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琦认识的第叁年,肖望舒上了初叁,那场大雨给她送来了在此处的第一个好朋友。她不是叶琦最好的朋友,但这个对她交付真心的朋友让她变得有勇气去结交下一个朋友。
“或许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坏。”
她变得爱笑,维持在3寸长度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份率性。理科成绩好耐心肯教人让她在女生里如鱼得水,短发下明朗笑颜让她在男生里也颇受欢迎。
她的前桌突然调来了班里一个因为瘸腿而少言的女孩思敏。这是那个女孩这个学期第五次自主申请调位置了,即使步履歪歪扭扭,她也坚持一个人把桌子小心地挪到前面。
晚上她推着车和叶琦回家,校门口有一段缓坡,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进。刚好碰到了那女孩的前同桌和她的小姐妹推车出来。有些刻薄的言语从她身边那个画着夸张眼影和烈焰红唇的小姐妹嘴巴说出。
“那个人终于调走了,一天到晚不说话,说她一句动作慢就生气发火又不许别人帮她,总算调走了。”
那个小姐妹是学校里有名的太妹,有一次调位置正好就成为了肖望舒的同桌,很显然她看见了推车的她,扬着手向她打招呼。
“嗨!望舒。”
“嗨!”肖望舒莞尔,她今天有点累,不太想应付人,淡淡笑着看着两人走远。
“望舒坐在那个人后面吧,好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
“拜托,望舒这么好的性格跟谁相处不来。”
天空的弦月不比头顶的路灯亮,望舒听见这句话,摸了摸自己脸,虽然带着面具,但起码是亮的,被人接受,不是吗?
第二天上学她急匆匆地踩着点乱着一头碎发进教室,老师在讲台上扫视着座位下的学生,见她乱糟糟的头发皱了皱眉,抬了抬眸示意她整理一下头发,她用手指顺了顺,没一会又翘了起来。
同桌伸手揪了揪她头上的呆毛:“望舒,你昨天晚上睡觉是怎么睡觉的?”
望舒甩了甩头发,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我这短发太难打理了,发质干枯又黄。”她看了看落在她桌面的青丝,状似无意地说:“要是我的头发能跟思敏一样就好了,又黑又亮。”前面的女孩正在做作业的手顿了顿。
“确实很顺诶。”同桌接话道。
肖望舒直接轻轻碰了碰思敏的肩膀,“思敏,你的头发这么会这么顺?”
突然被问话的人有点反应不过来,碰上肖望舒期待的眼神只能语无lun次地说:“就是平时会抹一点...护发素,然后会...按摩一会。”
肖望舒伸出手在脑袋上比划,一边问道:“是这样按吗?还是这样?”
“是这样。”思敏试着在肖望舒的头发上揉着。
话题打开之后,相熟顺理成章,思敏一直在肖望舒前面坐到毕业。
上了初叁不比其他年纪,高中的升学考试在这个市重点学校里面算得上残酷的厮杀。
肖望舒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就是她非常乐意主动帮别人忙。开学第一天初叁的课本还没到,复习的练习册已经到位,学委在班里喊人去搬书,身体本能反应,肖望舒还没听清楚学委说什么,她就清脆地回了一声:“我去。”
一头短发除了身高矮点混在搬书男生堆里,肖望舒看不出半点区别,一同前来的男生们都让着她。
学委把清单塞在她手上,“你清点完就可以了,不用你来扛。”
肖望舒点点头,清点完,前面的男孩已经提着一捆捆书往教学楼走,科目太多,她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人数,哪怕全部男孩走两趟也还剩两捆,她活动了一下手指,俯身拿起两捆书离开。
哪怕不跳舞,肖望舒每天也在坚持锻炼。越梅还是会在暑假把她送回外婆家里,一开始她反应激烈却抗争无果,后来心平气和也是因为她能够在越界贼心不死把手往她身下摸的时候能狠狠身上一踹。他之后带人捉弄过她几次,但和叶琦做朋友之后,对于那些会往她身上扔石头的人就毫无在意了,对她没有影响。没有在最后一次他把脏手往她裤腰里塞进去的时候把他踹成性无能成为了她的些许遗憾。这种苦练出来的力气最后在帮外婆干农活和独立扛东西等事情上闪闪发光。
但这两捆书还是有点重,加之九月天气暑气未消,金乌炽地,薄薄的鞋底就是导热板,她走不快脸也被晒得红红的,脖子上淌着汗水,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她想歇息一下,还没把书放下,余光中闯入一节白皙的手臂,肌rou绷直,薄皮下是青筋跳着。
“我来帮你。”变声期男生粗噶低哑的嗓音,是她对成风的第一印象。
他身上穿着蓝白校服,有运动后的汗味,但并不难闻,额发被他用发带固定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眼尾下垂,脸上的汗水在射进来的阳光下发亮。
成风夺过将她指腹勒得发白的包装绳,手心碰到了她的手背,体温留在她的皮肤。
她反手将手背蹭了蹭裤缝,试图将那抹温度抹掉,直到今天,她还是不太能接受男生和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