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屁呢。”那种可能想都不要想,“如果真是我错了打骂我都认,但问题有时候不是那么简单…反正我肯定不主动认输。”
他问:“想什么?”
谢麒起身问他:“关灯吗?”
不知廉耻!
怎么会是他?
“……”
“前排。”
对方表情不置可否:“你可以尝试着服软。”
饿死都不关他的事:“待会吃,我给你买。”
她哦了声:“大哥,我好饿。”
”
“祝你好运。”
她说:“大哥,我想吃馄炖。”
“嗯。”
“不然呢,除了老子谁还能这么好心?”
“方理想!”宋肖像只炸毛的孔雀,“你他妈看看我是谁?”
宋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我最近,谢哥,我他妈最近总想些有的没的,我感觉我要魔障了。”
宋肖直接弹了起来,气急败坏道:“方方方理想,你干什么?你你你你——”
宋肖想要白酒,被谢麒拦了:“太高的不行,别忘了明天还考试。”
“什么都别说,别捣鼓茶了,跟我喝两杯。”
宋肖躺在床上,红着脸,破口大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喂,你不会死了吧?”他语气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
逗弄心起,宋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唇,她以为是馄炖,竟用舌尖舔了一下。
“记得定闹钟。”
“干什么?”谢麒被他吵得脑袋疼,想把他扔出去。
“我要吃。”她张开嘴。
她很慢很慢地睁开眼,神情由平静转为愕然再转为惊恐:“怎么是你?”
“要多久?”
“我——,算了。”宋肖重躺回去,把鞋一踢,“晚了晚了,我困得要死,你也快回屋睡。”
什么东西?
“除了你我还能叫谁?”宋肖今天就是要请他一个人吃饭,“我那个爹假期要把我送到一个什么狗屁机构进修,我估计得有段日子回不来了。”
“我好歹也救了你好几回,你居然还嫌弃我?”她这副样子看得宋肖很不忿。
“老天对我一点也不公平啊……”
这回真的要死了!
宋肖老早就等他,坐在草坪边,冲他招了招手:“这呢。”前车窗半开,他一眼看见了车里的人,“就你一个?”
谢麒打开了后车门,和司机说了小区名字,盯着车窗外的景色,他短暂走了神。
谢麒问他:“不然呢,你还叫了谁?”
八点四十的时候,谢女士打来一次电话,他说今天不回去了,扯过宋肖的胳膊,带他找地方住。
宋肖摊手:“鬼知道。可能怪我跟他顶嘴,觉得我这,”他指了指脑子,“不正常。”
“方理想。”第二次叫她没回,他蹲下摸到了她滚烫的额头,眼里染了焦急,“你睁睁眼睛,方理想?别睡了,我带你上医院。”
她的好心大哥呢?!
她想抽回来,却没力气。她好像在梦里见到了一个自称她大哥的家伙,大哥说要给她买……她肚子不争气地响了。
他不说宋肖的确忘了,于是点了几瓶度数稍低的,拉着他喝到半夜,倒在桌子上说胡话。
“哦。”她说,“多加点醋。”然后就晕过去了。
半晌,她在他怀里模模糊糊的睁眼:“你是谁?”
“哥。”
醒时感觉有人摸了自己的手,之后她手心就多了一个软软的靠垫。
谢麒一抬头,他们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碰撞。
“…哦。”他看到是宋肖的电话,直接接了。
“我是你大哥。”
天还未亮,暴雪已至,天地银白。
他意识回笼,听到谢磷提醒他:“你手机好像响了。”
“没日子,我这都蹲一年呢,要是看我不顺眼,没准还得再读个高三。”
“不关。”
宋肖路过那座桥时又看到了方理想,她躺的地方刚好被上方的桥梁遮挡,雪未落下,她周身裹了一层棉被,倒在地上不动弹。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吃!
十分钟后,他在学校附近下车。
“那我该说什么?”
谢麒说:“老天对谁都不公平。”
她不知所以,连呸好几声:“好难吃,大哥,你是不是被骗了?”
“长这么大就没好运过。”
方理想拼命干呕,往上翻白眼,生无可恋。
“柜子上。”
方理想有气无力:“…你怎么不说你居然占我
“我的馄炖呢?”她眼睛还处于半睁不睁的状态。
他们在餐馆靠里的位置,服务生添了茶水,谢麒拿壶的手一顿:“你怎么了?”
“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