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有没有护照。在国外生了个天才儿子,几年后再度重逢,重复虐恋情深,最后破镜重圆……HAPPY???ENDING
脑补是种病,但偶尔也要开心一下。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自觉语气还算轻松,踩着沙子一路走过去,站在礁石下看向八木。
“昨晚8点多就来了,你当然没看见。”
他也像叙旧似得,手放在盘起的腿上。
“现在几点了?”我没带手机。
“4:48。”八木俊典看了眼手表。
“你不困吗?”
我知道,因为我能看出来,八木俊典想问的问题有很多,多到憋的他难受,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然后我突然就觉得,也许我可以和他聊聊。
“困……还好吧?”他说,两缕长长的发丝在脸侧晃动。“可能是年纪大了,睡不着。”
“我想退学了。”我说,看着他凝固住的眸光,“我想了半晚上,觉得自己不适合再继续上学了。”
这是个陈述句,并不是征求意见。
沉默了一会,八木俊典抬头看向海平面,引开话题,“你好像很喜欢这个海滩?”
“算是吧。”
我也坐下,背靠着礁石看向海平面。
“人生的转折点,明悟,最初的快乐。”
我挑拣着词汇拼凑成模棱两可的话,也没管头顶的八木能不能听懂。
“这里以前是个垃圾场,现在却变得这么干净,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过了一会,我又说。
“虽然是我自己帮它收拾了一半。”
“在成为垃圾场前,它曾经也是干净的。”
八木俊典说。
他听懂了那些藏在话底的暗喻。
“在我像你这么大点的时候,这是最棒的海滩,我记得那时,不管是不是节假日,这里的永远人满为患。”
“因为我一直学不会游泳,班主任就把我扔进水里,他就站在礁石上守着,手里拿个长杆,对着我的脑袋使劲戳。”
我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场面应该很有趣?想想就很闹腾,又抬头瞄了上头一眼,却发现八木俊典并没有表现出很快乐的模样。
“我也很喜欢这处沙滩。”他说。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场决战……然后从那以后好多年,我就再也没回来看过这片海。”
他顿了顿,低头看下来,面容被被暗沉沉的黑夜笼罩着,我依旧看不清楚。
“所以……非常抱歉,是我让绿谷把海滩清理掉的。”
我转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我根本没想责怪谁啊,我就是感悟一下世事变迁,又没说把垃圾处理掉不对。
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只是一片海滩而已。”我盯着自己的手,“干净或脏,热闹或冷清,都是它的命运。”
“那人也是一样的。”
八木俊典说。
过了一会,也许是因为安静的太久了,他又说,“虽然不管怎样都会有人喜欢,但…还是现在这样稍微好点,而且其实……额,我、我是说海滩。”
我决定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话。
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乱来,虽然……好吧,一半都是我自找的,也不怎么后悔。
但像八木这种大写的善良生物,偏偏脑子还不太灵光、武力值还几近于零,走个路都平地摔,最好还是离我远点。
我俩实在是不合适。
虽然我喜欢善良的人,但我可能更适合不那么善良的人。就像昨天,我其实挺意外,荼毘居然会……参与?加入?帮忙?
这该如何选词。
无所谓,反正重点是“意外”。
总之,要是换成是荼毘中了药,浑身冒着火试图强叉别人,我最多只能给他浇浇水,绝对不可能主动凑上去,为他献身。
但是这要换成八木,别说献身了,他大概只能给警察打个电话,更有可能是急得团团转,然后被我一个不慎扫到,狗带。
我转过身戳了戳身后的礁石,风化的部分很脆,就像饼干碎沫,未风化的部分也不怎么坚硬,只是稍微用了点个性,就很容易地被我用指尖顶碎了。
还有别的可能吗?
我也不想去给众吾当牛做马。
事情的关键在于治崎廻,也许我可以再等等,看看治崎的态度——也许他够聪明也够能忍,能为了他的“雄图霸业”与我虚与委蛇一下。
做什么都需要时间。
而最缺的也是时间。
“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嗯?”
“我就是挺好奇的。”我眼神晃了一下,“就是欧尔麦特,超壮实。”
八木俊典表情扭曲了一下,对接下来的谈话隐约有种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