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被一方锦被严严实实盖住了全身。
迎上殷无咎氤氲的眸子,温诀说道:“你受伤了,我替你上.了些药。”
殷无咎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会错了意。
这一刻,他忽然感到了无与lun比的羞窘尴尬,之前主动求.爱时都没有这般的窘迫过。
他刚刚还以为,还以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呆愣几秒后,殷无咎抓起被子一把将自己裹了进去,藏的连个脑袋顶都没敢露出。
温诀摸了摸鼻子,还以为他是不高兴了。
因怕殷无咎憋坏了自己,便伸手将被子拉下来些,让他露出脑袋,然后道:“乖,别气了,咱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殷无咎因这一句“来日方长”,一时之间,陷入了另一种境地的心神荡漾中,倒顾不得刚刚的尴尬了。
过了春寒,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然而商文帝的身体却一天差似一天,及至初夏时,已到了难以下榻的地步,更别说处理那繁杂烧脑的国事了。
那一日谈到立储之事,在商文帝明确表达自己打算立殷无咎为太子之后,遭到了众多大臣的反对,而这其中,首当其冲就是温诀,他一向在朝中只手遮天,这一表态,自有无数人跟着附和。
文武百官在下面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争论不休,吵的皇帝面红耳赤,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便直接晕了过去。
温诀以前是商文帝最为器重与信任的人,可是现在,这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却处处忤逆自己,与自己对着干,这叫他如何不气啊!
所以归根结底,商文帝就是被温诀给气晕的。
而这一晕,就再也没能下过床去。
手握剧本的温诀,心中早已清楚商文帝的死是无法阻止的事实,可他没想到竟是自己做的一场戏,将对方气的金銮殿上吐血不止,去了半条命的。
迎上殷无咎充满恼恨的目光,温诀敛在朝服之下的手缓缓捏成了拳,握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就连江锦安都有些不解,回到府中之后,私下里问道:“让无咎坐上那个位置,难道不是师父所愿吗?如今圣上有意立他为储君,而我相信无咎也完全有能力做好这个储君,师父为何还要反对呢?”
“这不过是为师对他的一点考验。”这话自然是胡诌的,可不然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是为了故意拉仇恨,好让自己的爱徒,来日对自己捅刀子捅的更痛快一点?
国不可一日无君,商文帝卧病在床后,力排众议任命殷无咎暂代朝政,温诀明里唱反调,暗里又替他削了那些真正唱反调的人。
第135章
“你们王爷呢,现在何处?”
“回贤王,王爷在步春亭。”
步春亭是宁王府中建造在大型人工湖上的一处观景亭,殷弘陵随着小厮过去时,老远就瞧见殷弘玉抱着一坛酒坐在亭中闷灌,旁边站着他的贴身侍卫莫飞星。
殷弘陵皱了皱眉,走过去一把将殷弘玉手中的酒坛子夺了过来。
“放肆,你胆敢抢本王的酒!”殷弘玉还以为莫飞星,厉声训斥道。
“你还要这般颓废到什么时候去?”殷弘陵冷声道,而后看向莫飞星,“你先退下。”
“是。”莫飞星看了殷弘玉一眼,眼里隐含着几分担心,然后转身下去了。
殷弘玉慢慢的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身份,道:“皇兄,你怎么……怎么来了?”
殷弘陵瞧着他这副醉醺醺的模样,眉头愈发皱的深了几分:“我不来,难道放任你就这样过一辈子?”
“我这样子,是什么样子啊?”殷弘玉迷迷糊糊的傻笑着道,“这样……不是,不是挺好的吗?”
殷弘陵简直被那笑容刺的有些心疼,半晌,他缓下语气道:“玉儿,自从那年婚宴之后,你就一直这样,那温崇洲jian邪残暴,心思叵测深沉,哪里值得你如此喜欢?”
虽然殷弘玉从未在殷弘陵面前承认过自己对温诀的感情,但是作为从小看着殷弘玉长大,对他了解甚深的殷弘陵,却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心里对温诀有怨也有恨,可是在听到殷弘陵如此评价温诀时,还是忍不住的替他辩白。”
“不是那样,那你说他是什么样子?”
“他很好……也很残忍!”只是那些好都给了别人,留给自己的却只有残忍。
殷弘玉如是想着,被酒气染红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shi润。
殷弘陵不太明白他这个“好”指的是什么,至于“残忍”这个词,他倒是格外的认同:“你心中明白便好,玉儿,皇兄记得你从前最是不屑这儿女情长之事,还说要助皇兄匡扶天下,成就一番大业,难道如今真要因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而抛弃曾经的信念吗?”
殷弘玉母妃早逝,他跟在钱贵妃身边长大,钱贵妃Yin狠虚伪,表面上对他好,实则背地里多有苛待,殷弘厉儿时又骄横暴躁,不仅爱自己欺负他,还带着一群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