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想到这人能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那外面自己安插的那些属下,必然是被他给摆平了。
空气之中,一时之间只剩了无尽的绝望。
眼见着那烙铁就要落在自己的皮rou之上,殷弘琪吓得大叫起来:“住手你住手,本王是王爷,是我朝身份尊贵的皇族,未来可是要做这当朝天子的人,你胆敢谋害于我。”
温诀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样,知道怕了吧?”殷弘琪见状又找回了几分底气,“还不将这东西拿开。”
温诀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都忍不住要骂他蠢了。
果然如书中所说的无二,这八皇子空有几分野心,然而那一点小聪明压根就撑不起这天大的野心来。
“如今先帝驾崩,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即便杀了你,又会有谁来替你撑腰呢?”
“你……啊——”话没说完,但听一声痛苦的嘶叫响彻天牢。
殷弘琪捂着嘴,目眦欲裂地瞪着温诀,眼中惊恐痛苦交织。
“大商国的确不会要一个身上带着烙印的皇帝,所以,你这辈子是无望坐上那个位置了。”
殷弘琪也不知听见了他这话没有,眼睛一翻,痛得昏死了过去,空气之中,一时之间溢满了皮rou烧焦的难闻气味。
温决缓缓松开了握在手中的烙铁,不再多看这人一眼,他提步走至殷无咎身边,扶起他转身离开了这不知吞噬了多少人命的刑房。
殷无咎偏头,看着温诀那张喜怒难变的面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在他的印象当中,师父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恍若迎面的春风一般,莫说杀伐,便是生气的样子他都很少见过。
可是刚刚,他在这云淡风轻之中,一下砍断了殷弘杰一条手臂,一手烙烂了殷弘琪的嘴。
这殷弘杰失血过多,若是救得及时兴许还能保住一命,至于这殷弘琪,伤在嘴上,今又正值夏季,不能吃喝加上容易感染,只怕是难活下来了。
这两人素来仗势欺人,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死了倒也罢了,让殷无咎在意的,是师父方才那充满杀意的模样,叫他心中有些不安。
刚从天牢出来,江锦安、贺毅阳并着一众追随于他的大臣们正急匆匆地往这头赶,有的人甚至衣衫不整,看着像是刚从床上被挖起来的样子。
看见殷无咎浑身染血地被人搀扶着走出来,那群人顿时全凑了上来,言语之间满是真切的关心与愤怒。
“无咎,那些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伤成这样?”
殷无咎道:“不过吃了几鞭子,不碍事,养些日子便好了。”
“还好有师父在,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们能给你出什么来!”贺毅阳越想越气,手中霸王枪狠狠一戳,将脚下厚重的青石都震成了数块,“混蛋,竟然动用私刑,他们怎么了,我进去杀了他们!”
贺毅阳是个暴脾气,本就看不惯四皇子那群人,知道他们还对殷无咎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了,更别提什么礼度尊卑。
贺毅阳一向是说什么做什么,话还没落地,人已经越过他们向着天牢里冲了进去。
一路走过去,看守的郁卒们晕的晕,被点xue的被点xue,总之没一个能动弹的。
他很轻松便寻摸到了那间审问殷无咎的刑房,怒气冲冲地进去,等看清里面情形却是傻了眼。
那浑身华服、尊贵无比的两位王爷,一个残肢断臂地蜷在血泊里,一个面上血rou模糊的翻着白眼在地上挺尸,那场面简直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当夜料理完宫中混乱之后,贺毅阳与江锦安提起这事儿,江锦安听罢,默然半晌,道:“师父当真,是极在意他的。”
贺毅阳道:“那是自然,师父自小就疼无咎,说起来若非因他,你我也不能做师父的徒弟。”
“师父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在意他。”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费尽心思去做那样的谋划,但有一样江锦安却是确定的——师父他不论做什么,都一定不会伤害无咎。
宫廷遭此变故,也没有人去计较温诀进宫劫狱的事情,所谓擒贼先擒王,四皇子八皇子倒台之后,那些追随他们的人瞬间没了依仗,还不是想怎么查怎么查。
殷无咎很快挖出了他们密谋毒害商文帝的事情,与此同时,赵延盛将一封早就写好的立储诏书了出来:“先皇其实一早便想立王爷为太子的,只是担心给王爷招来祸患才一直未将这诏书公诸于众,不想如今先皇乍去,这诏书倒成了堵人口舌的凭证。”
看着殷无咎将诏书接过,赵延盛面上露出了欣慰与释然的表情,强忍半晌,却又忍不住地背过身去抹起了眼泪。
先帝驾崩不过几日,他竟是瘦了一大圈,就连头发都斑驳了大半。
钦天监测算了良辰吉日,登基大典定在十三天后。
温诀细细算了算,发现这时间竟然又与书中男主登基的时间吻合在了一起。
而这也说明着,距离那一天的到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