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打算了。
“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帮你——竭尽所能。”陈锦棉咬字极为用力、清晰,生怕苏熠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最后的“竭尽所能”也是说的情真意切。
苏熠没有立刻回答,沉yin许久,他问,“你确定你不会背叛我?又或者你不是傅琛的棋子?”
“我这辈子做什么棋子也不会做他的棋子。”
苏熠勾唇一笑,“可你是他的女朋友,听说今年的六月就是你们的订婚典礼。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也是受害者啊,你觉得受害者会帮凶手吗?”
“不是没有过,为了活下去,有些人什么都可以做,身体、尊严、道德、法律!只要能活下去,这些通通都可以抛弃。”
“我不会。”
苏熠点点头,“你可以想办法证明自己,让我相信你!”
“录音……你录音!我说的每句话……你都可以录下来。”陈锦棉每说几个字就要努力的咽咽口水,手指攥的发白。
“录音没用,你得证明你有用。”苏熠摇摇头,录音他早就录了,有没有用到时候再说。
陈锦棉漂亮的眼睛盛满了泪水,贝齿紧咬下唇,胸口剧烈起伏,良久,她吐出一口浊气,深深地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的声音干涩无比,“他……他曾经把我囚禁……囚禁在一个很黑的……很黑的……”
“你,你让我缓缓好不好!”她的声音近乎乞求,身子开始抑制不住的发颤,额头上已经有冷汗渗出,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与刚才进来的那个光鲜亮丽的陈锦棉截然不同。
她像是陷入了噩梦的困兽,左手握拳,骨节泛白,右手攥着咖啡杯,每一根指尖上的血色退的一干而尽,像一具失去血ye的行尸走rou。
“陈锦棉,你可以喝一口咖啡,七分糖,八分热度,你会舒服一点的。”
苏熠这时候抬头,才发现,陈锦棉的的唇白的已经连口红都遮盖不住了。
陈锦棉像一个提线木偶,听着苏熠的指挥,木讷的端起咖啡杯,猛灌了一口,“咳咳……”
她像是刚从噩梦苏醒,空洞的眼神有了聚焦,她干涩的笑了笑,“抱歉。”
“没事。”
苏熠并不是特别清楚陈锦棉究竟经历了什么,前世他一心只想让傅琛死,不会太深究陈锦棉这个人。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间很黑的房间里,那里没有光,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门很小,门不高,大概一米五的样子,很窄,大约只有半米的宽度。”
苏熠认真记下,这些都很重要,是当时环境的特点。
“那里的空气很chaoshi。当时是夏天,天气炎热,那里闷得可以长出痱子来。有次我看见到了外面,很空旷。能听见水声,有点像海浪的的声音。但我不是很确定!”
“还有呢?”
陈锦棉摇摇头,“没了,但是……我离开的时候,路上很颠簸,行车时间至少两个小时。”
“目的地是哪里?”
“目的地——是他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我现在就住在那里,他偶尔回来找我!”
“偶尔?”
“是,我和他说,还需要一点时间才可以接受他。”
“所以你把订婚的时间定在今年六月?”
“是,我不敢推迟太久,我怕他失去耐心。”
“你想做什么?”
“找出他杀害我父母的证据,送他进监狱!”陈锦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犀利,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怯懦。
“陈锦棉小姐,我想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你……你信我了?”
“暂且信你。”
“谢谢,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陈锦棉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你说!”
“接近傅琛。最好把护士的工作辞了,去他身边工作。”
“不,不行。”苏熠又否定了这个决定。
“不行的,我对他一直都很抗拒,如果突然开始接受他了,反而会让他引起怀疑。他这个人很多疑,他以为我不知道是他把我关在那个地方的,可我知道。他的脚步声,我只需要听就能听出来。”
“嗯??”苏熠露出疑惑。
“忘记说了,是他把我救出来的。”
“啊?”这和刚才说的对不上啊!
“我被他救出来的,但是我的眼睛一直是被蒙住的,看不见。”
“那你怎么会认为关你的人也是他?”
陈锦棉冷嗤一声,“每天都有人给我送食,那个人的脚步声是左重右轻。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受伤的就是右腿。”
“嗯?”苏熠发现这陈锦棉和傅琛的有点故事,不过他不想知道。
“最初我只是怀疑,后来他救我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