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蕾还是一往不变的处变不惊,她默默拿着电脑在打字,仿佛空中花园那帮围观的人和她所处的是两个世界一样。依然紧锁眉头,头也不抬地关注着屏幕里面的数据。十二月尾声代表着圣诞假期的来临,也意味着这学期的结束,作为学校各种
那时候她遇到了刚搬来温哥华的路逸思,老师说他们一家人是从弗罗里达搬来的。她只是看着路逸思,确实是一副讨喜的脸蛋,灰褐色的头发戴着金色的光泽,褐色的眉毛和棕色眼睛,依然是西方人特征明显的挺鼻子,硬朗的五官和高颧骨。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是无所欲求,一脸淡然的样子,私立学校的校服那件高领羊毛衫到是被他穿得正统又禁欲,但他身上有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杨蕾心里不免觉得又是长得好看的花瓶,不见得有什么过人之处。
即使内心再讨厌这个路逸思,也会路过的时候看到他比赛或者在走廊休息的时候,她也会微笑又体贴的,假装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说到,“辛苦了”,“最近怎么样呀”,“如果应付不过来,别的事情有问题就交给我吧”,这样的漂亮话。偶尔碰到他训练完橄榄球还会贴心的送上水,“真的看起来好累啊,你有什么烦恼也都和我说吧。”
杨蕾对路逸思越来越好,就是为了能够和他拉进距离,毕竟这学校里她打听了路逸思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可以理解,毕竟大家都是仰望着他,知道他那冷冰冰的性格也估计没人自讨没趣去关心他。她最不怕这种情况了,便天天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每天碰到他便会上前关心。
可这个路逸思一来,靠着自己运动方面,滑冰橄榄球和曲棍球样样不差,一来因为觉得课本太简单要把主修课换成了跟高中的孩子们一起上,还在学生会竞选被大家以多票选举成了正主席,一下就把杨蕾刷下去了。
“想什么呢?”一个身影大步向她靠近,他从背后死死地抱着她,杨蕾可以感受到脖颈之间属于路逸思的气息和炽热的呼吸。她想得入神,没有搭理这身上带有栀子花香的主人。
是满满的自负,只是她太会装,深深藏起来,自己都入戏太深,没有任何人知道戴着面具底下的她是多么自卑和小心翼翼。
虽然从小都和身边的人正常相处,好朋友也有,社交范围也正常,但她知道自己还是无法轻易的与任何一个人建立亲密关系。可总有一个人是例外
他们课表之间不相同,课外活动的时间就更不相同了,一般在学生会的时间都是错开的。杨蕾去学生会工作室的时间一般在他前面,她会贴心地把所有资料都分类好,用便条纸留下待处理的事项,有时候知道他太累会帮他代处理好,路逸思最开始还会皱着眉头找到她盘问,但看到她处变不惊地淡定和一成不变的微笑,以及她处理事情的能力和效率后,也慢慢的默许了她的全权代理和协助。后面她见到这个路逸思也挺好说话的,展开了进一步的进攻,她觉得自己在过几步肯定可以比一般人跟路逸思更熟络,只要一了解他,他的过去和缺点,肯定一目了然。那时候的她真的很小聪明,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之后的故事。
杨蕾在学校时期是慈善活动的筹备人,从小练习体操和钢琴的她在才艺秀和体育方面也是方方面面令人羡慕。每个学期拿了大大小小的荣誉状,在学生会里为学生们着想做出的各种活动,口碑和人气可见非常的高。
渐渐时间到了十二月的尾声,西温降下了温度,寒冷的,绝情的冬天,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是那么死寂般的毫无声息,寒风肆虐。好在室温一直都是那样,一进教学楼封闭的区域也就没有呼啸的风声了。初雪来临瞬间是中午,学生们在学校空中花园午餐的时候有些人看到小白点的降落,精致的营养餐早就被甩到一边去了,大多数女孩子还是会选择冻着腿穿着被改短的校服跑到室外去凑热闹,咋咋唬唬地大惊小怪,有好多人发了瞬间照片,多半都是和雪和朋友们的自拍以此纪念和朋友们看到的第一场雪。
最开始两个人经常被拿来比较,大部分人觉得杨蕾是无可挑剔的存在。可慢慢地,杨蕾因为亚洲人的缘故,所有人渐渐地开始把她的好,她的出色都认定为是她的种族优势,相反,却把长相看起来没有那么多东方人特质的路逸思归类为白人,认为他比杨蕾更加优秀,慢慢地所有人便不再捧杨蕾,都开始更加默默觉得路逸思才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优秀学生。路逸思听说了这些,依然还是一副无所谓又冷淡的样子。
可是从小被注目到大的杨蕾怎么会受得了突然之间的冷落,只是她表面依旧装作一副温和的笑容和平易近人的态度,对任何人都是那么温柔无可挑剔。
虽然这个路逸思多半时候还是面无表情,表示礼貌的“谢谢。”便走开,或者偶尔点点头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杨蕾还是觉得这种人的深不可测和高冷,多般都是人设。只要自己有心,一定能够扒出来他的真面目,然后就在学校里曝光他的黑历史,“哈哈,到时候再当大家看看,谁才是学校里的完美存在。”她在家里面偷偷查找路逸思背景资料的时候,总是这么想着。还狡诈腹黑地笑着,仿佛是她已经抓到了路逸思的黑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