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小屁孩们,就低下头和九连环较起了劲。
不一会儿,有一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小容这才眼神恍惚地抬起头,阿洛塔端着一碗鸡汤放到楚小容的面前,看着楚小容好像要被欺负哭的表情,又将视线落到没解几个的九连环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是一只傻乎乎的小狐狸。
楚小容现在心思敏感得不得了,自然读懂阿洛塔的揶揄,他重重放下手中的九连环,但又不敢对阿洛塔发脾气,就冷着漂亮的小脸小心地端起乳白色的鸡汤,垂下小狐狸眼,一口一口专注地喝了起来。
他这几天在军营里,一点肉味都没尝到,嘴巴早就馋的不得了,浓香美味的鸡汤暖呼呼地进了胃,叫他的小狐狸眼满足地眯起来,喝完汤了,他又将里面的鸡肉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点鸡肉渣。
娇嫩的小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嫣红的唇,两颊染上两抹绯红,他摸了摸自己好像更鼓起来的小肚子,小狐狸眼亮亮的,倒真像小狐狸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鸡肉。
阿洛塔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瞧着小美人用膳的样子,动了动喉咙,觉得自己也莫名饿了起来。
把小狐狸抢回草原的理由又增加了,她的阿爹不喜欢吃饭,但看到小狐狸吃饭的样子也一定会有食欲,阿洛塔面不改色地想着。
楚小容喝完鸡汤,将碗放下,看着还没解开几个的九连环忽然又斗志十足,他玉白的手指拿起九连环,开始锲而不舍地解起来。
阿洛塔看着楚小容坚持不懈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她又找到一条把小狐狸抢回草原的理由,对不管多简单的东西锲而不舍的样子,得让她不学无术的阿妹好好学习。
楚小容专注地解着九连环,阿洛塔还是那副桀骜美艳的样子,他自然不知道这人无赖地又给自己加了两条把他抢回家的理由。
阿洛塔看着小狐狸的样子,又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贴心地将烛火点燃,好叫小狐狸看得更仔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走到楚小容的身边,笑着开口:“小狐狸,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解?”
楚小容猛地抬起头,被九连环折磨得敏感的心此时好像被人刺痛了一下,他将九连环拍在桌上,又看了眼桌上摇摇荡荡的烛火,冷着漂亮的小脸:“不用,我现在解不出来是因为这里太暗了,明儿亮堂了我就能自己解开!”
说完,他抿了抿唇,看着一旁不知为何笑得更灿烂的阿洛塔,面无表情地说:“我要梳洗,你把我抢过来了,你就要好好照顾我。”
阿洛塔挑了挑眉,竟然真任劳任怨出去了,楚小容见阿洛塔出去了,像泄了力气一样趴在桌上,玉白凝着桃花粉的指尖戳了戳在烛火下散着温润光泽的九连环,长长叹了口气。
他难道就真只有皮囊好看?可他现在不想每天都傻乎乎的了,他要变聪明,这样就不会被裴越那种混蛋骗了!
他又鼓起腮帮子,小狐狸眼坚定地又拿出一本崭新的兵法书,这本来是他特地给裴越带上的兵法书,现在,他要将兵法熟读,从此成为裴越攀不起的高岭之花。
阿洛塔端着温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娇气的小狐狸头枕在一本崭新的书上面,睡颜香甜,微微上挑的唇角流着可疑的液体。
“……”
楚小容一觉睡到了天亮,他是外面的雨声吵醒的,他迷糊着小狐狸眼半坐起身,看着坐在桌边,翻着他的兵法书的阿洛塔,忙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发现衣裳只是被他自己睡皱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
“小狐狸,这几日我们可能到要留在这儿了。”阿洛塔看到楚小容醒过来,放下快看完的兵书,朝楚小容走来。
楚小容满是戒备地看着面容桀骜的阿洛塔,身体不住地往墙角落缩,阿洛塔的脚步一顿,眼里满是嘲讽:“愚蠢的狐狸,我要干你早就要干你了,你往床里面缩是在邀请我吗?这是你们中原说的欲迎还拒吗?”
楚小容扯着干燥但有些单薄的被褥,小小的贝齿咬着看起来很好亲的唇,小狐狸眼又害怕又委屈,半响,他才放下被褥,声音在磅礴的雨声里有些小:“我没有。”
这时,敲击木门的声音在大雨声里一下一下清晰地响起,阿洛塔拧起锋利的眉,转过头听着院里的动静。
裴越打着一把油纸扇,站在农户家的门口,笑唇像是温和好脾气地勾起,瑞凤眼里却满是冷寂,她一下一下叩击单薄的木门,雨水顺着光滑的伞面下滑,滴滴答答、密密麻麻溅在她的脚边上。
她着一身白衣,身形高挑,面容冷艳带着皇家的矜贵,三千墨发散散落在她的颈边,她于雨中长立,淡紫色的眸子映出天地万物,连雨水都争先恐后想靠近她。
终于,一长相豪放的农户打开门,看到她,瞬间愣了愣神,打着伞跟在后面的小农夫跟着一起愣了神,反应过来后,瞬间满脸涨红。
哎呦,他的老天爷诶,以为昨天那位女君就是长得极好看了,但是这位白衣女君,长得比昨天的女君还要美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