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苏慕锦要挣扎被他按住了手,「别闹,你肚子里有孩子呢,不能受寒气。」
「你穿的单薄。」
「没事,我有内力护体呢,不会有事情的。」
瞧着两个人耳语的模样,宁奕的眸子里微微一闪,瞧着紧紧抱着徐兮之的杜嬷嬷,属于皇帝的威严散发出来,他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母后有些寂寞,召楚世子妃来说说话罢了。」此时的徐兮之彷佛已经恢復了平日中该有的太后威仪,她缓缓推开杜嬷嬷,撩了撩有些散乱的长发,淡淡的道,「能出什么事情,皇儿这弄的和哀家欺负了楚世子妃一般,这是来『解救』世子妃的吗?」
「母后言重了,只是苏慕锦怀了身孕,不能受寒,母后这寝宫里放着一具千年寒冰,苏慕锦自然不能多待,儿臣也是瞧着楚离心里担忧,所以才带着楚离过来瞧瞧。」宁奕面色不变,语气淡然,他眸子忽然闪了闪,「大冬天的,母后寝宫里放着冰棺难道不觉得冷吗?儿臣实在是有些担心母后的身子……依儿臣看着冰棺还是移出去的好。」
徐兮之面色骤然一变,「不行!谁也别想!」
「儿臣是担心母后的身子……以前母后身边还有贵妃能在身边伺候,可今儿个贵妃做错了事情,被朕给打入冷宫了,儿臣事忙也不能经常来看母后,若是母后身子哪里不舒服,也没个贴心的人……」
苏慕锦微微一诧,徐青枝竟然被打入冷宫了?
她抬头瞧着楚离,楚离对她微微点头。
苏慕锦压下心中的惊诧,徐家的事情没有蔓延到三房,也没有蔓延到太后的身上,所以她就以为徐青枝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却没想到宁奕心中果然是有隔阂的,怎么也不肯放过徐家的人。
今天是徐青枝,他日……应该就是徐兮之了吧。
「谁说母后这里没有贴心人!」太后厉声打断了宁奕的话,「我身边有杜嬷嬷,皇儿隻管忙自己的事情好了,母后喜欢冰棺,这冰棺是要留给自己以后归天了用的,谁也不能移走。」
「那儿臣自然不能夺母后所爱。」
两个人就这样打着马虎眼,谁都心知肚明这冰棺的由来,可谁也都不能承认这些,当着面撕破了脸皮,暂时对他们都没有好处。宁奕瞧着身材臃肿的徐太后,仿若不经意的道,「徐家的人意图谋反已经被打入了天牢,徐家毕竟是母后的娘家,母后不会怪罪儿臣吧。」
「谋逆本来就是灭门抄家的重罪,皇儿也是秉公办事,母后又怎么会怪你。」徐兮之道,「皇儿隻管放手去做,母后全都理解你。」
宁奕认认真真的端详徐兮之的面容,半晌才缓缓一笑,「既然如此,那儿臣就放心了。」
苏慕锦受不了这两个人如此虚伪的寒暄,她扯扯楚离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对于太后今天让她入宫的事情,她除了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太后受了严重的刺激不可否认,在苏慕锦看来,她已经疯了。
「好,回去。」
楚离对徐兮之连表面的恭敬都不想做,连看都没有看徐兮之,隻对宁奕拱拱手,「皇上,草民的娘子身子不适,不能在太冷的地方久待,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儿臣也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陪母后闲话家常了,儿臣告退。」
宁奕带着苏慕锦和楚离一起离开了慈安宫。
出了殿门,宁奕的面色才阴沉下来,徐兮之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连张嫣然的尸体都敢公然放在慈安宫,想让多少人知道张嫣然是她和楚瑜的私生女!一转眼瞧见并肩而行的楚离和苏慕锦,他面色微微缓了缓,「方才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就是问了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这个特殊的时候,徐兮之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也许代表的都是不同的含义。
苏慕锦把先前太后问的问题给说了一遍,宁奕和楚离听了都不禁鄙夷。
「徐兮之竟然还对楚瑜有期望……」楚离不知道是说徐兮之太愚蠢好,还是说她用情太深的好,楚瑜那个人他最了解,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却还要保持着善良正直的假面目,虚伪的令人作呕。
既然已经没事了,楚离就和宁奕告辞。
「要不留下用完午膳再走?」宁奕的目光掠过楚离落在苏慕锦身上,「浅雪这两天一直念叨你,她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你进宫的消息,这段时间她和苏韵锦走的挺近的,要不我朕让人去把她给叫回来,你们两个也能好好叙叙旧。」
楚离握住苏慕锦的手微微一紧,不等苏慕锦回答他就道,「不劳烦皇上了,我们这一趟进宫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都十分担忧,不见到我们平安回去恐怕不会放心,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吧。」
苏慕锦也避开宁奕温情的眼神,握紧了楚离的手,「相公说的不错,我们还是先回府吧,皇上可不要忘记先前答应民妇的事情。」她呵呵一笑,「大哥这一次被皇上派出京城办事,等大哥回来了皇上的诺言也该兑现了。皇上可不能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