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宋肖愣住了：“我？”
“你有热奶的习惯？”
后面的几天都是这样，他经常借故推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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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拍就算了。”
“说了不用。”
宋肖哎了声：“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笑了笑，该说的还是要说，“你比我更要清楚，一旦走了这条路，有一天将会面临什么。你要不想泥足深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着声音沉了几分，“你也不用顾虑他的想法，要是他再敢做出那样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今晚的月亮好小，就剩个牙了。”方理想望了望天空。
“人应该顺从本心吗？”谢麒问。
“听到没？说半天了。”
方理想摇头：“揍他一顿能管什么，他就这样，习惯就好，我躲着他也找不到我。”
宋肖有些气，使劲咬了咬后槽牙：“那之前是谁差点被他欺负？”
方理想眼里映了月亮：“那你给我拍张照片吧。”
静了一会，他在等谢麒的态度。
“嗯嗯，你拍完发给我。”
方理想用小木棍在地上画了个很圆很圆的月亮：“哦。”那他妈妈一定在骗他。
。”
“谢了，下顿还你。”他笑着说。
“怎么了？”
“那你中午就不吃饭了？”
宋肖把小木棍从她手里夺过来：“你别总动不动悲春伤秋。”
“嗯。”
“被你吵的。”
“不要。”
宋肖勉为其难地拿出手机，调了调闪光灯：“往这边移移，你怎么这么黑？”
“给你？”
“忘带饭卡了。”宋肖摸了摸兜。
“现在？”
“这牛奶谁给你的？”
“你才黑，明明是光线不好。”方理想冲镜头比了个手势，粲然一笑。
“我舅妈告诉我，人死后会飞到月亮上。”
宋肖出去的时候遇到两个外班哥们，几人顺道一起搭伴，他在食堂外停了下来。
谢麒随着他慢慢地低眼，在那盒牛奶的外包装停留几秒，拆开吸管扎进去，喝了一口：“从家带的。”
宋肖手一抖，镇定地默背两遍高一古诗词，点错成了录像：“别笑，丑死了。”
看得她脖子怪不舒服。
“不吃了。”正月没过，他的头发还未剪，已经阻碍了视线。
宋肖和她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我妈还告诉我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呢。”
宋肖嗤了一声，合着在这糊弄鬼呢。
宋肖开学之后敏锐察觉到了谢麒的变化。
“给你买吃的了。”
宋肖看了他许久，眼中阴沉逐渐散去，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大概也能明白了。”
“那我走了，真不要零食？”
他和以往一样照例拉着他去食堂吃饭，谢麒说困，他便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零食，给他买回来。
有种日漫的感觉。
她每年都许愿希望时光倒流，但永远也回不去。
吃完饭，他最后还是去商店买了些谢麒常吃的零食，等回了班，看到他还睡着，只是桌边，多了一个盒装的牛奶。宋肖盯着那盒牛奶，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还很热，应该刚加热过。
“成，我给你买这些你留着饿了吃。”
“对不起。”
谢麒犹豫几秒，说不用买了。
要不是他，她指不定就……
“我过些天就剪了。”谢麒拂开他的手，趴回桌子上，“你去吃饭吧。”
“要那么大月亮干什么？”宋肖发现她似乎很喜欢看月亮，他是个直男，不懂那些情情调调。
他把塑料袋往桌子一放，谢麒听到动静醒的，抬头，眼里睡意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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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肖。”她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兴致盎然地问，“你带手机了没？”
“说了没事。”方理想转身，就地找了两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她坐着其中一块，拍拍身边的位置，“你陪我坐会，别干站着，我还得仰头看你。”
“可我还不太明白，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就会在这件事上栽了。”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醒了？”
宋肖怎会猜不到：“谢哥，你和你弟…”
“我没有。”她就是想家人了。
宋肖指了指他额前的部分：“我觉得你再留长点没准也好看。”
“带了。”她要搞什么幺蛾子？
“听到了。”谢麒把塑料袋收进桌子里。
“没事，我借你。”
宋肖说：“那简单，我帮你揍他一顿，把他揍怕了。”
宋肖心里哼了一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