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泄出,一切归于平静,沉从彦头脑也清醒很多。他想了许久,突然问苏雅:“今晚出现在村长家的那个女人,你见过吗?”苏雅还未从初尝禁果的惊悸中抽出身来,听他这么一问,视线才渐渐清明,一边揉着酸痛的脸颊一边说:“不认识,是张生面孔,应该不是我们榕山的人。”沉从彦视线陡然暗下来,喃喃自语道:“这么偏僻的山林怎么会有陌生人随意进入?”不过,既然有人能进来,那说明也能出去。沉从彦越想越觉得看到了希望——也许这次就是时机。他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走苏雅,只身一人来到村长家附近守株待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终于等到天蒙蒙亮时,那个胖女人出来了。她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俗气又暴露,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胖女人手心攥着一张五十的钞票,塞进口袋里时,她还颇为不满的啐了一口:“我呸!还村长呢,上门服务就给这么点。”沉从彦大概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了。ji女,还是最底层最廉价的那种。他忍着恶心,悄悄跟上去。他实在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得把握住。沉从彦一路尾随,跟着走了十里地,就看到胖女人走进了半山腰的一间石头房。他觉得奇怪。这地方以前他逃跑时误打误撞的来过,那时还没有这样一间屋子,想必是新建的。只是为什么会挑这儿建石屋?这里人迹罕至,即使本地村民都很少过来。沉从彦带着疑惑一步步靠近石屋,还未等完全接近,他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些男男女女办事的声音。他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个y窝,专供周围村庄的那些孤寡老男人作乐。里头除了那个胖女人之外,应该还有一些和她档次差不多的卖y女。只是她们从哪来的?谁把她们组织起来的?如果找到她们的组织人是不是就有办法出去了?沉从彦漆黑沉静的眼中,掠过一丝罕见的兴奋……沉从彦回去时,苏雅不知怎么正在挨打。在这个家,她挨揍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苏雅太听话了,苏父苏母很少对她动手,但毕竟榕山是一处民智未开的蛮荒之地,当地人又一直信奉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之类的蠢话。只见苏母抄起竹条就往苏雅单薄的身体抽,一边抽一边骂骂咧咧:“一点都不害臊,还要不要脸啊你这个死丫头!”沉从彦手指一颤,以为是昨晚的事被发现了。又听到苏母接着吼道:“多大人了,还撒尿在床上!被褥都被你弄shi了还怎么睡!”他这才松了口气。苏雅疼得蜷缩着身子颤抖,额头豆大的汗往下滴。沉从彦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苏母手里的竹条他小时候领教过太多回了,终于轮到苏雅试一试。他想,等苏雅这回尝试过这竹条的厉害后,看她还会不会那样极力维护这对粗俗不堪的夫妇。沉从彦站在角落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等苏母气消了、打累了,眼看着要停下时,他这才露面,将孱弱的苏雅护在身后。可想而知他此时此刻的形象在苏雅眼中宛如救世主一般。苏母也累了,本就是要停手的,顺手把竹条给扔了,对苏雅留下一句:“被褥shi了,这段时间你就去柴房睡!”苏母走后,苏雅艰难的撑着地,看着眼前护着自己的人影,有些感动红了眼,虚弱的道谢:“哥,谢谢。”
沉从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转身抚了抚她的头:“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苏雅一愣,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像是格外温柔似的。她忍不住打量着他,似乎想确认一下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沉从彦。沉从彦把她这点心思尽收眼底,他微微俯身,朝她伸出手:“把手给我。”他的话对苏雅总是有种特别的魔力,哪怕不理解,但总是下意识的会想要去执行。于是苏雅呆呆的将手伸出去递给了他。两手相握时,他把她拽了过去摁在怀里。苏雅始料未及,此刻在沉从彦怀里的她,比方才挨竹条抽时还要颤得厉害。“哥……”她涨红了脸,怯生生的朝四周看了看,害怕被父母发现。沉从彦倒像是毫不忌讳:“我们昨晚那么的亲密,你居然还叫我哥?”双颊传来的阵阵酸涨也提醒着她昨晚的事。苏雅头压得更低了。她虽不懂那是什么事,但隐约也知道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她微觉茫然:“不叫哥……那叫什么?爸妈给你取的名字你又不喜欢,我又不知道你的真正的名字。”说这话时,苏雅是有点期待在里头的。这么些年,她对沉从彦很是好奇,很想知道他的从前的一切,但他却吝啬得自己叫姓什么叫什么都不会透露半个字。沉从彦看了她片刻,想了想,微微启唇:“阿彦,就叫我阿彦吧。”他还是并未告知全部。没必要。他总有一天回离开的,这里的人于他而言都是陌生人、是仇人。苏雅倒是很欢喜,用清透又干净的声线喃喃念着那两个字:“阿、彦。”语气很缓很轻,像漾开的水波,一圈圈飘散开来。沉从彦微微的挑了下唇,看着苏雅身上被竹条抽打出的红印,像是很心疼的牵起她的手:“家里还有些草药,我帮你敷着。”他突然这般亲近自己,苏雅有些受宠若惊:“不、不用了……我自已来就行。”沉从彦坚持要亲自给她上药,苏雅倒成了惊弓之鸟,脸涨得通红不说,一颗心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沉从彦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故意戏耍她,伸手摩挲着她的唇瓣:“这里破皮了,需不需要也上点药?”苏雅长睫一颤,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了她是如何含着他那个硬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