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大爷下值归来,突然看到了嵇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大夫人有请。
“大夫人……有请?”嵇大爷诧异地望着这个丫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年阮飞光庶子庶女暴露出来以后,他夫人就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现在居然“请”了他。
不会是有事求他吧?
嵇大爷不知道二人能不能和好,但是他没办法拒绝。
嵇灵雁的这桩婚事是他不对,他一直想要补偿母女二人。若是嵇大夫人有事求他,到是一桩好事。
一进门,嵇大爷就看到屋子里摆了酒菜。
“爷……”
嵇大夫人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请他坐下,还给他温了酒。
嵇大爷心头嘀咕,忐忑不安地问她是什么事,说他俩是夫妻,不管是什么事,他都答应。
本来还想温存一番,把人哄住了再开口的嵇大夫人:“……”
她笑着,让嵇大爷先吃菜喝酒,到时候再慢慢说。
嵇大爷心里头更嘀咕了。
“爷,灵雁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当年是我太急了。男人嘛,哪有不纳妾的?就是您,不也有两三个妾室吗?这很正常……”
“夫人,你别这样笑,你笑得我心头髮毛。我最近,又怎么惹到你了?”端着酒杯,嵇大爷根本喝不下口。
嵇大夫人示意他先喝一口。
嵇大爷没办法,只能喝了一口。
嵇大夫人这才笑着,继续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感慨,觉得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爷您重要。即使是灵雁的一生,在爷的承诺面前,也不值当什么……”
嵇大爷感觉,稽大夫人今天请他过来喝酒,大概就是为了“冷嘲热讽”他的。
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这事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真的!
嵇大爷是真的觉得,阮飞光妾室成群这事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嵇大夫人所说的那样,男人哪个没妾,他不也有吗?
阮飞光唯一做错的是,在嵇灵雁进门前,就先有了庶子庶女,这才是错中之错。
可是,那个庶子死了。
嵇大爷喝了一口酒,像是有什么刺被剔掉了一般,把阮飞光那个庶子昨天因为受凉的庶子死了。
嵇大夫人愣了一下:“死了?怎么……会?”
虽然她是很气阮飞光在她女儿进门前就有了庶子庶女,但她可没想过弄死那个庶子,她要骂的,也只是姓阮的那个老太婆,以及管不住上半身的阮飞光。
关那个孩子什么事?
那个孩子做错了什么?
他错就错在,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点,从一个错误的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吗?
“他是早产儿,从出生的时候开始身体就不太好,一直吃药不断,三天两头生病。这一次也一样,天气稍微有点变化就受不了,生病了……阮家已经小心养着了,但还是没养住。”说到这里,嵇大爷停顿了一下,他牵住也嵇大夫人的手,说道,“别生气了,孩子已经死了,这件事情过去了,好吗?以后灵雁会好的,我们也会好的,大家都会好的……”
听到后面这几句,嵇大夫人简直想要糊嵇大爷一脸。
什么叫灵雁为好的,我们也会好的,大家都会好?
屁!
凡事有一就会有二,阮家能在嵇灵雁进门前就容许庶子庶女出生,难道嵇灵雁进了门以后,这种情况就能得到改变?
得了吧!
阮家敢在嵇灵雁进门前这样干,就是因为他们不怕嵇家。
他们现在都不怕了,以后还会怕?不会!
以后阮家只会更过份。
嵇大夫人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为了她的大计,她差点直接破口大骂,将嵇大爷这个蠢货给赶出去。
嵇大夫人抽回自己的手,皮笑rou不笑地说道:“是这样的,解哥儿最近听他同窗说,崇亲王办了一个学院叫书香字,各位皇子皇孙都在里面读书,他也想去。顺便问一下,要不要让阮飞光也去?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连襟嘛……”
嵇大爷感动不已,完全没想到嵇大夫人这么生阮家的气,居然还这么替阮飞光着想。
他跟嵇大夫人解释,书香院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几位皇子皇孙在里面读书,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
他之前就打听过了,书香院是内部招生,名额有限。
“你说的是之前,那时书香院还没建好,所以招的人少,但现在不一样,书香院又新建了很多校区,在扩建……”嵇大夫人说道,“解哥儿打听过了,他和阮飞光都能进。就是他们名额有限,得抢在名额截止前抢这个名额。”
“那行,我明天下值……”
“下值就晚了,你下值去打听,人家该打听的早打听了。你现在就去阮家,跟阮家说一声,他们要感兴趣,把阮飞光的名帖拿过来,明天下值了就去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