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持久不退,也没有别的症状和原因。我本想在离开前最后再去见她一面的,结果全身瘫软到飞机场。临行前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也没有回音。
因为是第一次去外地,爸爸妈妈把我送到了学校,过了几天安顿好之后他们终于要离开了。我住在六楼的最后一间宿舍。大概是因为省份和姓名排序的关系,我的寝室只有我一个人。
爸妈离开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我关着门听着外面别的寝室的同学们四个四个进进出出打扫卫生整理床铺认识新朋友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地趴在桌子上哭了。然后我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和新办的号码给她打电话,刚响了两声我又不争气地挂了。一会儿我就看到她的号码打了回来。我任凭手机在桌上震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大约响了一分钟她终于挂了。
待我情绪差不多平复以后,我擦擦鼻涕,给她发了条短信说了我现在的状况,署上了名字。约莫过了10分钟,我以为她不会回了,就又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我没事了。在我第二条短信发出去的同时,我收到了她对我第一条短信的回复。和以前一样的语气,说一个人住多好啊。
可是怎么说呢,现在的我们连一个城市都不是,很多的事情我只能靠自己。难过归难过,想念归想念,我不能再那么频繁地联系她了。
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梦见她,真实得一如往昔。醒来后我仍不肯从梦境中出来,抑制不住地发短信给她,【我梦见你】。照旧她没有回音。可是那天晚上我上QQ的时候,在最近来访里赫然出现了她的名字,时间是早上九点多,我发短信后的一个多小时。
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因果关系,可是当我看到最近来访里她的名字的时候,我感到胸口强烈而急促地震动,久久不能平复。后来的每一次,我的最近来访里出现她的身影的时候,这种难耐的激动兴奋之情从未减弱,尽管次数少得一双手都能数清,但是她每一次毫无征兆的出现都能给我带来无以名状的惊喜和无尽的联想。
总之和她之间就是反复的疏远和熟稔,她大多数时间是我手机和电脑对面一个空白的存在。但是有时候她又会出乎意料地和我说话,仿佛之前的不理睬全都不存在一样。
就像有一年连着好几个月只要是我的短信,她一条都没有回复过,很多时候我都害怕是她换了号码,甚至错觉她到底还存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她是嫌我烦了,或许她只是想我死了心。
可是在那年的年三十,我发短信给她说,【新年快乐,你再不理我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很快,她回过来了,说,【哈哈哈哈祝你牛年万事顺意】。
然后是又一年的年三十,热闹过后我一个人躲在漆黑的被窝里给她发短信,那时应该已经半夜一点多了,我写:【天涯海角,唯望君安】。
那时已习惯了她的冷淡和沉默,也没期待着回信,况且已那么晚了。
在我正想关机的时候,手机一震。
她说:【虎年顺意开心最要紧】
我想她还是知道我的心思的,不然也不会对我说后半句话。
我输入,又删除。反复了几遍。
终于:【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很快,【谢谢照顾好自己】
我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看着那些字,仿佛以前的她又回来了,我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夜色太朦胧,觉得她欲言又止的背后是不是也有着些许无奈和伤感。
我说:【从前的那些事可不可以当作都没发生过】
她回:【呵呵我记性向来不好】
只要那么几个字,就可以左右我整个人的悲喜。
其实那时候,我还是开心更多的。
我和她说:【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很快她回。
我对她说我想你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肝肠寸断,我说不再爱她的时候,其实依然爱着她。我有想过放弃,也有想也许就让时间冲淡一切吧,还给她写过决绝的信,在她生日那天发给她。可是最后仍抵不住思念。只要一接触到有关她的任何,无论是她妹妹嘴里的一句话,还是网页上出现的她的名字,还是无意间看到的她的照片,我的心立马就抽紧了,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我以为忘记的,我以为放下的,我以为淡漠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一层皮,一扯就破,痛得□□裸血淋淋。最终逞强敌不过思念,往往都是我缴械投降,卑微地换来她的只言片语。我爱得太卑微太可耻太寂寞却心甘情愿。就像一粒沙。可是即使是一粒沙也好,我多希望能毫无偏颇地落入她眼里,起码这样她会疼,她会因我而流泪。
有时候想想,她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我所知道的,也只是那个微笑,奔跑,在讲台上挥斥方遒,和老师同学嬉笑打闹的她,些许的沉默和些许的阳光。
为什么就是这么一个人,让我投进去了整整七年多的感情,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像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描述的感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