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它毛绒绒的小衣服一起塞进口袋,又去提书包。
“欸?”山田阳射下意识地一伸手,试图阻拦,“你拿包干嘛,扔车上就行。”
“我吃完饭就走,家里还有点事。”
我把书包背上肩,推着山田阳射的脑袋让他让开,“让让啊傻狗,我要下车。”
“傻狗是什么称呼?都说了是山田…老师。”
山田阳射有些不满,但也没在称呼问题上太较真,他向后让开,直到这时才想起车里还有个人,然后他一抬头,却发现……相泽消太早已从另一边下车了。
——啊啊啊啊啊啊!
——打住!冷静!这才多大点事!
“你定的地方在哪?”相泽消太问,单看表情上,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前面左拐300多米吧…”
山田阳射得了一记白眼,不由暗自垂泪:我是为了救你才早停车的好不好?万一你再盖三分钟把她闷死了怎么办?
我绕过相泽消太走到山田阳射旁边,一仰头发现,某人对自己的站位…极度不安。
这就对了,我撇撇嘴,就这心理素质,一个人都搞不定,还想同时搞定俩——来,满足你,先站中间当夹心吧!
“拿着,我拿不动了。”
我拎起书包塞进山田阳射手里,看着他纠结拧起眉,浑身挂满了忧郁的文艺范儿。
“好吧。”山田阳射掂了掂书包往肩后一甩,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连包都拿不动了,看来今天下午的英雄实践课很累?”
“挺好的。”我回答。
我不得不承认,班里同学一个个都是人才,尤其是[黑影],真坚硬啊。
说来也是奇怪,我眼看着黑影从常暗踏Yin的身体里钻出来——常暗肚子没破,正常,但没爆衫就……虚实无缝转化?
真的是厉害了。
“挺好是什么意思?喂相泽,真的挺好吗?”
山田阳射努力让大家一起交谈起来。
“表现还行,坐收渔翁之利,就是没在第一时间击碎大楼,我都说了常暗踏Yin怕光。”
相泽消太一边回答一边往前走,步伐不大,也没往旁边看。
其实他现在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道歉,就算当时他直接躲开或者推开,也强过抢过靠垫、盖人脸上……
“横刀把麦克风关了,我没听到。”
这个锅我不背。
“横刀,”山田阳射啧嘴,碧绿的眼睛向下一转,“难道你跟他关系还不错?”
“何止不错,”我心里呵呵,什么鬼,吃醋也要先看看对象是谁好不好,“都成亲爹了,我还得谢谢他没顺手给我改个姓呢。”
正说着,山田阳射突然一停,于是我也转头一看,左边的墙缝里嵌着扇黑漆漆的大木门,没挂帘子,也没有牌匾,很不显眼。
我刚准备往前,山田阳射立马快了一步,伸手把门推开了,脸上还笑嘻嘻的。
……我怀疑他忘了他后面还跟着相泽消太。
“三位有预约吗?”
身着青色和服的侍者走过来,双臂在身侧摆动,大拇指与食指间的虎口处,隐约有伤。
这年头连日料店的服务生也开始玩枪了?
我抬眼,这人面庞普通,年纪不大,身型微胖,脸上带着牛角框的圆眼镜——边缘薄中心厚,凸透镜。他是个远视眼。
厉害了哦某傻狗,头次约会不但三人行,还带着我和基友来了家……可能是黑’社会用来养家糊口的黑’店?
叹为观止,真的是叹为观止。
山田阳射摸摸发凉的后脑勺。
店里人还挺多,空间不大但布局紧密,每张小桌间都隔着木栏杆、与结着绳的草帘子,四处挂了一些我看不懂的艺术品,头顶的灯光是暖洋洋的橘黄色,看了一圈,我只在门口发现了一个摄像头。
一路往里走,走着走着,我就落在了最后。
好像没什么问题。
等到走到预约好的位置,我发现傻狗居然预约了个“坑”——这个真是绝了,平地上铺着榻榻米当椅子,中间的地面挖空放桌子,再加上周围高高的栏杆……我们就不能去边上那些平常的桌椅?
太奇葩了。
我果然不理解艺术,这风格比粗陶茶具的残缺美还令人费解。
“诸位客人不好意思,这里不能用鞋踩,”
可能是为了稳重,某两位成年人不肯脱鞋,于是只能蹲地套鞋套。
我就没这个顾虑,直接蹬掉鞋,跳进了坑。
“……你俩是打算会审我?”
我在里侧坐好,看着山田阳射和相泽消太在那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并排坐在了我对面——两个大男人一排,我一个人一排,你看人家服务员都惊呆了。
服务员拿出三份菜单,都是薄薄的几页纸。
我翻了一下,没什么新意,换汤不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