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躺去了他的身侧。
他前胸轻轻贴着殷无咎的后背,一双手从他身.下穿过,将他紧攥的拳头一点点掰开,然后缓缓握住了。
“忍过去便好了,师父在这里陪着你。”
“嗯。”感受着男人熟悉的体温与气息,殷无咎觉得,再大的痛,也算不得什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竟是睡着了。
期间,沂微潋过来说外面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得和沈风忱离开一会子,剩下毒无倦则时不时的过来敲几下门,说要进去看看殷无咎的情况。
连续被温诀拒绝了数次之后,毒无倦变得不满和干什么要焦躁起来,他趴在门上炸毛道:“他着了你一直在里边做什么,你干什么一直拴着门,姓温的,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让我瞧瞧他好些了没,温诀!”
温诀实在不厌其烦,轻手轻脚抽回手,起身出去了。
门一开,便见毒无倦臭着张脸站在门口。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先前毒无倦没看穿是因为担心殷无咎,如今二人四目相对,只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毒无倦顿时感到了一种深深地危机感:“你与小咎之间……”
“便如同毒皇所想的那般。”温诀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你……你这混账,竟然对自己的徒弟下手?”
“我与他师徒情深,有什么不妥?我等用了毒皇的药,来日定会重谢,但是一码归一码,温某并不觉得,你有资格来过问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有……无咎对你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二人萍水相逢,毒皇大可不必唤他这般亲昵。”
“你管本座如何唤他,无咎,小咎小咎,小咎儿,本座爱怎么唤怎么唤,你能奈本座何?”
温诀皱了皱眉,道:“若无旁事,毒皇还请离开吧,不要扰了小徒休息。”
毒无倦道:“你凭什么赶我,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我不走,我要进去看他!”
“我若不让呢?”温诀语气愈发冷了几分。
“你拦不住我。”毒无倦满脸的自信,话落也不抢着进去,只是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温诀。
莫约几个呼吸之间,温诀眼前开始发黑,双腿开始发软,向来立如青山的人,已呈摇摇欲坠之态。
毒无倦见状,一时挑着眼角笑的得意春风:“功夫好又能如何,还不是血rou凡胎!本座告诉你,只要本座有心,即便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高手,也无法在本座手中活命,你且让开吧,温先生!”
毒无倦扬着声音道,然后一抬手将温诀挥到边上,便要推门进屋。
只是手刚落在门上,他整个人却定在了原地。
青年瞳孔骤缩,落在门上的双眸,满满地不敢置信。
——中了他的春色满园,会内力骤散,四肢疲软,甚至出现幻觉,即便是连一个柔弱女子也不会是对手,这人出手的招数怎么可能还如此迅捷?
他刚刚,甚至连对方出手时的动作都没能看清。
这怎么可能?
对于寻常人来讲,这的确是不肯定,可惜温诀的不破功与身体素质压根没什么关系,他这是门身随意动的功夫,只要他脑子还能转,就能随时催动。
“解药给我?”
毒无倦回过神来,道:“没有。”
“你不说实话,仔细我手下无情。”
“没有没有,你便是杀了我也没有。”毒无倦一脸耍赖模样。
“砰——”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殷无咎看到温诀的样子,面色一时大变,忙的伸手将人搀住:“师父,您怎么样?”
毒无倦见殷无咎那满脸紧张的样子,顿时心塞的一批。
“诶,我还被定在这里动弹不得呢,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
“我关心你个一丈红!”殷无咎给他的回应,是一把抽出自己的御天剑,架到了毒无倦的脖子上,“将解药拿来,不然我杀了你。”
殷无咎本就睡得不甚安稳,加上毒无倦刚刚又在外边那么闹腾,他再不醒也是怪了,所以,外面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清楚个十之八.九。
他是在温诀开门出去的时候便醒了的,只是师父性情淡薄,又素来温和,甚少有这般言语凌厉、毫不客气的时候,他听着觉得有趣,便一时之间没有阻止,却不成想,这混蛋竟然对师父下药。
对于殷无咎这样的态度,毒无倦除了扎心别无他想,只是心中苦涩的同时,还是习惯性装出一副轻薄浪荡模样:“小咎儿啊,你当真是你舅舅的亲外甥,这动辄拔剑砍人脖子的习惯,简直同他一模一样。”
“少废话,你说是不说?”殷无咎压根不接他茬。
毒无倦一只手抵着长剑,道:“你这剑离我远点儿,这要是一个不慎送我走了,你这师父可也得跟着陪葬不是?”
殷无咎脸都给他气红了,可是考虑到温诀的安危,终究是将剑移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