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瞅了裴越几眼,护住他找了条红绳挂在脖子上的小荷包,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
裴越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笑唇微微勾起,她半直起身,将楚小容一把拉到她的怀里,又让人强行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按住楚小容,让楚小容的身子完完全全贴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把玩楚小容指尖凝着桃花粉的手,淡淡开口:“你昨天不是哭着求我娶你吗?你先做我的侍夫,要是我满意了,兴许会让你做我的小妾。”
“这些是我给你的聘礼,等选个好日子我就抬你进门,对了,我家中还有个正夫,你日后也要好好服侍他。”
楚小容本来看着玲琅满目的珍宝有些雀跃,但听到这话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抿着唇,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裴越见他没有答话,语气不虞地开口:“怎么,不满意?”
楚小容侧头看着各色珍宝,又看了看神色莫测的裴越,心里有了主意,他摇了摇头,乖巧地回答:“妻主,我喜欢的。”
裴越听到楚小容这句话,把玩着楚小容的手一顿,瑞凤眼露骨地盯着楚小容,楚小容见她这要吃人的眼神,打了个寒颤,心里预感不好,想从裴越身上挣脱。
但裴越的手紧紧锢着他的腰,他要挣脱反而被人在腰侧某处重重一捏,酸痛感顿时蔓延全身,楚小容拧着眉轻呼一声,趴在裴越身上不敢动弹。
来往的下人面不改色,训练有素地来往搬放、清点珍宝。
“乖,再叫一声。”裴越低头,拿鼻尖蹭了蹭楚小容的脖颈,语调怪异地开口。
横竖以后也是要叫的,楚小容没有纠结,干脆利落地又喊了声,忽然,他惊呼一声,便被人腾空抱起,浓郁的灵香像蛇一样一圈又一圈缠绕着他。
楚小容一见这方向又是往他的厢房去,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他搂着裴越的脖子,讨好地开口:“妻主,过几日好不好,小容儿还疼着……”
裴越咬了口楚小容圆润的耳垂,轻笑着说:“可是妻主想要小容儿生个同小容儿这般乖巧的宝宝。”
“还想听小容儿,哭着喊妻主。”
春意渐浓,莺雀啼叫。
眼看着离裴越定下要抬他进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楚小容趴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怀里被捂热的银票,心里像火烧了一样焦急。
楚小容本想先好好表现一番,让裴越一行人放松警惕,然后他就揣着他的几张银票跑路,但裴越像是饿狼开了荤,看着他眼睛都像是发着Yin森森的绿光,每晚都要狠狠折腾他,他白日里往往都用来补觉,一时没有机会偷跑。
再走不了,可就真要当人侍夫了,他以前愿意当人侍夫是因为他穷得叮当响,有这顿没下顿,但现在他有这四张银票,跑到哪儿去不好,何苦要当人侍夫,看人脸色?
但是奈何那人叫人看他看得紧,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偷跑出去,楚小容想着想着便又昏睡了过去。
虽然楚小容心里焦急,但抬他进门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所幸那人这些天像是有要紧事要忙活,不仅白日里见不到人影,晚上也没来折腾楚小容。
而那人像是见楚小容这些天都乖巧安分,又像是怕楚小容被闷坏了,撤了前些天看顾楚小容的下人,只留了三人,照顾楚小容的起居。
楚小容像对这一切都浑不知情,除了有些时候会到后山的小溪玩玩水、钓钓鱼,其余时间倒真像是个待字闺中的小郎君,常常拿着针线去请教其他下人,乖巧地不得了。
望春山庄的下人们便也放松了警惕,直到楚小容进门的前一晚,他们将整座山庄都找遍了,却见不到楚小容的人影,他们才知道这小郎君竟然逃婚了!
另一边,楚小容开开心心地揣着四张银票,和从聘礼里拿的几块金子趁着深夜跑到楚府,打算钻狗洞进去,把他小爹留给他亲姨的托孤信拿走,之后就去杭州投奔他亲姨一家。
大富大贵就是拿命搏,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楚小容经过这些事已经完全想开了。
楚六端坐在楚小容的小屋子里,半张Yin森的面孔沉在浓郁的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她扯开嘴微微一笑,像是等人自投罗网的罗刹。
作者有话要说:
人跑了(兴奋)
楚六:这次换我来捉人
楚小容:qaq
几小时后奉上入v肥章
打算钻狗洞进去的楚小容还在外头乐呵呵地毫不知情, 他先是摸了摸系在脖子上的小荷包,随后蹲下身,先谨慎地伸出头, 小狐狸眼小心地打量周围, 见周围没有人, 舒了口气, 弯着腰全身都从狗洞爬过去。
整座楚府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楚小容蹲在草丛里又谨慎地环顾了一周, 心里有些不安, 他打了个寒颤,随后起身, 急匆匆朝他的小破屋子小跑过去。
他紧紧攥着手里用来打点换的碎银子, 打算遇到夜巡的下人了就用银子来封人家的嘴,但他一路上走过来路上都静悄悄的,别说人影儿了, 连点虫叫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