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周后,法官裁定浩翔将被送至疗养院治疗。浩翔的nainai(田月荷)则是因为罪刑重大,身上背负着太多条人命,必须再次开庭审理以釐清一些细节。但是田月荷没有等到下次开庭,反而因为癌症恶化先住进了医院。
书店的李老闆由警察陪同去医院探视浩翔nainai。她因为癌症末期,又拒绝治疗,已经来日不多。李老闆瞧着他面容枯槁的前妻,忧心地说:「月荷,警方说你拒绝接受治疗,这样会加剧你的病情。」
她冷笑了一声:「你直说我已经快要死了也无所谓,反正我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
李老闆哀伤地说:「月荷,你的个性就是如此强势,这辈子做任何决定,都是只在乎你自己想法,从不在乎其他人是什么感受!唉,无论如何,当年外遇的人是我,我没有藉口,是我对不起你。若是在你瞒着我怀上老二前,能果断一点和你离婚,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了。」
田月荷想起那年,他们夫妻感情变淡了,她想要生个老二来挽回夫妻的感情,不顾丈夫的反对怀孕,结果当然没有令两人的感情起死回生。李子群(书店李老闆)知道她偷偷怀孕后大发雷霆,后来和一位酒家女好上,经常夜不归营,两人的感情变得更糟。
当他决定离去的那天,她苦苦哀求,二人拉拉扯扯结果一时太过激动下体出血。送至医院时被告知,胎儿已经保不住了。这便是种下了她痛恨酒家女的第一粒种子。
而这粒仇恨的种子,在她的心中逐渐发芽茁壮。她原本便是一位心高气傲的医学院高材生,丈夫竟然因为酒家女而弃她离去,真是情何以堪。她无法忘记那失去老二的痛,更无法容忍那些杀掉自己胎儿的ji女。而大儿子田文哲的死则是旧恨又添新仇。她永远忘不了冬至那天,她煮了一桌丰盛佳餚全都是儿子爱吃的菜,最后等来的是警察通知她儿子自杀的消息。
她对着前夫说:「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早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李老闆面露困惑地询问:「月荷,我还有最后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浩翔?他是文哲的孩子,我们唯一的孙子啊!」
「哼,他不配当我的孙子。他的身体里流着她母亲那贱人的血,如果不是需要利用他帮我復仇,我养着他做什么!」
李老闆摇了摇头:「我早该劝文哲带着老婆和孩子离开你,不要被亲情勒索。都是我害了我的儿子。唉。我想我不会再来看你了,你自己保重。」李老闆脚步蹣跚地走出病房。
浩翔的nainai(田月荷)望着李子群(书店李老闆)满头的白发和那落寞的背影,她闭上双眼,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文哲,妈妈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警局内,小赵刚刚拎了二大袋的水煎包分送给大家,因为他和小王的打赌输了。他赌清道夫就是卢导播,而小王赌卢导不是。
麦里欧从鲁道直的办公室走出来:「喂,水煎包拿二个过来!谢啦。」
小赵拿起二粒水煎包走来麦里欧身边,他一脸问号地询问:「麦里欧,我实在不懂……」
麦里欧斜覷了他一眼:「你不懂的事可多了吧。说吧,你要问什么?」
小赵噘了噘嘴:「卢导播不是清道夫的话,为何其他的女尸都被埋在地一名死者薛葳葳的附近,那是怎么一回事?」
麦里欧咬了一口水煎包:「六年前的那天,田文哲自杀了。他妈妈田月荷原本衝去卢导的住处,打算将他杀了为他儿子陪葬,结果正巧窥见卢导杀了薛薇薇。」
小赵惊呼:「这也太巧了吧!」
麦里欧挑了挑眉毛:「所以说人啊,千万不能做坏事。然后,她一路跟踪知道了埋尸的地点,心想如果让卢导死得太乾脆,太便宜了他。要让他先尝到和儿子一样身败名裂的痛苦才可以。她对于那些堕胎的风尘女子也恨之入骨,认为她们也都应该为他儿子的死负责任。接下来的事,你们已经都知道了。」
小赵双眉紧蹙,摇了摇头:「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杀了她们还不够,还将她们的舌头都割下来,真是变态到家。」
小王此时也凑过来说:「我从以前就一直就觉得,这些做医生的啊,平时可以把人当成一块rou来割,心就是要够狠。他们聪明的脑袋,若是心术不正不知可以做出什么样的坏事来。不过,还好什么事都难逃我们宇阳的法眼!」
小赵则反驳:「你不要一干子打翻一船人,这和其他医生哪有什么屁关係!医生可是救人的职业。」
方宇阳方从鲁道直的办公室走出:「喂,我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谁趁我不在,说我坏话啊!」
小王转头笑着说:「我是在夸奖你呢!一连破了这么多笔案子,我们警局都靠你了!」
刚刚开会讲了不少的话,方宇阳走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少废话,先孝敬二颗水煎包过来!」
小王:「遵命。」
才刚要拿二颗水煎包,结果手被麦里欧打了一下:「照顾宇阳这种事,还轮不倒你!」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