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觉得肖望舒沉入过他的爱里。
哪有人会在热恋的时候说分手,每次都是在他最沉溺的时刻。
叁年前。
回到A市的住所已经是深夜叁点,电梯到达的声音把他的思绪唤了回来。突然觉得楼道的电梯铃声太大声,万一把熟睡的人吵醒了怎么办,他看着沉黑的门,她会在吗?
按下烂熟于心的密码,她的生日,他独自许愿的七年。他悄声进了自己的房子,放下包脚步直往主卧去。
主卧的被套已经被换了新的,上面连气息都没有留下,她不在这里,他转身走向客卧,如果她不在...他紧了紧自己的手掌。
飘窗的白纱拦不住幽幽月色,落在女人被薄被覆盖的柔美身体曲线。眼睛热热的,他只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边,蹲在她沉睡的面容前。
灰色的枕头下压着一个白色瓶子,他小心地抽出来。
叁唑仑片,镇静催眠。
沉默片刻,他揩掉了脸上的泪,把药放回枕头下,将落在她脸颊上的一缕发放回她脑后。
匆匆洗了个澡,他又回到了客卧,被子已经滑到在她腰下,大半落在地面,他提着盖到了她身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脚腕。
他伸手轻轻抚摸过她纤细脚腕,最细的地方有一排淡淡几乎摸不出来的凹陷,是他前天晚上咬上去的。
前天晚上他为了拉投资在会所邀请了几个投资人,烟雾缭绕酒气熏人,他松开靠在他胸膛女伴,借口接电话出去透气。
在她走出那间包间的第一秒,他就看到了。她头发长到了腰间,一件白色长裙,瘦了很多,他记得以前他向她讨过发圈,那时候她手腕不松不紧一个发圈大小,现在同样的发圈只是松松垮垮地垂在手上。她灰溜溜低着头,拿着两个文件夹站在门口。
他站在走廊尽头,身后是城市炫目的灯光,面前是会所昏暗的走廊,在她看过来的前一秒,他祈祷着能让他隐藏在逆光中,又暗自期许她的目光能够停留片刻。
如他所料地,她没有多看一秒,直直地往楼梯间去。
忽然之间就酒气上头,因为心脏跳得过猛导致胃也难受,他蹲坐在地上,手抚摸着胃。
有脚步声向他靠近他也没发觉,再一抬眼就是朝思暮想的人。
他强压着他的哽咽,撇过头去不让她发现他的泪意。那一刻她却突然站了起来,他以为她要离开,猛地抬起头来入目的却是她向他伸出的手。
他恨自己不争气,在她问他要不要在一起的时候没忍住眼泪,假装头疼扶额擦泪,沉默片刻,他点了点头,怕一出声,哭腔就藏不住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副总让他来顶上应酬,攫住她的手匆匆拉到停车场,却发现自己喝了酒没法开车,两个人叫了车去他的家。
他们并排坐在后座上,恍惚间他以为回到了高一的星期五下午,公交车上的双人座,是他一下课就拉着她抢到的,就好像盘桓在他们之间的七年不存在。他扣着她的手埋头在她肩窝,他能感受到她的手抬起,却没有落在他身上。
摸摸我,我就不计较了。
眼泪沾shi她的高领毛衣,她的手最后还是没有落下。
他死死钳住她的手腕,门被他一脚踹上。
捧着她的脸,他小心翼翼地啄吻着,观察着她的神色,却发现她满面泪痕。
这么不乐意吗?他自厌地看着因为自己指下用力而泛红的她的脸。
可是,这次是你先伸手的,我的心因为你高低失律起伏多年,我不会再放手。
没有再忍,他将她的毛衣下摆往上捋。
她光裸着躺在他的床上,白皙的皮肤和纯黑的被的强烈对比将他视线紧紧锁住,没有更加接近梦的一天。
他的年少绮梦,他的日夜所求。
他俯身吻她的唇,柔软地接纳他的不安和侵入,咬着她的下唇,尖锐的虎牙刺破了她的口腔粘膜,一股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他却像久旱逢甘霖,一口一口舔过那处隐秘的伤口,每一滴血ye都被他吞咽入喉。
她也只是皱皱眉,一声哼哼都没有。
他们的初吻是在她家附近的一个街心公园,毫无经验的两人接吻像打架,只有柠檬汽水混着可乐的味道和她无奈地吐槽接吻实在很难呼吸的娇态让他记了很多年。
他沿着她的唇线吮吻,嘴巴红肿了他才转移到她的眼睛。
该怎么填补七年的空白,他啃咬着她的下巴。
会害怕他七年的等待吗?他舔吻过她的脖颈。
他伏在她的耳畔呼吸,盈满他鼻腔的玫瑰香气给了他一种可以把她拆骨入腹的错觉,他也却确实在这样做。
微微抬起上身,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皱着眉头,嘴巴微张喘息的样子,一双明眸还是紧紧地盯着他。他再次俯身在她眼角的细微咬痕上添上一笔。
他大手掌控着她的胸,细嫩的白rou在他手下像水球,随着他的抓捏荡开一圈圈的不明显纹路,牙齿撕咬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