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挺有威慑力的。”
江远寒满意地笑了:“那当然。你知不知道锁着我是多严重的一件事,要不是你是……”
他停顿了一下,“……我早就阉了你了。”
他没有说,但李凝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不外乎是“因为像玉霄神才被原谅”、“看在他人的面子上才能不被追求”……如此等等。
他闭上眼,很沉地吐出一口气,随后清理了两人的衣服和身躯,烘干濡shi的发丝,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一样开口问:“喝酒吗?”
他没有带水。
江远寒被织月鲛的特性折磨了一阵子了:“你带酒了?”
“带了一点。”李凝渊从储物法器里取出来,抬手面不改色地灌了自己一口,随后探手压住对方的肩膀,低头吻下去。
江远寒被撬开了唇瓣,热烈火辣的酒ye涌入进来,直接滑进喉咙里,他来不及吞咽,残余的ye体顺着嘴角留下痕迹,辣得舌尖酥麻的浓酒一直烧进肺腑里,到处都是滚烫的。
对方的吻,滚烫的。
他心里莫名地浮现出这么一个认知。李凝渊浑身都凉,只有失控才发烫,只有情绪波动时炽热得迷人。
江远寒没有推开对方,直到醇香浓酒滋味消散,他才偏过头抵着师兄的肩膀:“……不是正人君子么,冲夷仙君?”
对方的声音淡而平静地响起来:“你少惹我几句,我就少发疯。”
江远寒抬起头,眼眶和耳朵都红了,被酒灌得浑身都涌上来热意。他靠在李凝渊的怀里,抬手捧过对方的脸颊,没轻没重地逗他:“我就乐意看你疯,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李凝渊看着他:“吃醋?”
“玉霄神是很优秀,他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跟你一样。”江远寒雷区蹦迪,牵着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重要的是,他懂我。你么……”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对方隔着衣衫压住了胸口,被另一句打断了话语。
“等这次回去。”李凝渊平静地看着他,逐渐接近他眼前,“我就把你刻上我的名字。”
江远寒:“……”
还真是一个人,兴趣爱好都一样。在我身上写什么字,写了就是你的了吗?
江远寒按住对方的手腕,轻轻地覆盖住对方的手背,装可怜装得不是很认真:“你舍得弄疼我吗?”
李凝渊淡淡地道:“我还舍得弄哭你。你信不信?”
江远寒顿感后背一凉,他深觉自己翻身做攻的伟大理想八成没有什么戏了,只好又缩回去了。
两人略微休整了一会儿,江远寒被那口酒烘得体温有点高,但没什么大碍。经过两个时辰的养Jing蓄锐之后,两人一致决定再往裂缝内部探索一番。
至少比面对上方的那个一千多颗牙的玩意儿要好得多。
江远寒的脚踝被对方用药膏揉按了很久,勉强能落地了。李凝渊半抱着他,让小师弟能在自己的臂膀上借力,又缓慢向前接近了一段距离。
四周的密林逐渐稀疏,逐渐演化为荒草,再后来连荒草都没有,天地之间全都是昏暗的色调,四周渐渐变冷,飘满了落雪。
两人似乎已不在流海秘境之内了,仿佛进入了什么别的洞天。江远寒脚下的触感不实,又滑了一下,结果就被李凝渊剥夺了行走的权力,直接拎起来横抱住了。
他倒也没有非要自己走的矫情,而是从善如流地窝进了师兄怀里,盯着对方的脸庞看了一会儿。
飘雪渐渐变大,纷纷扬扬地落满他的肩头和发丝。江远寒看了片刻,小声道:“你好像正常很多了。”
“是么。”
“对。”江远寒道,“我觉得,你跟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凝渊低头瞥了他一眼,紧了一下抱着对方的手臂:“又气我。”
“这不都不生气了吗?”
“忍耐是有限度的。”对方声音淡漠地警示他,“非得把我逼疯了你才高兴。”
江远寒刚想反驳,结果发现这是个陈述句,对方压根儿就没有问自己的意思。师兄就是觉得自己顽劣难教,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才没这么想。”江远寒声音渐弱,“我想让你活得越久越好,别到时候我又找不到了……但我总有预感,你好像……还是会……”
还是会消散。
这句话他没有说,李凝渊也没有听清他后半部分的话,不过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细问。
周围的光越来越淡,大雪如鹅毛,寒意缠绕上来,无法驱散。地面结成冰,到处都是冷的。江远寒往对方的怀里缩了缩:“我冷。”
李凝渊的储物法器里没有什么厚衣服,只有一个可以自动洁净的毛绒披风,他自己是洞虚境,寒暑不侵,根本没想到要准备这样的衣物。
他把披风笼罩在小鲛人的身上,踏上了冰面。
两人走到了冰面的尽头。
石头缝里长着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