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聊得上,她手腕动动竟然将融家掌权者的长房与二房统共三人都笼络在手里。加上她又听话,每隔三两天就会将事情的进展详细地写信告知白千羽。
一般人若是遇到此等聪明下属,难免会有些忌惮,可白千羽完全不怕,她倒是一副用人不疑的模样,爱岩写来什么,她也不去和别人求证,只当是自己完全相信一样。其实她心里最清楚,融礼这事于她而言并没有这么重要,修仙世家有两位家主站在她身边,已然足够,融礼夺权成功了,那么白千羽手里多一个筹码,失败了,对她的地位也没多大的影响。
若是融礼失败了,说不定还能带回去做禁脔呢!嘿嘿嘿!
诸晏给白千羽披上斗篷,就像是看穿了她方才的邪恶念头一样,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低声说道:“想什么呢?”
“修仙世家的事。”白千羽扬了扬手里的信纸,随后打了个响指烧毁了。
“你还真是日理万机。”
白千羽知道诸晏有些吃伪,转过身子环住诸晏的腰:“修仙世家那儿庇护的人多,若是可以不起纷争和平地权力让渡,可以让凡人城镇少遭殃。”
“你就知道我爱听什么。”诸晏摸了摸她的头。
“不是你爱听,而是你说了,我就会去做,我不想你心里充满矛盾。”
“这就代表我在你心里确实是特殊的那一个?”诸晏再次确认的不自信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白千羽,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微微点了一下。
白千羽在赶去修仙世家的路上,不由地感慨诸晏这秃驴段位高,一会儿强势表明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一会儿又一副不自信患得患失的模样,软化她的防线,一度拖延她离开的预定日期,还不让她见叶鱼,啧啧啧,厉害。
大自在殿借来的这只灵兽似乎很少驼人,一起飞就和撒欢的狗一样,一身油亮的毛发迎风舒展,白千羽双手环着叶鱼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休息。叶鱼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他看来诸晏就是一头笑面虎,严防死守不准他接近自己的主人,仿佛主人到了大自在殿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似的,在大殿附近的禅房里住了一个月多,叶鱼快要被大殿早课时候的盛况烦死了。
灵兽降落在局里修仙世家不远的山林里,它自来熟地用毛茸茸的大脑袋拱了拱白千羽的背,白千羽笑着撸了两下灵兽颈部的毛发,又拍了拍它的头让它回去,它有些骄傲地嘶鸣一声,展翅离开。
“真可爱,什么时候我也去搞个灵兽蛋玩玩。”白千羽笑道,其实她不过说说而已,照顾灵兽多麻烦,每天要散步,每月要捕猎,还要带去洗澡。
叶鱼不语,白千羽抱住他的手臂:“别不开心嘛,我不会养的,太麻烦了。”
“有灵性的动物就不麻烦啊,破壳了渡过幼年期就能照顾自己。”叶鱼十分言不由衷。
“嗐,我活了这么久都没捡到过,不想了不想了。”远远瞧见前面有人,白千羽松开了叶鱼的手臂,叶鱼自觉地放慢脚步与白千羽保持一前一后的位置。
前来迎接的是况孟新提拔的一个长老,白千羽上次来时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名叫麻持,与前家主麻拯有着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不过如何选人、选什么人是况孟的事,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手伸得太长。
“白长老。”麻持见到白千羽露出了比微笑弧度稍大一些的笑容,他的形貌稍显朴素,并非清贵的长相,倒不是全因为他的肤色稍深,问题多半出在眼睛上,他的眼睛与麻拯一样显得细而狭,无端给人一种这人心思不正的错觉。
“嗯。”白千羽淡淡地应了一声,附赠一个微笑,没有多给表情,她近来有意压制住魅力,不再像以往一样魅力全开,不想新增情人。
“家主承包了融家家主承继仪式上的歌舞以及各类助兴节目,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诸葛家主那边也十分忙碌,所以让在下领白长老前往住处。”麻持的态度并不倨傲,甚至带着些许谄媚,让白千羽有些不解。
“况家我来过许多次了,我自己过去就好,麻长老作为况孟的左膀右臂,想必也很忙。”白千羽不喜欢让看不对眼的人陪同,婉拒了麻持,她刻意忽略了麻持转瞬即逝的沮丧,不过他没有多说别的,很快就告别离开了。
呆到了傍晚,白千羽让叶鱼留在况家,只身前往融家本家宅院,依照爱岩的消息,今晚融家的家宴堪称鸿门宴,她一定得去围观。
接近融家地界附近,白千羽便运功调息起来,将丹田内储存的魔气破开覆盖在身周,她的身形果然“融化”在了夜色中,这是她特地跑去见景桓的另一个目的,问他讨教魔域魔人特殊的隐身术,白千羽并非魔人,她能坚持的时间不长,一个时辰倒也足够了。
她潜入了融家家宴之所,跃上房梁静静地看家仆在每一个坐席上布置冷菜瓜果,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的中年人自以为是的笑语喧闹,她坐在房梁上,双腿垂下晃荡着,看融家代理家主还有他长房次房子孙、融礼、诸葛思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俊朗的男修陆续进入,代理家主的长子——融礼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