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洲残暴不仁,谋害忠良,诬陷皇室,本座今日就要惩恶扬善,替□□道。”
南熙听他这一番大言不惭外加冠冕堂皇的话,却忽然笑了。
毒无倦面色一僵顿,恼火道:“你笑什么?”
南熙:“阁下夜闯将军府,以此恶毒手段残害我府中守卫,难道就是正义之举了?”
“一群助纣为虐的鹰犬而已,杀了又能如何,劝你赶紧滚开,不然本座连你一块杀了。”
南熙紧了紧握在手中的长剑:“那阁下便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哼,倒是条忠心的狗!”毒无倦不屑的冷嗤。
“师父,咱们不必与他们多费口舌,这将军府里能有什么好人,依徒儿之见,干脆全杀光了,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毒无倦摸着下巴想了想,面上露出兴奋的光:“好徒儿,这主意确实不错,等为师先杀了那姓温,就这么办。”
话落,他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朝着院中走去。
南熙脑子转的飞快,思考着拖延之辞,正要开口之际,忽见月门墙头各处皆现出身着黑衣的身影,心中一时松了口气。
——救兵来了!
南熙缓缓退了几步,然后对小央二人大声道了句“散开”,接着便一个飞身离开了所处之地。
就在他们转移的下一瞬,无数羽箭朝着毒无倦和他那个小徒飞射而去。
两人慌忙弹跳闪躲,一时之间自顾不暇。
一波箭射完,瞬息便又有下一波替补而上,箭密如雨,完全不给这二人可乘之机,更别提再去追赶南熙几人了。
第三波箭雨之中,毒无倦那小徒弟被一箭射中腰腹,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去。
此情此景,一旦停下抵抗,便只有万箭穿心的份儿,毒无倦眼神一沉,挡掉一波长剑掠至那小徒身边,单手将人拎起,离开地面飞身跃上了房檐。
“这孙子,跑的可真快!”小央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转而吩咐往这边赶来的人收拢伤员查看情况,自己则打算追上去。
虽然知道那家伙浑身是毒危险的很,可是今日若不抓到他,府中中了他招的那些人,要如何是好。
只是他刚要动身,空气中却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
“这大晚上的,谁在吹笛子?”
南熙沉默了一下,忽而面色一变:“不好!”
“什么不好?”小央愣了愣,但是很快也意识到什么,“这笛声有问题?”
南熙神情凝重:“传闻毒皇能以音律御五毒,这笛声怪的很,只怕正是出自他的手笔,大家都戒备起来,万不可掉以轻心!”
谁知南熙这话刚落,便听见檐边传来一声惨叫,竟是一个埋伏在树上的弓箭手从枝头跌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小央问道。
有个府兵跳下墙头正要查看,便见一条小银蛇恍若离弦之箭般向着自己袭来,他情急之下猛一挥弓,用弓柄将那小银蛇砸到了一边。
单薄的蛇身被抽成了两截,却还在地上快速的蠕动着。
再去看刚刚那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弓箭手,面青唇紫,呼吸粗重,眼神都涣散了“是毒蛇!”
众人闻言,一时之间全都戒备起来,然而即便如此,短短几个呼吸间,仍有数人接连被咬。
“怎么样,本座的宝贝们可爱吗,诸位可还觉得受用?”
本以为已经离去的人,又重新出现在了屋檐上。
月色之下,他手执一管黑色玉笛,居高行下俯瞰着下面的南熙等人,仿佛看着一群挥挥手便能碾死的蝼蚁。
南熙一剑将不知何时潜到他身侧的一条毒蛇砍成两截,沉着声音道:“大家别慌,离开树梢墙头,燃起火把,聚集到空旷之地。”
话音一落,埋伏于各处的弓箭手纷纷跳出来,迅速分成几波聚拢到了院中空地上,背对背持弓而立。
火把被点燃之后,众人顿时面色大变。
只见铺了满地的、各式各样的毒蛇毒蝎毒蜈蚣等物正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们chao水般的涌来。
那些弓箭手起初用箭射,他们被训练的很好,即使目标十分小,也能次次例无虚发,只是很快弓箭便用完了,于是他们便弃弓换成了随身携带的软剑。
可是这样一来,就得与那群毒物近身博命,于是渐渐的,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南熙大人,毒物太多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只怕都得葬身于此!”
“这些毒物若是潜进将军屋里,咬伤了将军该怎么好?”温诀每次外出,都是宣称在屋内休息的,他有不破功,踪影难以被人发现,且府中又有南熙替他打掩护,所以即便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见温诀出来,那些府兵们还都以为温诀是呆在屋内的。
众人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的躲避砍杀着那群毒物。
办法,有什么办法?
他要怎么救大家,且若真叫这人闯进了公子屋内,让人知道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