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裴明霄看了眼时间:“监护人好不容易‘出差路过’,带你们去蹦迪吧。”
“wow,监护人万岁!”姜宥一下子兴奋起来了,他前几天一直想好好玩玩,碍于裴明霄不让,憋到了现在。
姜湛俞可不想去:“我突然特别特别困,特别特别想睡觉,你们好好玩,我回酒店睡觉。”
姜宥当然知道自己弟弟什么德行,比自己爱玩得多,再次拉住姜湛俞。
于是无奈之下,小鱼同学只能继续胆战心惊之路。
裴明霄喜静,平时最不爱来的就是这种场合,开完卡台、点完酒水后,他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个小孩划拳拼酒玩游戏。
不多时,姜宥喝嗨了,脱掉外套,和姜湛俞一起蹦蹦跳跳进了舞池。
男生里面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领口很大,跳舞时肩头的衣服偶尔会滑落,绽出一方细腻的雪白。他也不管,顶着旁人灼热的目光继续跳,并时不时瞄向裴明霄所在的方向。
这大概是他活到现在最大胆的一次,想借着酒意让那个人看看,自己有多么帅气惹眼。
结果没等展示完,便感觉身上一沉,一件薄款西装完美裹住所有『裸』『露』在外的区域。
并附带警告:“如果你想绑住双手被带出去的话,就继续扭腰。”
“......我知道了。”姜宥屈辱地应了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使用美人计,就这样以折戟沉沙告终了。
而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姜湛俞,则愈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夜空如同缀满钻石的黑丝绒,华灯璀璨,沪市最美的篇章才刚刚展开。
玩完回去的路上,姜湛俞偷偷问道:“哥,我哥夫他......是绿帽奴吗?”
姜宥没听过这个名词,一头雾水:“什么叫绿帽奴?”
“怎么形容呢......就是看到自己老婆出轨,会异常开心兴奋的男人。”
姜宥:“???”什么鬼?
姜宥白了姜湛俞一眼:“小鱼,你肯定喝多了,先睡一觉吧——哎不对,你怎么知道你哥夫认为我出轨的事?”
姜湛俞两腿一蹬,两眼一翻:“哥我喝多了先睡觉了。”
好啊,原来内鬼在身边!姜宥咬牙切齿,先狠狠在姜湛俞那双比命都珍贵的鞋上踩了一脚,然后开始心算这段时间花了多少钱,打算让他连本带利尽数还上。
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小鱼提供假情报,裴明霄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捉『jian』......不是,千里迢迢跑来带他蹦迪。
......算了,原谅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熊孩子一次吧。
嗯。
做这番心理斗争的时候,姜宥嘴角一直噙着笑,小梨涡像两粒融化的糖,散发着水果的甜香气。
能见到喜欢的人,连烦恼和错误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回到酒店,路过大堂的时候,裴明霄用自己身份证又开了间房。
姜湛俞不太理解这种夫夫分房睡的『Cao』作,被裴明霄以一句“录节目不方便”搪塞过去,有时候节目组会过来拍摄,被拍到同居确实容易引起争议。
因为落地后直接去的姜宥房间,随身物品留在了姜宥那里,把某个装醉的弟弟送到地方后,裴明霄跟姜宥去取行李。
刷卡进门,看着那只干瘪的罗意威男包,姜宥好奇:“你带什么了?”
“剃须刀,须后水,”裴明霄想了下,“还有内衣。”
“没拿换洗衣服啊......”姜宥撇嘴,语气里有点小小的不满——这一看就不打算多留。
裴明霄“嗯”了声,随口说:“从公司走的急,没回家,这些都是在机场随手买的。”
话音刚落,裴明霄就发觉答的有问题。
然而为时已晚,即使喝了酒,姜宥依然没忘记之前被“刑讯”的屈辱,赶紧凑上去:“啧啧啧,还说你不是急着捉『jian』的?”
裴明霄麻利承认:“嗯,我是。”
对方答的太干脆,姜宥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失去了奚落裴明霄的兴趣。
衣帽间在客厅旁边,他嫌自己身上有酒味,进去换了件干净衣服——前几天为了保住裴大总裁面子买的。
然后走进卫生间,挤好牙膏边刷牙,边含糊不清的说:“其实你可以自信一点。”
裴明霄以为“捉『jian』”话题已经过去了,没往那边想,顺着话头往下问:“怎么说。”
“在本设计师看来,你们这些男人不过是珠宝之类的配饰罢了。我已经有了最好看的那件,没必要再换别的,会被质疑审美。”
说话时,他低着头漱口,语调极其不正经,像调笑像揶揄,更像是一种隐晦的保证。
裴明霄却怔在原地。
是啊,他怎么突然不自信了?
尤记得刚回国那年,为了不受老股东掣肘,他没先入主裴氏,而是选择成立银星国际。当时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