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双股下就是狠厉一踹。
即便有准备,戚明雨也闷哼着窜前了三四步,疼得不由自主张嘴吸气。
“回来。”背后响起低沉的两字指令。
戚明雨拧着眉毛缓痛了好几秒后才背身捏住自己手腕,忍住小腿上发钝的疼老实站回原位。
仍然是抬腿就要挨踹的距离,简直可怕。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戚父没有足够的耐心再听儿子“自首”下去,直接给了个明显提示:“刚才恒轩的店门被人砸了。”
“昂?”
戚明雨闻声惊讶地扭头,被戚父呵斥着站好。
“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前脚从他店里出来,后脚就出了事,难不成还和你没关系?”
这还真没有。
戚明雨回味了遍事情经过后才后知后觉:什么人如果嚣张过了头,总归是有天降正义的。
反倒是自己刚才挨的那脚有点冤。
“我是去他那儿玩飞镖了,也想砸来着,但是被人搅局了,没砸上。”
“接着编。”
你小子动了心思还会不敢动手吗?深知自家儿子脾气秉性,戚父对于这种苍白解释是半个字也不相信。
“这种事,您一个电话打过去就问清楚了。”戚明雨无奈,以前黑案底太多,亲爹能信才是见了鬼了。
背后的戚父眯起眼睛,悠然叠起双腿靠向椅背,气场不怒自威。
“谁知道下面的人是不是和你沆瀣一气,他们说的话有意义吗?”
“呵,那群人能怕我什么啊,还不是看着您的面子。” 戚少爷满脸写着温和单纯,潜台词是:乖巧高中生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气氛正胶着,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亮起了提示灯。
刚巧是夜场店面经理有事汇报,戚父接听电话时,顺带便查问了下今晚发生的事。
趁着这个空隙,戚明雨伸手揉了揉自己身上刚被教育过的位置。
这脚踹得实在不温柔,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腿根会青紫一大片。
简单听底下人讲了情况,戚父放下电话后的尾音已然开始不确定。
“真不关你的事?”
“真的。”仍背身站立着的戚明雨失笑。
……这踹都踹完了。
以戚父的性格,让他给儿子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干脆把人晾在一边罚站,自顾自地喝茶看报。
书房里静了半晌,终于响起一声不慌不乱的询问。
“你是不是就快过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无疑是戚总最低的姿态了。
戚明雨从小到大都没再享受过更高级别的礼遇,这会儿也不会那么想不开,不给亲爹台阶下。
“想要新机车,下礼拜我就成年了。”
一个连“不想努力”都说得出口的人,在自家老子面前会有什么扭捏姿态。
出卖灵魂的补偿条件也是张口就能来。
“回头我和车行的朋友说一声,你选好了车型就直接去提吧。”戚总因为心里那一丢丢表达不出的愧疚,毫不吝啬地应下了儿子的心愿。
预计之中的答复。
戚明雨闻声转身过来,心情复杂地朝着桌前人开口:“谢谢爸,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
“等一下。”
戚父淡定地放下手上的书报,语气怀疑地敛眉追问:“你刚才说被人搅局了,我倒是好奇,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劝得动你?”
这话问得稍微有些意料之外,戚明雨多加思索后才动唇回应:“怎么和您解释呢,一个……妄图做你女婿的人。”
戚父目光倏的一冷,想做什么?
中年男人额头紧蹙,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人两秒钟,瞧着他不像开玩笑后提起了桌子边的内线电话。
女婿俩字实在让人不爽。
戚父双目积郁,在电话另一侧接通的瞬间,语气竟毫无缓冲地柔和了下去。
“然然,还在做题吗?”
“对,您有事找我?”戚然的少御音从听筒另一边传递过来,温然悦耳。
“恩,也怕你熬太晚了。如果这会儿方便的话可以来一趟书房吗?爸爸想和你聊聊最近学校的事情。”
对于戚然而言,与父亲谈心并不是件稀奇怪异的事情,立时爽快应答:“好的,我马上就下去。”
屁股下还隐隐作痛的戚明雨站在旁侧听清楚了全段对话内容,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
确认无疑,刚才那幕是他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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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然从爸的书房出来时,满脸都带着被温柔关怀过的亲情之光。
她低头瞧见趴在沙发上“养伤”的亲哥,习以为常地挖苦:“芜湖,被揍了啊?”
“你管不着,去给我扒个橘子。”
仍然醋劲未消的戚少抱着软枕语气嚣张。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某品牌机车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