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卫甚则的每个呼吸都像无法逃避的梦魇紧紧地锁住他。
卫君直偏过头,忍不住皱眉。
卫甚则用手轻柔抚摸卫君直拢起的眉间,漂亮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你让我这麽生气,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不如你上我吧?帮我泻火几次,我就告诉你几件。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啊?我的哥哥。”
卫甚则靠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昭然若揭的恶意便随着灼热的气息一股又一股地灌入卫君直的耳中。
那几日的荒yIn沦丧被卫甚则一字一句从记忆中唤醒,每一个画面都让卫君直感到极度难堪,一种身心受辱的难堪,于是他紧紧咬住牙根,撇过头闭嘴不言。
卫甚则秋水莹润的眼眸紧紧锁住卫君直,修长细緻的手顺着他的脸颊轮廓慢慢摸下来,最终停在卫君直的唇角轻轻抚拭,动作温柔地就像对待一个易碎品。
卫君直不理他,卫甚则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又说道:“嗯,不听也好,哥哥心裡最好只有我一个人。”
卫甚则蓦地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语调极冷。
“至于那些杂七杂八想吸引哥哥注意的人,还是都消失的好。”
卫甚则的这番话让卫君直想起他的孟安时。
卫君直閤上双眼又睁开,漆黑漂亮的眼睛沉淀着幽幽波光,他蓦地钳住卫甚则的手腕,阻止卫甚则继续抚摸。
“你上我吧。”卫君直平静地说。
卫甚则错愕地望着卫君直,卫君直遂又冷静地重複一遍:“你上我,一次换一件。”
静谧迅速瀰漫一室,空气被凝滞在沉默的压迫感中。
卫甚则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缓缓地开口:“卫君直,你能为他做到什麽程度?”
卫甚则垂下眼帘,日光灯的白色光线洒落在他纤长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落下一道月牙般的灰色Yin影。
卫君直的瞳孔勐地一个收缩。
卫甚则会这麽说,并不是真的在问他能做到什麽程度,而是……
卫甚则已经看穿他的想法!
卫甚则抬眸直勾勾地望着卫君直,秋水莹润的眼睛此刻如山雨欲来般压抑着黑沉沉的一片乌云,彷彿下一秒便要刮起一片令人胆战心惊的狂风暴雨。
“卫君直,你还能为孟安时做到什麽程度?”
卫君直从卫甚则眼中看见自己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惶与失措,还看见自己被困在卫甚则冰冷又执拗的漆黑瞳眸中,如身陷囹圄的阶下囚。
卫君直的嘴唇翕动几下,试图辩解几句,但最终还是什麽也没有说。
卫甚则并不期待卫君直的回答,他将自己的手从卫君直手中抽离,翻身就要下床。
不能让卫甚则离开!
在想法浮现卫君直脑海的同时,他身体力行地做了一件他以往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
他用力拽过卫甚则,趁卫甚则因重心不稳倒在他身上的时候,紧紧抱住卫甚则。
卫君直心知肚明,若是让卫甚则就此离开,孟安时肯定活不过今晚。
他希望他的孟安时活着。
他需要他的孟安时活着!
卫君直垂眸,低声说道:“我需要你。”
在卫甚则失神的同时,他轻轻推开卫甚则,用指尖描摹卫甚则的侧脸,然后仰头啄吻卫甚则漂亮的唇瓣。
“所以,别离开我好吗?”
他们互相交缠的呼吸炙热细腻缠绵。
就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也没关係,他只要他的孟安时能活着走出去。
一阵翻云复雨后,卫君直与卫甚则在床上双双睡去。
卫君直再度醒来时,长针不知不觉在时钟上绕了三圈,卫甚则仍抱住他的手臂熟睡着,呼吸缓慢而绵长。
卫君直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好半晌才抬起左手,沉默地看着左手背上因拔针不当而留下的清楚瘀痕,蓦地想起一句忘记从哪裡听来的话——如果你身陷地狱,那麽就继续前行。
如果我身陷地狱,那麽就继续前行。
卫君直无声咀嚼着,视线从手背移到卫甚则熟睡的侧脸,而后目光一凝。
是不是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哥,你醒了?”
也许是他的目光过于实质,卫甚则醒了,但仍睏倦地闭着眼,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卫君直微微一僵,敷衍应了声,侧过头,避开与卫甚则视线接触。
儘管他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但仍对于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杀人念头感到震惊与羞愧。
卫君直的动作很细微,卫甚则甚至没有察觉任何异样,柔软温热的唇瓣沿着他的肌肤亲吻着,边自顾自地说道:“是应该吃东西了。”
卫甚则意犹未尽地在他手臂吸吮出一个紫红色的印记,便起身套上衣服长裤。