首:“我也这么认为。”
桥雀:“……”
啊啊啊啊!
这个哥哥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桥雀攥紧了小拳头,恨恨的捶了下柔软的床铺,随后压下火气,从床上跳下来,汲着鞋子啪嗒啪嗒往外走,一脸无视桥廊的表情。
桥廊在他路过时慢条斯理的伸手,勾住他的衣领:“去哪。”
桥雀板着漂亮的小脸,冷酷道:“雨你无瓜。”
桥廊:“……”
桥雀的脸还努力绷着,耳尖却越来越红,眼里憋出盈盈粼光,满心都在土拨鼠尖叫。
糙糙糙。
他刻意营造的高冷酷哥形象,就这么被嘴瓢给毁了!!
桥廊以拳抵唇,轻咳着按捺下笑意,以免自家弟弟羞愤欲绝恼羞成怒:“闻九已经走了,你还下去做什么?”
桥雀:“啊?”
他回神,睁大眼:“你们把他赶走了?!”
桥廊笑意变淡,凉凉道:“他自觉配不上你,主动走的。”
桥雀顿时急了:“那你快放开我,让我和他说清楚!”
桥廊瞥他,略带不虞道:“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是事实吗?”
桥雀纳闷了:“怎么就事实了?大家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哪来的配不上?”
桥廊微微眯眼:“所以你这是打定了主意,非去找他不可?”
桥雀坚定的点头。
桥廊敛去神色,俊脸面无表情,忽而弯腰抱起他,转身向外走。
桥雀一时又惊又喜。
但没等他想自己下来,桥廊就带他来到画室,随即把他往床上一扔。
等桥雀在床上滚了两圈,晕头转向的懵懵坐起时,就见房门已经关上,桥廊的声音渐渐远去:“等你想开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来。”
桥雀震惊,万万没想到桥廊会非法剥夺自己的人身自由。
他赤足跳下床,想故技重施的开窗户,结果窗户一打开,便露出外面的防盗窗,以及窗后空无一人的游泳池。
日哦。
这是让他铁窗泪的节奏?
桥雀蔫了,躺回床上想对策。
想着想着,他翻身裹紧小被子,陷入了香甜的梦境里。
临近傍晚,桥雀在浓郁的香味中苏醒。
他睡的酣然,脸颊白里透粉,小脑瓜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在何地,直到瞧见桌上的饭菜,他才猛的回神,赶紧跑到门边转动把手——理所当然的,他没打开。
桥雀啧了声,目光在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停顿瞬息,便毅然扭过头,爬回床上。
电脑后的桥廊放下文件,皱眉盯着屏幕,一直看到饭菜凉了,而桥雀还没有进食的意思后,他终于起身,来到画室。
他刚打开门,床上的桥雀就跟个小炮仗似的,猛的往外冲。
桥廊面不改色,一手揽过他的腰,硬是将人抱回了房间里。
桥雀气急,忍不住的张口咬住他胳膊。
浅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桥廊薄唇紧抿,却一声不吭。
最后还是桥雀自己冷静下来,松开小白牙,见他胳膊上牙印渗血,不由心虚又抱着侥幸道:“对不起……你放我出去,我去拿急救箱给你消毒包扎。”
桥廊看了眼胳膊上蜿蜒而下的血迹,不甚在意道:“小伤,不用包扎。”
桥雀顿时垮起个批脸:“你就是不想放我走!”
桥廊毫不遮掩的点头:“对。”
桥雀噎住,想起对方过来的目的,又硬声道:“你不让我走,我就不吃饭!”
——只吃空间里的沙瓤甜西瓜、脆生生的桃子、水灵嫩黄瓜和囤的一堆小零食。
桥廊不知道他深藏不露,听到他放狠话,当即脸色难看,皱眉道:“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桥雀:“是你逼我的。”
桥廊的怒意一滞。
桥雀冷冷道:“你以为把窗户封了我就会消停?你死心吧,我现在只是绝食,等过两天饿狠了就咬舌自尽、撞墙自杀、意念割腕、蹦迪累死。”
桥廊沉默。
桥雀虚张声势:“你不信?”
桥廊闭了闭眼,声音喑哑:“我不敢不信。”
他最终还是退步了,将门打开,看着自由的小麻雀振翅离开。
桥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