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学生会长居然是大师兄,最后老师来了,老师是邹支天,她说要当掉三分之二的同学,大家叫苦连天,她才说那是开玩笑的,系主任是苗穹岸,教官是杨大观,似乎穿越后遇见的人都纷纷在梦里出现,却没有楚云琛的影子。
「琛……唔,吃地瓜吗?黄心的。」
天色才暗下来,晋珣拿了手帕擦卫璣嘴角的口水,卫璣醒来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一脸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跟晋珣保持了一小段距离坐在矮榻一端。
晋珣眉目含笑睇他,说:「怎么躲这儿来了。饿了吧,一块儿用饭。」
卫璣跟着他回去,讶异着这人难道是在等他一起吃饭?皇族或权贵里的感情故事少有好下场,更何况是同性相恋,要是在现代谈场恋爱也不是要死要活的事,可是跟晋珣交往的话,他还是觉得不安。
具体来讲,卫璣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觉得不会有好下场,他要的也不是承诺或其他保证,也许是单纯对晋珣有某种敬畏之心吧。
晋珣吃饭时举止优雅,卫璣想起楚云琛的吃相,虽然也能端正好看,可是也有豪迈的一面。想着又不自觉扬起嘴角,晋珣看到卫璣的笑意却晓得他是想到别人,用完饭菜让人收拾过后才问卫璣说:「你刚才吃饭心不在焉,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卫璣回想了下,却扯开话题问说:「我们还得在边关待多久?回埴郡途中要是经过集市,我能不能抽空去逛一下?」
「你想逛集市?」
「嗯。」卫璣用力点头,不觉朝他展笑。晋珣看着心情很好,答应了他,夜里捨不得让卫璣到别处睡,所以让卫璣先睡下,佯装自己还有卷宗要看,希望卫璣能少点戒心。
然而晋珣才走近要脱鞋,卫璣就醒过来让了位置给他上床,他说:「你不必顾虑,只管休息。」
「我没顾虑你啊。」卫璣心口不一的回话说:「我一向浅眠。」其实他不习惯和人同床,不管是谁在附近他都会保留一点意识,惟独楚云琛能让他真正没有顾虑。
次日,晋珣收到一封飞鸟传书,他毫不避讳的对卫璣提及书信内容,说是几名皇子联合谋反,二皇子率军平定内乱,皇帝气急攻心,死前将帝位传给了二皇子。
晋珣说:「这下我便可功成身退了。」
卫璣诧异道:「你捨得?」
「当然捨不得,但我如今只想着你的事。你我偕行江湖,好过在皇宫里当笼中鸟,比起我二哥还逍遥不是?」
卫璣苦笑,嘟噥着:「看来你已经擅自把我算进去了。每件事都有我的份,唉。」
晋珣留在边关,待与常陵国订下盟约互不侵犯之后才返京,准备参加二皇子的登基大典,途中晋珣仍要替新帝翦除残馀乱党和异己,江湖势力则由薛氏兄弟负责拉拢,卫璣还曾见到杨大观、林海凰出入晋珣的地方,便猜想晋珣似乎暗地已将云海山庄的势力架空。
「莫非是为了逍遥江湖的准备?」卫璣懒得分析内幕,他认为这就是晋珣的个性,做什么都要先排好计画,谋定而后动,跟他这种且战且走的人就是不同。
他们不回埴郡,直抵梁国京城,晋珣办公时卫璣就到外头见识,拿自己的薪酬到衣肆订製一堆衣服,人家见他背着浩月剑就格外客气,再见他衣着不凡,把他当作贵人们雇来的剑客,不必他开口就自动给许多折扣。
第一次在京里上街,卫璣逛得正开心,后头却跟着一海票男男女女,他知道就是自己这张脸惹祸,回头寻思买顶帽子遮掩,甫出店门口就迎来十多个兇神恶煞对其出言不逊。
望着眼前几个流氓拉开嗓门叫嚣,卫璣不耐烦嘀咕:「每句话都能喊得这么大声,是我都需要喉糖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耳朵痒。」
他们是单纯看卫璣不爽,言语羞辱对卫璣而言却不痛不痒,又看到卫璣根本不正眼看他们,都气得衝上来要打人,卫璣抱了一堆战利品没有手能出剑,于是转身背对流氓们放了一个屁,这个屁把眾人轰得鸟兽散,差点没熏死人。
那是一个饱含内力的屁。
对门店铺的招幌跟摊子都被吹掀了,离得近的人被屁炸得人仰马翻,卫璣回头看整条街被他的屁搞得一团乱,不禁咯咯怪笑起来。
楚云琛教的武功一直没机会发挥,卫璣从不打算拿这套功夫杀生,教训地痞倒是很管用,这个以屁还击的灵感是出自他童年看过的一个故事,有个男人屁力无穷,放个屁能把村子都吹垮了。
卫璣的程度是一条街,还没故事那般夸张呢。他自个儿憋气,施了轻功上人家屋顶抄近路跑回王府,要是绕地面小路他肯定迷路,可是在上头只要认得王府的样子就好。
之后好一阵子梁国京师盛传一件奇闻,一个来歷不名的绝美男人在川曇街放了一个大臭屁,据说那个男人是妖怪变化而非鬼魂,因此能在白昼出没。
梁国京里正值樱花盛开时,在浪漫气氛之下鬼怪传闻并不鲜少,男人放屁袭京一事传至晋珣耳里也只当是卫璣调皮,由着他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